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也叹了口气:“他是窦氏的栋梁,太后也就是一时之气,但心里还是很器重他的。他是太子太傅,如果真死心塌地站在太子那边,恐怕……”
田蚡冷哼一声:“栗娘娘也算走得一手好棋,将窦婴笼络了。但是……”田蚡的语气显得很不屑:“此人锋芒毕露,早晚会吃大亏,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得儿——哐啷”一串急凑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三人转过头去,见六辆由清一色的纯种白马拉着的车组成一个车队,疾驰而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堆随从,真不敢想象,这些人是如何跟上步伐的?
田蚡嘀咕了一句:“窦婴来了,看看这排场。一个人来看球,却偏要兴师动众。”言语间,已经可以看出田蚡对此人的诸多不满。
眼见车队缓缓停了下来,田蚡极不情愿得对韩安国说了一句:“稍候片刻,田某先上前去打个招呼。”从他的言语和表情中,完全可以做出结论:田蚡对窦婴是不咸不淡,点头之交。
但李轩看到的却全不是这么回事:先前还口口声声批判窦婴的田蚡迎上前去,直接拜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满是谦卑和恭敬之词。而窦婴一身华服,神清气爽地步入球场,立即成为比蹴鞠本身还吸引眼球的焦点,在众人的簇拥下,他走得很缓慢。而田蚡却完全跟上了他的节奏,一直拱着手,扮演了一个忠实随从所应有的角色。
不是刚说窦婴不足为惧么?怎么一下子又像儿子伺候老子?
李轩摇了摇头,深深叹服田蚡的演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厮是一个狠角色啊。
韩安国拍了拍李轩,笑道:“你现在看到我们的对手了吧?”
李轩摸了摸头皮:“不错,田蚡的确是一个很强的敌人。”
韩安国一愣:他的本意是指拥护太子的三位重臣,但李轩却想到了田蚡那里。真不知是目光短浅,还是目光太过长远?
城东蹴鞠场这边热闹非凡,城西的长乐宫也没闲着,馆陶公主刘嫖“不负众望”,将韩安国的一番话转述给了太后。这太后本就对刘武溺爱,这次只是由于刘武排场实在过大,不装模作样惩戒一番难以服众,才不得已来了这么一招。
但她老人家心里是一直疼着这儿子的,现在听刘嫖这么一说,立即便为刘武的奢华找到了理论依据。敢情这么挥霍还是为了国家安定,如此良苦的用心,这皇帝怎么就没体会到呢?
这可不行,咱的老太后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心里是明镜似的,刘武的这番忠心,怎么也得让刘启明白啊。传旨,让陛下走一趟呗。
当景帝刘启在未央宫里得到太后的传唤时,他手里正在把玩着刘武送的一块“雪里苔藓”,此玉纯白中透着一股清幽的翠色,色调柔和,手感温润,实在是难得的佳品,难怪被称为“石之美者”。
对于这样的礼物,向来节衣缩食过日子的景帝是非常欢迎的。但一听太后召见,立即就对这块玉产生了厌恶。确切的说,是对玉的主人,太后眼里的大孝子刘武产生了厌恶。他知道无穷无尽的絮叨又将折磨他的双耳。看来要想封住那慈爱母亲的金口,得稍稍透露点信息让她知道了。
刘嫖向太后汇报完工作后,顺便抽空去“探望”了刘武,为刘武带去了最新的消息。刘武自然免不了“知书达礼”,当他口中的“亲姐姐”兴致昂扬得回到馆陶府时,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刘武知道这样被软禁的日子快到头了,太后依然宠爱着他。这无疑给他壮了胆,让他的志向越来越高远了。
而正在为他的志向奔波的两人却很没想法地回到了驿馆。韩安国一路上沉默不语,从蹴鞠场外的达官贵人对周亚夫等人的恭敬与奉承来看,太子刘荣虽羽翼未丰,但由于有几个顶梁柱,因此在群臣中也算得上众望所归。
想到这里,他开始认真思考刘武的选择是否正确了。也许,作一个无忧无虑的太平王爷,才是最好的归宿。但是这些想法,刘武会听么?自己敢说么?
而李轩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带球像亨利的“大帝”,不,应该是项处。而对于条侯魏其侯这些众人眼中的山峰,他却视而不见。至少在他心里,是没做好准备跟这些大臣们打交道的。
争皇位是刘武自己的事,我凭什么去拼命?再说,他争得着么?哥哥现在又纳入了王美人的薪酬系统,两边拿钱,维持现在的均势,是很有必要的。
当李轩哼着小调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只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风,让他脑子有点犯迷糊。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火红的娇躯,慵懒得侧卧在榻上。如血一般鲜艳的真丝长裙紧紧包裹着一双笔直修长的**,透过那层薄薄的遮挡,隐隐可以看见那动人的曲线,而一对玲珑白皙的玉足并着露了出来。
看女人有两个境界,从上往下看,只算得入门级,大多是小孩子的审美;真正有品味地人都懂得自下而上。李轩的一双“慧眼”从那小巧的脚踝开始,一寸一寸向上挪,在半遮半掩之间,羊脂般的双腿若隐若现,最是诱惑。当李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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