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哪绚烂的白光闪过,窗外的空气中忽然飘荡着如同雪花般的尘埃,那些尘埃如同花瓣一般多彩。仿佛下了一场七彩的雪,美丽的令人沉醉。
但是就在这美丽的白光闪动的时候,李随便浑身猛的一哆嗦。然后脸忽然变的雪白,他使劲从牙龈里咬出几个字来:“伊斯,把他们全部打昏,扔到驾驶舱去,然后关闭这里的舱门!快!”
还没等几个队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颈后一麻,然后昏了过去,连倒在地上的克鲁斯也没幸免。伊斯一手一个迅速的将他们扔出货仓,然后关闭了舱门,自己却留了下来。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李随便,幽蓝的眼睛里,光芒不断的闪烁着。
“你……你也出去。”李随便这几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反扣住窗框的指节已经开始发白。
“我们的精神盾能对这东西产生一定的抵御效果,只要不是直射,游离的射线已经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伊斯慢慢的传达着自己的意念。
李随便一松手,无力的滑落,露出了背后的窗口。
在窗口的底部,一具老鼠的尸体正横在那里,在窗子挤压中已经变形。但是还是让窗子和窗框的连接处,出现一个……几毫米的缝隙……
直线距离预计一千三百米——微型中子弹局部直射……伊娃从摄像口看到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海一片混乱,彻底呆滞住了。
半晌,伊斯平静的声音从李随便的脑海里响起:“为什么这么做。”
李随便咧开苍白的嘴嘿嘿一笑,无力的说道:“你知道的……我是队长……”
伊斯沉默了一会,传念道:“你是个好队长。”
李随便笑的更开心了,还呛得的咳嗽了两声:“好个屁,只是他们……全都为了我死过一次……让……老子背了整整……三年的罪恶感……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而已……咳咳……”李随便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当年……他们死的时候……老子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的衣服和勋章……放到铝合金棺材里……棺材盖子上……是我亲手盖的国旗……那时候……老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燕子的遗物里还有一个……抱抱熊……哈哈哈哈……咳咳……笑死我了……咳咳……”李随便一边笑一边咳嗽着。
伊斯安静的听着,他感觉到李随便说的话越多,细胞里的生命能量就越衰弱。但是他没有制止——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制止。虽然接触了也有一两天了,但是他总是看不透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说他刚强吧,他也有在峰顶上无助迷茫的时候。说他柔弱吧,但是他在面对巨鼠的时候,在自己将离子光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当他一脸杀气的端着中子弹发射器的时候,那时候的李随便跟柔弱这个词语实在拉不上边。他怕死吗?是的,他也有在自己的威胁下屈服的时候,但他同样可以在生死抉择的时候用自己的后背堵住致命的辐射。睿智却愚蠢,怕死却勇敢,柔弱却坚强,这就是伊斯对于这个神秘的盖亚雄性的理解。所以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安安静静的陪他度过这生命的最后的时间。
李随便还在使劲的咳嗽着,随着猛烈的咳嗽,两行鼻血顺着鼻孔流到了他嘴里。李随便伸手一抹,看到一手的血,自嘲的道:“他妈的……这鼻血流的真不值得……又没有美女走光……流他妈个屁啊……浪费……对了……伊娃……”李随便将头扭向头顶的监视口,说道:“伊娃……你还在吗?”
“在的!大人!你要支持住,我正在想办法救你!您别说话了,再坚持一会!”伊娃的声音明显已经带上了哭腔。控制室里的光脑指示灯正疯狂闪烁着,伊娃在不断的寻找拯救辐射的办法,但是所有的军事资料上都显示——在距离中子弹爆炸中心九百米到一千四百米的范围内的碳基生物只能根据身体状况存活两到六小时,而且一旦被辐射尘沾染,后果是不可逆的。伊娃几乎已经崩溃了,在科玛的传统中,一旦效忠对象死亡是保卫者最大的耻辱。虽然黑暗圣堂已经废除了保卫者的强制条款,但是每个执政官都有一些实质上的保卫者。这些保卫者多是狂热者或者龙骑士,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自己的执政官。在他们战死前,执政官是绝对安全的。但是现在自己的效忠对象就要死了,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更何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于执政官已经多了一些奇怪的情绪……也许是在寂寞的星际旅行中,也许是在那次治疗以后……伊娃强忍着让自己冷静,还在不断的努力寻找着……其实她早知道这是徒劳的,舰船上的资料早在星际旅行的时候就被她全部翻烂了,但是她还是在无助的寻找着,尽管那是徒劳的。
“支持个鸟……两到六小时……军事科技课上……教官说了无数次……咳咳……我还能不知道……有……这时间……还……他妈的不如……变个美女……给我看呢……老子……老子……老子其实还是个处男!咳咳……那个该死的陈倩倩……他妈的……她晃点我……竟然在老子洗澡的时候放我鸽子……哈哈……”李随便说着又笑了起来:“二十七岁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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