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惹了事,自然不会说实话,添油加醋地,把秦贵妃和林紫琴姐妹说成了仗势欺人的恶人。
文采青听完了蹙起眉头,“秦贵妃为何会去浣洗房?”
“听说是太后娘娘想要见秦司浣,秦贵妃娘娘特地去接她的!”
“太后娘娘召见秦司浣吗?”文采青眼波动荡了半晌,站起身来,“本宫要去一趟寿安宫!”
“啊?”春儿心里一惊,莫非娘娘要去找秦贵妃当面对质吗?那她刚才的话岂不是要露馅了?她嘴里喊着让娘娘替她做主,不过是想强调一下自己的委屈,并没有真想让娘娘做主。这可怎么办呢?
“你不用跟去了,把你的脸处理一下!”文采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招呼了两个宫人出门而去。
春儿听说不让她跟去,多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忐忑得厉害。不知道秦贵妃会怎么跟娘娘告状呢,万一娘娘听信了秦贵妃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完蛋了吗?要不跟去看看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行,不行,见了秦贵妃还能好得了吗?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惹下这个乱子来!
文采青进得寿安宫来,果然看到舒太后正跟苏皇后和秦贵妃相谈甚欢,林紫琴则垂头坐在下首,被问起的时候才抬头答话,与这个融洽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丽妃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正闲聊着呢,你快来坐下吧!”因为文采青在寿宴上表现得体,又规劝皇上用膳吃药,舒太后对她的好感急剧飙升,热络地招呼着她。
文采青先给舒太后和苏皇后见了礼,又来到秦贵妃面前,深深地福了下去,“贵妃姐姐,采青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丽妃妹妹给人赔不是,这还真是少见啊!”苏皇后别有深意地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一来就赔礼道歉的?”
“是啊,出什么事情了吗?”舒太后也摸不着头脑。
文采青面带歉意地解释道:“方才采青让春儿去浣洗房办点事情,那丫头不知轻重,冲撞了贵妃姐姐。是采青管教不严,特地来给贵妃姐姐赔不是呢!”
“丽妃妹妹何必自责呢?宫人犯错,也不是你的责任!”秦贵妃客套着。
苏皇后听得出这里面有些文章,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本宫愈发糊涂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秦贵妃轻描淡写地说道,“方才我去浣洗房接雪宁妹妹过来,正碰上丽妃妹妹殿阁的宫人指摘雪宁妹妹是个摆设,似乎还动了手的样子。我也是一时生气,便惩罚了那个宫人!丽妃妹妹不会生我的气吧?”
文采青嫣然一笑,“怎么会,采青还要多谢贵妃姐姐替我管教奴才呢!”
“竟然发生这等事?”舒太后有些惊讶,看向林紫琴,“秦司浣,你没事吧?”
林紫琴赶忙摇头,“奴婢没事,太后娘娘!”
“秦司浣,采青给你赔不是了!”文采青又走过来对林紫琴福了一福。吓得林紫琴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使不得,娘娘,这可使不得!”
“哎呀,要不是怎么说丽妃妹妹讨人喜欢呢?她从来都是这么懂礼数!”苏皇后在旁边不阴不阳地笑道。
舒太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招呼道:“丽妃,你不是也赔过了,快坐下吧。秦司浣,你也坐吧!”
“是!”两个人依言落了座。
文采青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笑着开了口,“对了,太后娘娘和两位姐姐刚才在聊什么呢?采青突然出现坏了你们的兴致了吧?”
“没有,刚才哀家正在夸奖秦家姐妹各个心灵手巧呢!”舒太后笑呵呵地告诉她说。
“太后娘娘快别这么说,臣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秦贵妃脸现红晕地笑道,“要说心灵手巧,那也是雪宁妹妹,臣妾不过是跟着妹妹沾了光而已!”
文采青听得糊涂,不知道她们这是相互奉承的什么劲儿,也不好插话。
舒太后在兴头上,一欠身,将靠在身后的垫子扯了出来,递给文采青,“丽妃,你也瞧瞧,这是秦司浣送给哀家的贺礼,哀家很是喜欢!”
“秦司浣送的贺礼吗?”文采青有些意外,接过来看了半晌,除了纹样精巧一些,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靠垫罢了,哪里值得太后娘娘这般夸奖呢?
“哈哈,看来丽妃这么聪明的也没看懂呢!”舒太后见她一脸的不解,有几分得意,提醒她道,“你把那些扣子解开来看看。”
文采青依言照做,将所有的扣子解开,那坐垫展开来,看造型和长短有些感悟,“这……莫非是一条腰带吗?”
“你再展开来看看!”舒太后又提示她道。
文采青细细观瞧,果然还可以再展开,竟然有婴儿被那么大,“这莫非是薄被吗?”
“是啊,这东西折叠起来便是靠垫,展开来便是一条棉腰带,再展开就是一条薄被。又好玩又好看,是不是很新奇?”舒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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