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儿,就想溜走!
一名响马骂道:“直娘贼的,既然看见爷爷们在此办事,你不抱头蹶腚的趴地上装死,还敢大呼小叫的,活腻了不成?”他一夹胯下战马,挥刀冲上,对准张直的脑袋就砍了下来,要送这少年上西天!
张直心想:“真是越躲麻烦,麻烦越找上门来,我咋就这么点儿背呢!”
响马抡圆了长刀,呼地就砍了下来!谁知,他一刀砍下,只见眼前的瘦小少年只一侧身就躲了刀锋,紧接着手腕一麻,手里的长刀竟然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少年的手里,再紧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把刀剁到了自己的腿上!
皮开肉绽,鲜血迸流,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鲜血滴到了地上,响马的惨叫声才爆出嗓子,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掉了下来!
城下的响马尽皆大吃一惊,从没看到这么干净利索地砍人方法,甚至有不少响马都没看清张直是怎么砍的人!
而城上最吃惊的人却是杨宇卓,他叫道:“是五虎断门刀法,他他,他是我本门中人!”城下少年使的这招“刀不留手”正是他门中最精妙的招术之一,但更让他吃惊的是,这少年使得比他自己更加精妙,堪称一招制敌的经典!
响马们见张直竟敢和他们的人动刀子,惊佩他的傻大胆之余,都嗷嗷地叫着冲上来!响马们之所以能在山东说一不二,*的就是以力服人,现在竟然有人胆敢挑衅他们的威风,那自然是非杀了不可的,要不然他们哪还能再吓唬住别人!
张直长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心想:“也罢,能砍几个就砍几个吧,如果实在打不过这么多人,抢了马就跑,谁还能笑话我不成!”
呼吸之间,又有两个彪形大汉冲了过来,张直侧身躲过奔在前面大汉的长枪,反手便是一刀,再中大腿,刀锋拖动,给那大汉在腿上开了条两尺来长的口子,顿时让他丧失了战斗力,如果不立即下去包扎,非得流血过多而死!
砍完前面那个响马后,长刀划了半个圈子,刀锋由下而上,刷地又割开了后面那个响马的大腿,伤口更大,几乎将整条大腿都割开了!响马惨叫声中,战马不停,直冲出七八丈,他才从马背上掉下来,浑身颤抖,动也动不了!
其余响马忙跑到他的跟前,想替他包扎,可眼见伤口如此之长,又是深可见骨,竟然无法包扎,需要用针线缝合才行,可开战之时,上哪里去找针线?
杨宇卓扑到城垛上,手拍垛口,不住地叫道:“好招,精彩,当真是精妙无比!”他转头冲闵树道:“你看看,这就是我派的五虎断门刀法,招术何其精妙,称不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啊?”
闵树是文官,一见下面动刀子,鲜血流了遍地,早吓得身如菜鸡,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道:“大人门中的武艺自然是好的,下官不会武艺,是不是天下第一却……却是看不出来!”
杨宇卓见张直用的是本门刀法,而且又使得如此精纯,自然而然的就把当成了本门弟子,只是不知是哪个师伯的弟子,对张直大有好感,道:“闵大人,这少年是谁,你可知姓名?”
闵树摇头道:“我治下百姓有十几万,哪可能个个都认识……”话没说完,身旁一个衙役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当即改口,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他叫张直,是张家村人,今天还来找我,想报名参加武科。可杨大人你也知道,朝廷也没说今年开武科啊,所以我好言劝他回去了!”
杨宇卓听后又喜又怒,喜的是这个本门少年有心进入仕途,少年武艺高强一进官场,不用说肯定会青云直上,自己也能跟着借光,怒的是这个该死的县官竟然打发他走,如果不是响马突然来到,他岂不是会错过和少年见面的机会!
他转过头对闵树怒吼道:“你竟然赶他走,好大的胆子,我回京之后必会将你玩忽职守的事上报给厂公,将你锁拿入京,剥皮揎草,以示百官,看谁还敢这么对待有上进心的少年人!”
闵树身子一晃,几乎坐倒在城墙上,他一把拉住杨宇卓的袖子,惊慌失措地叫道:“我没赶他走,只是没见他而已……”忽然想起东厂的行事作风,难不成这少年人是潜藏在商河的东厂密探,今天是来试探我的,想抓我的把柄?一想到传闻中厂狱里那些骇人听闻的酷刑,他只感双腿无力,终于慢慢软倒,坐到地上!放声大哭道:“城下的响马要杀我全家,大人你又要剥我的皮,我这是得罪谁了啊,我冤枉啊!”
杨宇卓怒道:“你给我闭嘴,再敢哭丧,现在就宰了你!”忽听城下一声惨叫,声音大的惊声,他赶紧向下望去,只见张直又将一名响马砍下马来!
张直一套五虎断门刀法闪电使出,刀刀见血,此时已经有三十来个响马中刀,无主战马遍地乱跑,给后面冲上来的响马造成了不少麻烦。一名响马头子已看出眼前这刀法精湛的少年为什么能支持这么久了,他以步下对骑兵,看似吃亏,其实由于响马们都骑在马上,所以能凑到他跟前的人并不多,看上去是一大群围攻他,实际上每次交手,最多不过三个人,这少年以一敌三,自然大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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