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忠告,但汤敛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焦光知道天道苍嫇的存在?不然何以如此笃定的说出这番话来?原本汤敛是不打算那苍嫇说事,毕竟这太过骇人听闻,搞不好让焦光认为自己瞎编骗人,可就一点机会也没了。反正现在也已经等于没机会,不如去拼一拼。想到这,汤敛大步踏回山洞,注视着焦光,缓缓道:“不瞒焦公,你说的上天我见过。她自称苍嫇,是掌管所有生灵命运的天道。又说千年前杀死最心爱的人,不想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要放开一切,把命运交还给我们自己决定。她让我统治这片土地,虽然我不知道这和她的放权有什么关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得到天下,掌管命运的人,将是我们自己。”
焦光越听越惊,神色震撼,不自禁的站起来惶恐道:“苍嫇,苍嫇!你真的见过她?!”
说实话汤敛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一见到焦光的反映,汤敛知道,焦光是自己的了!急忙凑上一步,汤敛底声道:“说起来我的来历有些蹊跷,不过苍嫇她只是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不是操控。”
焦光略微点头,沉默半晌后骤然一叹,“出现战国乱世,求道者无法取得灵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这意思,早在战国时期中国传说中的修仙人就已经开始落没了这是,估摸着和克蕾尔那次的分析也有关系。焦光这时好像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神色舒缓,“苍嫇,只存在与寻仙问道者之中,世俗凡人无法知晓。而且,她在商代末年,的确诛杀了挚爱的人。你为天道所选中,既然如此,我焦光便为你出谋划策也无妨。”
汤敛心情激动难耐,同时也非常期待的道:“焦公您难道懂得一些术法什么的?”
焦光摇头道:“我只是一介凡人,天道苍嫇是偶然知晓,此等奥妙非你我可测,还是说一说你的情况吧。”
“起先我只有两千铁骑,是冀州牧韩馥…”汤敛从一开始经历的事情说起,包括各方势力和手下的才能,最后道:“昨日我又收到名为周泰的一员虎将,现在我的三位义弟正在攻打汉中,长安内胡轸和李傕煽动凉州军造反,已经将长安控制住。焦公看,我现在该何去何从?”
焦光此时充斥着睿智,深沉的气势,与刚才截然相反。他叹道:“若没有防范,将军那七万凉州军,必反。”
汤敛一听,大惊之下连忙问道:“焦公何出此言?”
“凉州军并不在将军的掌控之内,之所以跟随将军乃形势使然。胡轸、李傕在凉州军内声望较高,得到长安后连同三万凉州军一同大福大贵,将军的七万凉州得知后,必会不平。这时只需一人站起来略加煽动,恐怕会把将军的三位义弟关押,前去投*胡轸、李傕。”
就在焦光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汉中郡里郭嘉正在打理军务,忽闻旁边两个凉州兵真在闲谈:“哎,看看长安的兄弟,现在胁天子令诸侯,一个个富贵万千,咱们跟人家咋比。”
“是啊,拼死拼活打下个破汉中,还不让咱们骚扰百姓,饭里边一点油星都没有。”
在这之前军队一直都在行军打仗,而在武关那会长安的消息根本没传出来,可以说直到现在郭嘉才知道长安的事。接下来的话郭嘉已经不需要继续听了,他完全猜出了是谁挑起的变动,匆匆来到张郃所在,也顾不得说明,“张将军快命所有人在校场集合!军心不稳,将要生变!”
再说焦光,看到汤敛万念俱灰的样子,“田丰、郭嘉、贾诩若是当真和将军所说的一般,自是可以化去这场劫,不要太过担心。”
是啊,论谋略来说,如果这三人不能相信,那三国里还有谁可以相信?
焦光继续道:“如今天下虽称十八路诸侯,但大略可分为三家。袁术,袁绍,曹操,这十八诸侯大部分都是依附与这三人,而个别一些诸如徐州陶谦、北海孔融等虽未参与其中,但与这三人之间也往来密切。此外刘表与刘焉并未参与讨董联盟,但切不可忽视,刘焉尤甚!汉中虽封锁长安、凉州南下的威胁,但也守住刘焉北上的扼要,不可久留。如今扬州可取,将军应当顺江东流,转战此地。袁术、刘表为夺取荆州领地互相进军,时诸侯中又以曹操最弱,将军不妨与其联手,自取豫州,将荆州送与曹操。此时将军已割据扬子江以北领地,过江攻取建业一带后就坐稳了江东,招怀流民、迁徙人口、劝课农桑、兴修水利等,天下可图也!”
如果说郭嘉是战略家,贾诩是谋略家,那么这焦光就绝对是个政治家!三人各有擅长之处,其他方面也不是那么太弱。而田丰则虽比起他们擅长的地方逊色了些,其他领域焦光不敢说,但绝对要强过贾诩和郭嘉。田丰是一个能面面具到的谋士,可以治理一块领土的能吏,而郭嘉他们却是要时刻带在身边的人了。
汤敛听过焦光的见解,思索下问道:“据我所知,江东名望家族非常多,势力也很强大。要是想在江东立足就一定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于他们来说我属于外来人,如果他们极力反对,恐怕我的七万凉州军不是对手啊。更何况豫州孙坚勇猛不必,我该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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