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突围出城从时机上看,算是不错的选择。我与太史慈轻松越过最外面第三道堑沟证明陈登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们是从西门城墙悄悄翻下来,打开城门巨大的轰响会打破夜空的宁静。避免被攻方发觉,飞檐走壁式的越墙也被充分利用。西门外贼兵的松懈也在陈登意料之中。陈登算定对方会在北门唯一的通道设下埋伏,从西门绕个大圈再往北走,可以避开贼兵。
但是很不幸,在走出堑沟百米外的北面,我们还是撞上巡逻的贼兵。锣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火把乱舞,叫喊声四起。陈登在望楼上暗自捏了把汗。
迎面杀出一小队巡逻的贼兵,我低声说道:“你放箭,我杀人!”长戟出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为首的贼兵,顿时胸膛划出一道口子。不等旁边的人反应,我迅猛出手,又是一人胸膛戳穿个窟窿。弦动箭响,面前三个贼兵瞬间倒地。我挥戟扫落最后一名贼兵的头颅,朝太史慈作出个漂亮的姿势。两人大踏步往北急走,忽然听见脑后马蹄声响起,知道营寨里的追兵出来。
“夺马走人!”我向太史慈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紧张地问了声:“你呢?”置兄弟于危难而不顾,重义气的太史慈是无法接受的。
我什么也没回答,猛然倒转身向着迎面扑来的两名骑兵,太史慈挽起强弓。“你左我右!”形势急迫来不及细说,话音刚落我一个兔子滚地,避开左边骑兵砍来的马刀,身体钻进右边战马的胯下。长戟横扫,戟身砸断马匹的后腿骨。骑兵被马一个前倾耸下地,既之是我快捷的刺杀,戟尖穿过咽喉,血流满地。太史慈的利箭射翻左边的骑兵,就在无主的战马冲过来的瞬间,突然抓住缰绳,跃身上马,回头望了望我。
“走!”余光确信太史慈上马,我头也不回地吐出一个字。后面杀来的追兵让我感到沉重的压力。战马前蹄纵起踢我,头上又是刀光剑影,伴随着凶猛的吼杀。我从容地避开所有攻来的兵刃,深吸口气,同时自然地推出长戟,顺势转出一个直角的角度。就是这简单的一击凝聚相当的气力,至少三匹战马的腿骨被我的戟锋硬生生截断。就在骑兵东倒西歪的同时,长戟的支刃刺入一匹战马的肚子,没等上面的马刀劈下来,我大吼一声,戟刃连人带马挑翻在地。趁着追兵暂时的混乱,我立刻朝北门方向逃回。
太史慈背身连连放箭,射倒几名追兵,吓得其他人不敢追击,远远地虚张声势。本来有机会杀出重围,可他突然返身朝我奔来。我朝远处的太史慈厉声催促道:“快走!没请救兵,就别回来见我和元龙!”火光中隐约望见他激动的泪水,太史慈哽咽一声快马加鞭,杀出重围,朝高唐方向奔驰。
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北门埋伏的贼兵似乎专门为我设立,就在我距离最外面堑壕一百米的地方,他们一拥而来把我团团围住。其实我知道北门可能有埋伏,但以当时的情形,为了挣脱身后的追兵,我不顾一切地奔跑,哪里还管它东南西北。即便明知北门是个刀山火海,我也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从戟刃到手心,从额头到脚趾,全身上下粘满黏呼呼的血浆。仿佛一尊雕像,立在血泊中,原地不动就击杀数十名贼兵。我忘乎一切,只记得出招,挥戟,再出招。身旁的贼兵越杀越少,身后蜂拥上来的追兵越来越多。感觉气力不支,体力已经到达一个小极限。我略一喘息,横身从包围圈里撞出一条路,夺命就跑。
能追上我的基本见了阎王,身后有人开始放箭。听得脑后风响,我一个箭步跳进堑壕,顺着壕沟朝西门方向逃命。出城前和陈登等人筹划好,一旦有事从西门逃回。一路上飞来的箭矢仿佛长了眼睛,跟在我屁股后面似的,一支支错落有致地插在身后泥土里。很快贼兵发现了我的踪迹,开始用箭矢阻挡我前进的步伐。堪堪逼过两只羽箭,死里逃生的我突然改变方向,从堑壕里跃起,又朝第二道堑壕奔跑。贼兵似乎察觉到我的动向,就在我跃入第二道堑壕后,追兵也包抄过来。
狭窄的壕沟顿时变成修罗地狱,踏着二十来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我勉强*近西门三四十米。‘铛’感觉钢刀震来的强悍力量,我立刻意识到前面是一位高手。抬起头,‘虬髯客’周仓,我的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若是在平时,自信的我将视他这种级别的对手为无物。但此刻体力消耗过大,又在形势异常危急的情形下,我再不敢轻视对方。简单做个深呼吸,稍微调整体力,将心态放平稳,目光全神贯注锁定周仓。大喝一声,长戟出手,我先发制人攻击周仓的软肋。从他移动的步伐,我找到他左侧腰部正是良好的攻击点。
周仓万料不到我的攻击如此迅猛,闪身避开,坚强地用刀格开我的一击,惊叫道:“上当啦!”原来我借势从他身边擦身掠过,就在他以刀格挡时,长戟反手刺向他的手腕。这一击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周仓吃了暗亏,却不甘示弱,哇哇怪叫着追过来。
我不敢和他恋战,纵身跃出第二道壕沟,疾步冲向城隍的城壕。地上燃起熊熊烈火,周围乱舞的火把让火光在我眼前不住晃动。面前的对手越发强悍,我每一击虽然叫敌人非死即伤,但每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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