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起来我还没说话,他便告诉我要我去接机,我还一头雾水心想,接机?接谁的机?
转念一想,许就是这丫来了,这就是他的风格,来无影去无踪,头天下午在一千公里之外喝酒,当天晚上就能坐在你的床头欣赏你打呼噜,真是比那说到就到的曹操还牛,好歹人家曹公惦记他了才会来到。
到了机场,我便看见他背着一个标准的60L的探路者旅行包在门口四处张望。
“胖子,又在寻觅你那革命道路上志同道合的女战友了吧”我冷不丁的跳到他的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还故意把“女”字拖长了一拍。
谁知这胖子没有附和我的调侃,且急切的问道:“你那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愈发奇怪,难道胖子这丫就为了我这个无线电来的?
一路无话,到了家里已近黄昏,他也顾不上要饭吃,急切的要我拿出那个东西给他看。
我心想,奇了怪了,这不像胖子的风格呀,平日里他最怕的就是沉默,而且从来都是煮熟的鸭子不烂嘴的,不仅好说,而且还好吃。不过他愈发的奇怪,就说明这东西的来历愈发的神秘。
胖子拿着我这个无线电,左看右看,还不停的摆弄着上面的旋钮。
“老肖同志,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东西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胖子终于开腔了。
“不对呀,胖子,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审犯人啊,”我忿忿不平“这是你一同行从乡下扫来的,哎,这到底是哪国的货?你装腔作势的看出什么来没有啊?”我反问道。
“根据胖爷我的学识”他摸着肥厚的双叠儿下巴上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几根可怜的毛,晃着脑袋说道:“这是正宗的日本松下造的谍报机,据我所知,当年生产了不超过5台,想不到胖爷我有生之年还真能见到这台机器。哎,你猜其中有一台当年在谁的手上?”
“难道是臭名昭著的大间谍川岛芳子?”一经他的提醒,我便想到了这个女人
“老肖啊,你知道这机器的价值么?它不亚于当年德军的那个什么的恩格尼玛密码机呀,在军货市场上至少得这个数。”他悠悠的伸出了肥厚的巴掌,砸吧着嘴巴说道。
“五千块?”
他摇摇头。
“五万?”我咬着牙说出了这个数。
他露出奸诈的招牌式的微笑又摇摇头“往高了猜嘛,说大了又不会闪着你的舌头。”
“五十万?”我已经快晕了,我没敢告诉他,这机器我就花了四百多块钱拿回来的,估计要是滑竿儿知道的话非得把他家的墙用脑袋撞出个洞来不可,前提是他脑袋够皮实。现在我终于明白胖子急火火赶过来的目的了。
“有个日本佬出价50万美刀要我找这机器,胖爷我就做回活雷锋,出手后我就收你个两成的手续费怎么样?”
哈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台密码机能有这么高的价值,胖子肯定有什么隐瞒了我。于是,我装作很蔑视的表情看着他,摇了摇头。
“一成,我只收你一成,胖爷我这次大出血,**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儿套不到色狼。”
“这是**说的话么,我看胖爷你也不是差这点钱花的主嘛,干嘛非要出手我这台机器呢,莫非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我干脆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我倒要看看胖子怎么接这个茬。
胖子见我识破了他的伎俩,脑门儿都渗出汗来,但他还不死心,他几乎咬着牙说道:“胖爷我是这种人吗?有钱大家赚嘛,这样吧,你说,哎,你要怎么样才能出手这台机器。”这会儿他的表情非常的滑稽。
我心想,胖子呀胖子,就你这几招我还不了解?想当初在学校放了教导主任的车胎气的事情还是我带你瞒过去的呢。于是我说道:“胖子,你跟我说老实话,这机器到底有什么秘密?不然我把它砸了也不给你。”
胖子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小山村,山不是很高,但我怎么看是怎么的眼熟,我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在记忆库中找出这个地方。照片的前景是一座江南农村很常见的小房子,前面并排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个,40岁上下,长的五大三粗,穿着当年国民党的军官制服,大方脑袋上顶着个军官帽怎么看怎么的不得体,还有点滑稽,由于年代久远实在辨别不出他的军衔。左边一个似乎是个副官,他的左手上,就提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帆布盒子!右边的那个是个年亲人,大约20岁左右,穿着当年很常见土布褂子,奇怪他怎么能和这个军官在一起拍照?这个军官很亲民?
“哎,我说胖子,这照片怎么回事啊,上面的军官是谁?这是在哪儿拍的?我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啊。”我将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抛给了胖子。
“哎,”胖子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太过蹊跷,本想待明朗之后再说的,那是一年前,一个日本人找到了胖爷我要我帮他找这么一样东西,那东西就是这个无线电,线索就是这张照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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