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些回来,”母亲很罕见的没有过多追问,反而拿出钱来塞给武清:“多带些钱,现在一束玫瑰花都要一百多块呢……”
看看母亲。
装好钱。
出门。
“哎呦,怎么穿成这样?”铃子咯咯笑着围绕武清转个圈子:“还打个领带……再穿上燕尾服就成乐队指挥了。”
这只是个很小的城市,来这里演出的也是三流甚至根本就不入流的马戏团,为了节省费用根本就不可能去租借剧场的场地,而是很随意的找个空旷地带支起简陋的帐篷,引几盏亮的晃人眼睛的电灯,在帐篷上再挂个“世界著名马戏团”“全球第一魔术师”的条幅就算是演出场所了。
来这里看演出的人也多是收入比较低,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短裤背心,还有许多人手里摇着蒲扇驱赶蚊蝇。衣着整齐还打着领带的武清站在这群人当中,愈发显得不伦不类。
很多人都好奇的看着“盛装而出”的武清,不时指指点点:“有没有搞错?穿成这样……”
“我想……我想应该穿的正式一些吧。”武清也想不到自己的精心装扮竟然成了笑话,很是尴尬。
铃子笑的更欢畅:“你不热么?我看你都流汗了,请你吃甜筒吧。”
“谢谢,我不吃甜筒。”
“那瓜子呢,要不要?”
“谢谢,不要。”武清尽量使自己更绅士一些。
“拜托,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铃子故意做出很夸张的哀求状,不仅买了甜筒和白瓜子,还把这些东西强塞在武清手里:“演出还早呢,先嗑瓜子,咱俩一起嗑。”
“要不我去买票吧,一会人多了票怕买不到呢。”
“没有几个人看演出的,再说看场子的是王伯,不用买票,一会演出开始王伯会放我们进去。”
还真的王伯。
象这种山野小剧团来这里演出,总是会找几个当地的“头面人物”来压场子,防止有人捣乱。
王伯是不错的人选。
当然王伯这人很懂义气,绝对不会收取剧团的保护费,为的就是让人们看看自己还是这一带的“大哥大”。
打着赤膊的王伯就站在帐篷口,胖胖的身子上满是汗水,肚皮上的纹身在灯光映射下还真的有几分狰狞。尤其是王伯还拎着他那把早就锈的一塌糊涂的砍刀,摆出很威风的样子尽职尽责的来回走动,不住的大声吆喝:“这个场子是我罩的,老子就是三十年打遍三条街的夺命刀客,哪个小混蛋敢来捣蛋老子一刀砍翻他……”
人们根本就不在意王伯是不是三十年的夺命刀客,除了几个很小的孩子也没有人惧怕他。但是王伯依然很开心,既然剧团老板找上门来寻求保护,那就说明自己的江湖地位还在。
王伯还在大声的吆喝着,喉咙都沙哑了,依然很卖力,仿佛回到三十年前当“大哥大”时候的时光……
旁边一棵很大的树倾斜的都快要倒了,一定是被推土机铲倒的。长了几十年的大树终究不如轰隆隆的推土机力气大,武清和铃子就坐在已经横起来的树杈上。
“你真的是外星人么?王伯说你有可能是外星人。”铃子坐的很安稳,两条腿也不住的晃来晃去,吃口甜筒,很含糊的问武清。
“外星人?哈哈,绝对不是。”武清也在吃甜筒,还一边嗑着白瓜子,但是他显然不怎么会吃这种消遣时间的零食,吐出的瓜子皮都是亮晶晶的口水。
铃子是嗑瓜子的专家,轻巧的把瓜子皮嗑开,悠闲的享受瓜子仁的香味:“我看你也不象外星人,但是王伯书你那书很古怪……”
“那是……那是魔法书。”武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铃子说了实话:“真的是魔法书,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铃子把最后一口甜筒吞下去:“那你会魔法吗?”
原以为铃子会很惊讶或者根本就不屑一顾,但是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武清还不是很适应被人相信的感觉,尤其是在关于魔法的问题上:“我……会一点点。”
武清绝对得自己和铃子的关系很亲密,起码他本人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应该骗她。
“你真的会魔法?那太好了。”铃子欢喜的摇晃着武清的左手:“那你变一只兔子给我看看吧,鸽子也行……我想起来了,变兔子或者鸽子还需要道具的……”
武清哭笑不得:“你说的那是魔术,不是魔法。我不是魔术师而是魔法师……未来的魔法师!”
“魔法?”铃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好像终于明白了魔法和魔术的区别:“魔法是不是发出很多火球?魔法师是不是要去和嘴巴里喷火的恶龙去战斗?然后救下美丽的公主?是不是这样?”
“差不多……大概就是那个样子。”武清说的很含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也是刚刚学习魔法。”
“要是,我是说如果的意思,若过我被会喷火的恶龙抓走了,你会不会象救一个公主那样去救我?”即使是夜里也能看到铃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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