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一脸茫然的看着李轩,不知要作什么戏?
李轩将嘴凑到了翁主耳边唧唧咕咕说了一通,同时感受着淡雅的清香和那股女子特有的芬芳,不觉手酥脚软。刘馨首次与一个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轻拂在自己耳鬓,心里也有一丝异样……
她机械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李轩的提议。
李轩走到兰儿跟前,笑容满面的说道:“就让在下做一次护花使者,送姑娘出门吧。对了,另一位姑娘芳名几何啊?”
兰儿在心里咒骂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却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感到此人如一团谜雾,让人看不清抓不着。与这种人过招,就像在黑暗中捉迷藏,极度折磨人的神经。
“莲儿。”兰儿的回答很简短,她不愿多说半句废话,以免被眼前这个行事诡秘的人抓住空子。
“恩,这名字不错,春兰夏莲,真是一对好搭档啊。”李轩边说边将门推开,跨步迈了出去。见门外的院落里挤满了张着脖子仰望的众人,很潇洒的对兰儿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兰儿,感谢你的配合,翁主会对你论功行赏的。”李轩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夸赞这兰儿,还顺便挤眉弄眼。
兰儿一脸茫然……
“好了,兰儿,你先去歇息,等着赏赐吧。”李轩这一刻依然是笑容可掬。
但片刻之间,他猛然换上了另一幅面孔,蓦地伸出右手,用食指遥对着在人群中忐忑不安的莲儿,冷冷的命令道:“你,过来一趟,翁主有话要问你!”
莲儿闻言,差点跌倒在地,她步履蹒跚得走上前来,勉强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公子,不知翁主唤奴婢有何吩咐?”说话的同时,她还在用余光观察着兰儿的表情,见她不动声色的神态,心里不免一沉。
“自己作了何事,自己心里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轩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正色道:“别在这里磨蹭了,快些进去,莫让翁主等急了。”
莲儿心里一紧,用求救似的目光盯着兰儿。此时的兰儿也不知所措,只是静静站在哪里,一声不吭。李轩见状,一副笑脸迎上:“兰儿,你快些歇着吧,放心,莲儿也是你的好姐妹,在下手中是有分寸的。”
莲儿闻言,心惊胆战,一颗心如坠万丈深渊,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连走带爬的被李轩拽进屋内的,只听得“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眼前出现的是翁主那张极度愤怒的脸庞……
“大胆奴婢,竟敢偷窃财物栽赃嫁祸,你可知罪!”刘馨低沉着声音,一脸愤然的质问道。
“扑通”一声,莲儿双膝跪倒,吞吞吐吐喊着“冤枉!”,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双眼散发出恐惧而无助的目光,显然被吓得够呛。
李轩在一旁温和得言道:“事到如今,你就从实招了吧。不瞒你说,兰儿已经全盘托出了,翁主对她的态度很满意,不但既往不咎,还准备打赏,以鼓励宫中的人说实话,讲诚信。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兰儿说什么了?”莲儿紧紧咬着嘴唇,沉声问道。
“她……她说……”刘馨支支吾吾。
李轩赶紧一把将话头抢了过来:“兰儿只是说了些实话,你这么聪明,这些话,想必不会出乎你的意料。”
莲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稍稍平静了些:翁主为何吞吞吐吐?这小子不会是在诈我吧?兰儿与我情同姐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出卖我?况且她自己才是本案的罪魁祸首,哪有出卖自己的道理?
想到这里,莲儿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对着刘馨磕了一个头,不疾不徐的说道:“兰儿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奴婢本就对此案一无所知。翠儿盗钗,是兰儿告发的,奴婢完全不知情。”
李轩心里冷哼一声: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不过你的回答却也没出乎哥哥的意料,咱就来领会领会警察叔叔审案手段的精髓吧。
“莲儿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这年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你逞一时的英雄而惹祸上身,而那个出卖你的人却逍遥法外,非但不感激你,还时时提防着你,怕你终有一天会守不住秘密……”
“别说了!”莲儿大声吼道。此时的她,心乱如麻。“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新鲜”的话,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冻彻筋骨。
在宫里呆得久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别说是“情同姐妹”,亲兄弟,亲姐妹间反目成仇的事还少了?兰儿为了自身的得失,说不定真有可能将自己给出卖了。回想一下兰儿方才的脸色……
莲儿耷拉着脑袋,一脸颓然,心如死灰。
李轩见状,对刘馨使了个眼色。
刘馨会意,冷冷的盯着莲儿:“再问最后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莲儿心里充满了纠结:是相信兰儿,还是相信李轩?
“莲儿实在不知。翁主若要因此责罚,莲儿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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