整整一个上午,大家都窝在营房里学习军令细则。吃了午饭仍是这趟子旧事,众人都甚觉无聊寡味,好些人扯起哈欠犯起困来。楚飞也是觉得百无聊奈,于是从铺上翻身坐起道:“书生你停停,歇会儿。学了一整天的军令大家都累了,咱们玩点新鲜的提提神。”
昏昏欲睡的汉子们都来了精神:“老大有什么新鲜的好玩?”
楚飞巴掌一拍:“咳,咱们来说书!”
“说书?”
“就是讲故事了!——谁能讲的,先站出来。”
这时就有两个人憨憨的笑了出来:“老大,咱们都是穷苦庄户人没个见识,更没念过书连话都说一句不清楚,哪里还能讲什么故事呀?”
“那我来!”楚飞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话说啊很久以前在神州方外,有个地方名叫清河县。这县里住了一个有财有势的年轻后生,名叫西门庆。这家伙呀,身板结实学了点拳脚,长相也不赖……”
呼延丑愣愣的插了一句:“老大,那就跟你差不多了是不?”
楚飞咧了咧牙:“你就当是差不多吧,别插嘴——西门庆这家伙呀,除了跟咱们一样喜欢吃喝玩乐之外,还有个最大的癖好,那就是勾引人家的妻妾。”
这句话刚落音,楚飞就听到一阵零乱又紧张的哗啦声——三火的牲口们,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个个耳朵一竖急忙忙的就都凑到了楚飞身边来,将他的头铺围得水泄不通。个个眼里冒着绿光。
“他调戏了哪家的姑娘呀?”
“不是!老大说是——人家的妻妾,那就不是姑娘了。”
“别吵别吵,听我慢慢说!”楚飞也乐了,扬了几下手神气活现的说道,“也就是在这清河县哪,有个妞——哦不是,有个人妻,哦——就是成了亲的娘们,名叫潘金莲。这小娘们长得呀,那叫一个标致。那脸蛋,那身裁,啧啧……”
耳边传为一片‘吸吸’的声音,一群雄性激素分泌严重过旺的牲口们,居然就吸起了口水。
“老大你别卖关子,快说啊!”
楚飞不禁好笑。三火的这些汉子,年纪大的也就二十出头,没一个娶了亲的。这个年龄的男人血气方刚欲望极度强烈,有时听到一个女字或是看书看到个女字旁也能蠢蠢欲动,就不用说是听到这种香艳的故事了。
四火那边同样也是一群牲口,全没心思听周成念叨那些枯燥的军令了,个个心不在蔫的都竖起了耳朵听楚飞瞎瓣,恨不能也趴到三火这边的铺位上来。
楚飞也正闲得发慌,于是娱人娱己的说开了。说得那是抑扬顿挫、声形并茂,讲到精彩的地方,惹得三火的这群牲口个个猥亵的大笑,眼睛里冒出一阵阵瘆人的绿光,猛吸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书生咽了几口口水嘿嘿的傻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呼延丑恼火的一巴掌就叉到了他脸上,将他整张脸都给罩住了然后一推:“不听滚蛋,少在这里刮噪!”
书生哇呜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是正要讲到西门庆就要‘收拾’潘金莲的精彩桥断。书生可就急坏了,拍拍屁股尖着脑袋又挤了进来,低声嘟嚷嚷的道:“食色,性也。我要听,我就是要听!”
三火的牲口们发出一连串狂吸口水的怪响和淫笑,猥琐的挤作了一团乐得不可开交。对面四火的几个人,也忍不住抹着嘴巴嘿嘿的怪笑起来。那边周成是又想笑又恼火,恨恨的低骂道:“流氓、痞子、市井无赖!分明便是个流氓头子!”
营房里笑闹成一团,仿佛就要疯了去。冷不丁的门闱被掀起,一个巨雷般的声音吼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一群人顿时齐齐一滞,灰溜溜的躲回了自己的铺位。
胡队正大踏步走了进来面带怒容,大声喝斥:“楚飞,让你带着他们学军令,你都干了些什么?把这军营当成了市井花巷吗?”
楚飞嘿嘿的干笑了几声从铺位上站起来:“胡队正,我错了,不关兄弟们的事,是我逗他们玩的。我是看到兄弟们学了一整天的军令,担心他们个个头昏脑胀的记不住东西,于是才让逗得他们乐了一乐放松一下。我没别的意思。”
胡队正恼火的瞪了楚飞两眼,又对众人吼道:“不许再喧哗!军令都白学了吗?军队里面,最重要的是守纪律。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网开一面;谁敢再犯,必定严惩!——楚飞,你给我出来!”
楚飞心里一寒,可怜巴巴的应道:“是。”
于是跟着胡队正走了出去。
出了营房旁边也无杂人,胡队正压低了一点嗓门骂道:“你小子哪来这么花枪要耍,就不能老实点吗?以后再不许这样捣蛋了!”
“是是是,我记住了,保证不再犯。”楚飞嘿嘿的陪着笑,一副老实憨厚到死的神情。
“好哪,这件事情不必再提。你现在跟我走一趟。”胡队正摆了一下手,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神色间也没了什么怒气。
楚飞不禁疑惑:“去哪儿啊?”
“少啰嗦,来吧!”胡队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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