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如果按照历史正常的轨迹,二月的大汉帝国将迎来又一场胜利。皇甫嵩不愧是东汉帝国末期的中流砥柱,虽然大汉帝国注定要灭亡,但他的存在还是延缓其灭亡的速度。当然功不可没的还有这些英勇的大汉将士。他们是‘一将名成万骨枯’的真实写照。至黄巾起义开始,六年来东奔西走为平定叛乱牺牲的勇士不计其数。陈仓一个不算起眼的关隘旁边,那些成堆的土丘便是万人冢,卷入王国叛乱战争的汉军援兵尸体就永远躺在那里。
我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战争,不可避免地目睹大汉帝国继续苟延残喘。如果沿着历史轨迹发展,那么我回到汉末时代又有什么意义。我不甘心就这么做一名历史的看客。喜欢与命运抗争的我又作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只率领区区两百士兵试探王国叛军的虚实。这个让所有人看来都狂妄的举措意味着一场风险与机遇,把握成功就会在历史轨迹上留下一个属于刘和的亮点。
当然我绝不会傻到拿自己和手下弟兄的性命开玩笑。首先我想到三国历史一个典故,甘宁百骑劫曹营。甘宁面对强敌都能办到,王国再强也强不过曹操。然后我又亲自探视过王国在陈仓一带的防线。
这是一个非常松散的防御组织。各自为战的氐、羌显然不太服从王国的指挥,各部兵马分别屯扎在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三处营寨相互之间留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空隙,只有亲自巡视过后的斥候才能发现这些破绽。避实击虚是我作战的原则,秘密探视过敌军营寨,我对各部兵马的外围防御稍微有些了解。羌人部落最强悍,他们把军队分布在陈仓西面。王**队多由留镇凉州的叛军郡县兵和临时拉拢的难民组成,数量庞大却纪律涣散。但王国不是傻瓜,他把军队安置在地形比较险要的陈仓东面。陈仓的北面主要是氐人的部落,由于氐人军队少,王国临时拉来的一些叛军也在北面安营。三个方向的攻方看上去实力均衡,任何一面都不容易对付。难怪皇甫嵩手下的校尉军侯们都不愿意冒险,大家都可能了解敌情,谁也不是傻子。
只有我是傻子?眉头一皱,我苦苦思索着更好的办法。想在这个乱世舞台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凭什么改变历史?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在战场上的磨砺,还有…望着太史慈大步流星地进帐,我稍感兴慰:还有兄弟。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兄弟,只有兄弟们齐心协力,才能在这乱世成就一番霸业。
“适才还在郁闷,区区两百人能出战试敌?现在看到子义兄来,我多少有点信心啦!”想到兄弟在这乱世是多么宝贵的财富,我一半玩笑一半感慨。
“你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眉头。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少来恭维我。”作为队率太史慈来得最早,他一句话扫走我刚才的玩笑,余下的感慨却更加浓烈。好兄弟讲义气,你太史慈都这么说了,我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幸好队率太史慈也在我的屯下,有这样义气的兄弟帮忙,实在是一份大大的福气。
“昨晚接了皇甫将军的生死令,现在我的脑袋还是悬着的。”我为自己的豪赌苦笑一声。豪赌也需要技巧,起码绣花的人不能提重锤,外行不能充内行。自不量力的豪赌无疑是场灾难。
三名队率几乎同时进入一个什长的营帐,这让别屯士兵大感惊奇。与普通屯的编制不同,由于皇甫嵩交给我两百士兵,我的编制下就等于两个屯的兵力由一个屯长管理。封赏屯长来得太突然,除了我帐内士兵知道,本屯大多数士兵怕是还蒙在鼓里。我这个特别的屯长,没有单独的营帐。我的营帐内还有十张草席和九名诧异目光的普通兵士。连升三级不到四个时辰,一切后勤措施暂时没跟上。
“大家好,四位都是本屯将士的表率,很高兴见到本屯的勇士。我金柯是新任屯长,全屯将士都是我的好兄弟,从今天起我就和弟兄们同甘共苦。”我的就职演说激起在场众人的支持。
“喝~”四位队率发出激动的喝彩。这些热血澎湃的男儿不像我多少有些口才,他们用最简单的语言和神态表达对新任上司的鼎力支持。天还没亮,四人就被我召唤过来,有几个还拖着蒙胧的睡眼。
“上午各队照常训练,下午休息半天,晚上咱们去当一回夜猫子。黄昏以后,任何人不得踏出军营半步,违令者军法伺候!”长话短说,我交代完今天的安排。至于具体任务只字不提。我担心军情泄露,全屯将士就会陷入危境。因此我特意强调黄昏之后不许出营,即便本屯有叛军的奸细,仓促下也没有时间向敌人报告。
我揉揉蒙胧的睡眼。人总是会感觉疲倦,这是生理上的自然调和。昨夜接到军令后,我就和李鑫出去巡视敌军营帐,今晚的安排也是有备而发。回营后,我没时间睡觉,只简单地闭目养神半个时辰。
整个上午的训练是在疲倦与兴奋中度过。我认识了每一位士兵,在全屯将士面前的演讲中,我把士兵们都比做自己的弟兄。从这时起,我也确实将大家视作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由于本屯都是骑兵,将士们几乎清一色使用马上戟,在步战戟上加长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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