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被蔡老爷打发出门,急得在蔡家门前吐血三口。整个毗陵至少上万人,没有一个人向我伸出援手。只有蔡琰,她赠送我一些杂粮,又主动送别我。
我很气恼,又很感激。气得是她老爹把个琴谱当块宝,人命还不如琴谱;感激蔡琰的善良,她把我当作朋友。面对父亲的呵斥,她还是尽了朋友之谊。
“对不起,刘和大哥,家父决定的事情无论怎么劝说都改不了。”蔡琰抱以最真挚的道歉,让我这个无药可救的人勉强能够死而瞑目。无论我多么怨恨蔡邕,也不会怨恨他女儿。
死就死吧,我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横着铁戟架在蔡邕头上,他这个倔脾气死也不会屈服。“倘若上天注定要我刘和死,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昭姬姑娘能够早日嫁个如意郎君。”一面是无奈,一面是期待。我忽然发现自己和蔡琰都是两个值得同情的人。我少年夭折,她少年丧偶。一个将在黄泉路上奔波,一个将在人生道中坎坷。
“过些天就要远嫁河东,哪里去找自己的如意郎。”蔡琰报以苦笑,低垂螓首,忽然扬起秀眉问我:“刘和大哥,你住在哪里?”这位容貌普通的才女,突然在我眼中竟有几分可爱之处。
“命没有,就是不缺钱。我暂时呆在毗陵馆驿,如果有一天令尊态度转变,有劳昭姬姑娘通知一声。”真要选择死,我干脆就死在蔡邕所住的县城。让天下人瞧瞧,蔡邕竟是位见死不救的大儒。
“那好,请先生务必留在毗陵。我好好劝劝父亲,说不定哪天真能让他回心转意。”蔡琰临别的话给我留下一丝希望的火种。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像一位游客闲适洒脱,荡舟吴地,享受吴水。我把所有的烦劳和思绪通通投进吴郡的湖水。一日,我游玩回来,听馆驿旅客谈论本县风土人情。说洼洲有间水榭楼台,内有歌妓风情万种。我心想:反正自己早迟毒发身亡,不如临死前每晚去那边风流快活。当下忍俊不禁大笑道:“既有么好的地方,何不做个风流鬼。”
那旅客约我同往,刚离开馆驿就撞见蔡琰,独自一人携琴找我。
“刘大哥哪里去?”她问我。
我当然不便对一位少女透露去外面寻欢作乐,反问她:“昭姬姑娘来此有何贵干?莫非令尊大人松口救我性命?”
蔡琰摇头道:“家父今日正巧出门,半个月才回家。我家管束极严苛,他要是知道我离家在外,回来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还以为昭姬姑娘给我送来好消息呢。”想到蔡琰冒着巨大危险跑来找我,虽然没带来好消息,我依然很感激她。
“消息没有,我送来刘大哥要的琴谱。”
“在哪里?”我喜出望外的程度是刚才巧遇蔡琰时的几倍。
蔡琰指着怀里的焦尾琴,得意地笑道:“琴谱在这里!”
“昭姬姑娘也来寻我开心。”从希望到失望,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不言而喻。
“走走走!一同开心去!”身旁的旅客迫不及待催促我,他要找歌妓开心。
蔡琰面带愠色望着我:“你们要上哪里开心?”
真弄不明白,蔡琰听说我去开心,紧张成这幅模样,我一时无言以答。
“你一个小女孩懂什么叫风流快活。”那客人简直令我雪上加霜,他见我表情尴尬,像是猛然醒悟,问我道:“她,她是你妻子?”
蔡琰顿时羞红脸,螓首侧向旁边。我也气得差点呕血,扮个鬼脸笑道:“能娶到昭姬姑娘为妻,不晓得我需要几辈子才能修来这福气。”
客人似乎听不懂我的话,又似乎存心为难我。他单独离开,走出去几步还不忘抛下一句:“跟你妻子回家去吧,别学我在外面快活!”
“我叉你老母!”气急败坏的我冲过去,拳打脚踢将那可恶的家伙痛扁一顿。愤怒的我浑然忘记君子的言行,教训完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我才回过头。摊开双手,一脸委屈地朝蔡琰作个无辜的表情:“平生最厌恶有人诽谤我!”
“原来你竟是那种人!风流快活是你们男人的本性?”蔡琰恨恨地怒视着我,然后抱着琴转身就走。
我一把拉住蔡琰,急忙解释道:“不!昭姬姑娘误会我啦。这家伙要拉我去外面快活,我想都没想过出去风流。”见蔡琰不相信,我无可奈何大笑道:“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何苦做个风流鬼。”见蔡琰半信半疑,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昭姬姑娘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出去风流过,就天打雷劈。”真搞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蔡琰误会自己,我会如此紧张激动。
蔡琰的纤手捂住我的口,她点头似笑似怒道:“你干嘛如此紧张?谁要你发毒誓。昭姬相信刘大哥不是卫仲道之流。”
“你不是说带来琴谱?”我又急忙追问。
蔡琰露出微笑道:“这些天我向父亲学习《琴操》,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练成这首美妙的琴曲。”
我的天,蔡琰居然为了救我,拼命学琴。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我重新审视着这位才女的容貌。她比十几天前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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