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周泰答了一句,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矮自己小半头的汤敛,“阁下孤身一人来我血蛟坞,有何贵干?”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汤敛心下再次一赞,口上却是轻叹,“在下汤敛,字祁黯。当今乱世,你们一干人等聚在江中称贼称王,空有一身武义却用来劫掠,不感觉可惜了么?”
这话一出口,周泰立刻恍然,不过他好像也失去了对汤敛的兴致,冷然道:“阁下独自前来招安,我很佩服,只是来了就要留下点东西。我六百名弟兄都得吃饭,把你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算是买一条命吧。”
嘿,你说这话让周泰说的多气人啊。汤敛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小把珍珠,还有两只扳指递给周泰。这些个东西,都是他从董卓府上顺手揣的,他不心疼。周泰命人收了这些后,转身道:“回去告诉你将军,当兵打仗的事我们不懂,也不想在战场上丢了自己的命。”
汤敛皱起眉,这周泰怎么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兵力在北方,也总不能想*六百人对抗一个军队。看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可以肯定的是他痛恨着本地的军阀,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剿灭的危险拒绝自己。至于没杀自己,或许是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想至此,汤敛言道:“你既然不知道汤敛这个名字,说明长安战事还没有传到这里。但你一定知道董卓为吕布所杀,十万凉州兵进军长安的事。”
周泰止住身形,缓缓转过来盯着汤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现任车骑将军一职。”汤敛抱拳行了个江湖上的礼节,见周泰两眼微睁,便继续道:“八天前当晚,我率十二万部众攻克长安,将吕布赶出。次日下午,便被人用计赶出长安城,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流落至此。现在北方仍有七万凉州军控制在我三位义弟手中,今日前来拜访,就是希望可以得到诸位英雄的相助,与我一同前往长安。”
所有全部愕然,包括周泰在内也是一脸惊讶。汤敛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周泰放声大笑,同时旁边的几人也哄然一声随着周泰笑起来。刚刚载自己来的船夫笑的最厉害,指着汤敛弯腰顿足,“你是车骑将军?那我不就是皇帝了?哈,哈哈!”
这会他们也笑够了,周泰身旁一个汉子过来拍拍汤敛的肩膀,“兄弟,从长安到达建业,昼夜马不停蹄八天也未必能到,你难道是飞来的?”
还真是飞来的。不过汤敛也不能说啊,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信。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这一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郁闷,郁闷啊!汤敛垂头丧气的正想离开,就见周泰把手一挥,笑道:“车骑将军远道而来,路上车马劳顿,不如就在我这休息几天!来呀,带将军下去好生招待!”
汤敛一听,难道还有戏?周泰身边闪出俩人,一左一右的把汤敛给架起来,往寨子那边去了。一路来到一个屋子前,汤敛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冶锻业真是发达,门都是铁的,窗子上还装的铁栏杆。愁眉苦脸的看看身边两人,汤敛悻悻道:“你们实在是客气,其实我这一路上也没怎么累着。要我说我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那怎么行,大王吩咐我们招待你,哪敢不从?”这人说完,把门打开就把汤敛推了进去。汤敛一进门,恶臭腐烂的气息扑鼻而来,身后‘喀嚓’一声,显然是已经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我干,至于吗?”
汤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一个阶下囚。挖出个月光宝盒来不大可能,看这墙也挺结实的,逃出去是够呛了,不过等到长安的消息传过来,周泰把自己放了倒是非常有可能。反正现在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汤敛转过身来正想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却忽然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人。这人年纪三十上下,眉清目秀的非常俊朗。汤敛心下一乐,自己有伴儿了,凑到他身边问道:“我叫汤敛,字祁黯。你来这多久了?伙食咋样?”
见汤敛没有任何惊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微感诧异,“年纪轻轻却处事不乱,这份胆识不是谁都有的。”
自己连死都死过了,再乱自己就是不可雕的朽木。*着墙坐下来,汤敛呵呵笑道:“乱来乱去毫无用处,何苦担惊受怕的?你是怎么被关在这的?”
这人新中顿时升起对汤敛的好感来,当然这不排除他一个人被关太久了的缘故,“我名陆骏,字禀赋。说来惭愧,我奉家父之命前来建业处理一些琐事。未想过江之时被匪盗拦截,一干随从全部身亡,只有我留下一命被关在这已有半月了。”
他的话传达给汤敛一些信息。要说周泰关自己,只能是因为自己的话一时兴起,而陆骏带的人全部战死,却唯独留这么一个人是为什么呢?贼盗要的是什么,很显然是钱财,难道陆骏家底雄厚,周泰打算勒索一番?汤敛忽然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再世,高深莫测的道:“看来陆兄的家世一定很让人羡慕。”
同样的,陆骏也在汤敛的话里得到一些信息,能凭那一番话就猜出家世,他绝不简单。瞬间他对汤敛产生了极其浓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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