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到时候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去阎王跟前讨官职了。我选择退避三舍,提出登门造访的请求,心想:许公当着众人面就是不愿意评价我,也不会断然拒绝。
许劭环顾众位宾客,不苟言笑的嘴角挂起一丝难得的笑容:“许某在汝南恭候阁下光临。到时必不会令阁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董重立即改换一副颜面,就是荀彧也对我刮目相看。诚然,这是一句看似平淡,实则高深莫测的评语。以许劭的大名能对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后生用恭候光临形容,那是给我大大的面子。所谓‘必不败兴而归’,那便是指对我评价不低。高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清楚。正是这种评价的不确定性,让众人对我的评估扑朔迷离,也让我的身价处于神秘未知的水平。汉末名士喜欢评估人物身价和前途,不少人甚至愿意拿身家性命作为赌注,去豪赌他们心中的明君。董扶赌刘焉,张邈赌曹操,鲁肃赌孙权,诸葛亮赌刘备。
许劭的评价仿佛一则广告收到出其不意的功效。我心里暗暗惊喜,突然座间有人发难:“我等光有美酒,没有什么助兴。刘和兄认为呢?”发难的是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青年,想是对我心存嫉妒,公然挑衅。心胸狭窄让我鄙夷。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才露个头看不惯的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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