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这里是皇宫的禁军驻地。西园禁军掌管皇宫的各地防御。我作为新人被安排在后宫守卫的队伍里。
“圣上英明,幸亏没有启用董卓为统军主将。现在朝廷启用的是谁?”袁绍率领一班卫兵兴致勃勃地走过来。他听说此次出征讨伐王国,回头询问身旁的右校尉淳于琼。
今日早朝淳于琼在大殿亲眼目睹何进与蹇硕等人为了出征统帅人选争得面红耳赤。他回答道:“何大将军极力举荐左将军皇甫嵩。”
“皇甫嵩世之名将,百战百胜,在军队里远负盛名。由他统帅各军出征,一定会早奏凯歌。”袁绍停步说道。王国叛乱,扰乱雍凉,轰动天下。朝廷若不派出经验丰富的名将及早讨伐,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蹇硕等人…”淳于琼紧张地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宦官的心腹卫兵,这才继续说道,“他们居然极力阻止皇甫将军为统帅,一心要把西凉董卓升为主将。想是受过董卓的贿赂。”
“哼,这帮贪得无厌的小人,都什么时候还全然不以国家社稷为重!董卓什么人,打仗十战九败,用他做统帅,那是自毁长城!”袁绍没有像淳于琼那样胆小,他连看都不看周围一眼,气愤地跺脚痛斥蹇硕等宦官为了贿赂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董卓贿赂蹇硕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恐怕朝中多少大臣都听到风声。蹇硕、张让等人千方百计,只瞒着皇上一个人。
“本初小声点,若是让蹇硕等人听见,怕又要在圣上面前弹劾你。”淳于琼努努嘴,指了指前面巡哨的我,“那个家伙是新来的。不晓得是否蹇硕派来的心腹?”
“我还怕他?我袁家四世三公,天下州郡多少门生故吏支持。”袁绍斜视我一眼,大摇大摆走过来。他故意大声嚷嚷,仿佛有意让我听见,转告阉党。
周围巡哨的士兵慌忙下拜行礼。我还在踌躇,就见袁绍快步朝我走过来。“啪”一个耳光重重甩到我的脸上,原本清秀的面庞顿时现出血浸的指印。我委屈地望着袁绍,握戟的手微微抖动。
“见到本校尉还不下跪,这一巴掌就是叫你长点记性!”袁绍大笑几声,显然装作与我素不相识。他似乎将我当作宦官的爪牙,把对阉党的怒火全数撒在我的头上。
淳于琼恶狠狠地骂道:“不知规矩,见到中军校尉还不跪拜!”淳于琼也以为我是张让安排进来的,平素恼恨宦官,于是拿我一个小兵出气。
我忿忿不平地注视着袁绍,单膝跪倒:“属下刘和参见袁将军!”心想:别人不认识我,可你袁绍的记性比三岁的孩童都差,几天功夫就把我当作蹇硕的手下?
“刘和?新来的?”袁绍演戏的本事丝毫不逊于我,他佯装不屑地问道,“你不服?刚才那一巴掌该不该打?”
“将军打得好!”我扯着嗓子高喊,发泄心中的委屈。当好一名合格的刺客真他娘的不容易,受到同伙的虐待只是小菜一叠。我明白袁绍的用意,他是上演一出指桑骂槐的把戏,避免我遭人怀疑。
“再说一遍!大声些!”袁绍严厉呵斥。
“将军打得好!”我提高音量,目光感受到的都是周围将士轻视的眼神。逢场作戏,无论什么委屈都要咽回肚子里去。
“给我长点记性!下回再这样就不是一记耳光了事!”袁绍大喝一声,就连周围的卫兵都吓得战战兢兢。
“什么?袁绍又呵斥新来的那个张和?”接到心腹的报告,蹇硕呵呵笑起来。一有关于袁绍的风吹草动,爪牙们就会把消息报告主子。只可惜他们百密一疏,竟然漏过袁绍在集市认识我的秘密。那天袁绍成功甩掉对方的耳目,让人防不胜防。
“回主子,不是张和,是刘和。”小太监连忙补充。
明知说错话,蹇硕不敢承认。他原本就是个小人,没有男人那种敢作敢当的气魄。中国历史上皇宫的太监是最阴险最没骨气的团伙。
蹇硕倏地一巴掌打得小太监鼻血直流:“我说是张和,谁敢说刘和。哼,拿一个新人出气,袁本初也只有这个能耐!”他冷笑一声,讥讽袁绍无能。自从袁绍被何进启用以来,还真没演绎出惊天动地的创举。
“公公,这个刘…不,是张和,大有来头。”旁边一名心腹提醒道。
“刘和有什么来头?”蹇硕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安。
“他是京师的名士。传闻在骠骑将军府上以诗赋力压祢衡,震惊四座。”
“舞文弄墨的人进入西园做什么?确实有些来头,下去仔细探查,谁把他弄进西园的?”蹇硕微微一笑,“是何进还是董重?看看他有什么嗜好,给我试图收买此人。若是不肯顺从我,就列入黑名单。”党同伐异是阉人惯用的招术之一。自从党锢之祸,残酷迫害陈蕃、窦武等正义之士,宦官就进一步想方设法打击异己。
一天,我正在值班,碰巧遇见荀攸。他瞅了我一眼,装作素不相识,问道:“新来的?”
我点点头。
“想要出人头地,以后就多建立功劳。年轻人别总担心吃亏!天道酬勤,嘿嘿,多努力吧!”他留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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