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做!”鬼影大声的呼喊着。直到鹰眼抱着鬼影痛哭起来。
曹宝没有擦掉嘴边的鲜血,他回过身抱住已经离开的豚鼠大声的喊着:“不……不……豚鼠,你给老子活过来,你给我活过来,你不能死,你不能让我欠着你,你不能走啊……啊……”曹宝抱着豚鼠的身体,跪在那里大声的哭嚎着。
而当战友们听到曹宝呼喊豚鼠的名字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一切,他们的泪水再一次的喷涌而出,一个战友的离去,一个战友归来,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遇到一起,这让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曹宝抱着豚鼠依然在库嚎,战士们默默的摘下了帽子,所有人就这样,就这样站在那里,送着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最后一程。
一道温热从曹宝的脸上划过,他只觉得那种感觉好像是豚鼠的血在他脸上流过一般。他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可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他不得不用手不断用力的擦拭,可是却无法消除那种悲伤的感觉。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曹宝累了,跪在了地上的时候,他才明白那种感觉不单单是悲伤,他才明白豚鼠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
翌日……
看着新立起的墓碑,曹宝,鹰眼,幽灵等人无声的站立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上,王然一脸灿烂的微笑,眼里带着憧憬,带着一丝宁静。只是这张笑脸,实在太年轻,太年轻了。
“全体都有……鸣枪……”鹰眼几乎是喊出来的,所有人都掏出自己的配枪,上膛,对着天空不断的扣动着扳机发泄着心中的苦闷,他们在用枪声给自己的战友送行。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全体,向右转,齐步……走……”站在排头的兔子,抑制住那颤抖的声音下令。
脚步来自一声无言的命令,恋恋的目光坚毅而深沉……是的,不是舍得,而是当一个使命完成后,必须离去的黯然和无可奈何。
曹宝还站在豚鼠的墓前,泪水不断的划过他的脸庞,而他却丝毫不知,豚鼠是因为去找他而在边境线上被那些可恶的毒贩子陷害以至于踩到了地雷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失踪,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失忆,豚鼠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天,他也许还会高高兴兴的在那边玩着他的电脑游戏,也许还会如同往常一样到曹宝的房间中蹭吃蹭喝,但是现在他离开了……
在豚鼠墓碑的旁边,依然伫立着几个新立的墓碑,曹宝想起来了,那是他在俄罗斯的时候,在维克多的身边的亲手击杀的战友,此时此刻,愧疚已经充满了曹宝的内心,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死,换回那些战友的生命。
他跪在那墓碑前,一个接一个的磕头,连额头因为与地面的碰撞渗出鲜血都毫不所知,还是那样的做着,直到鹰眼把他拉了起来。
“猎人,……”
“队长……”曹宝无助的抱着鹰眼的腿,如同一个刚刚好到父亲的孩子一般,想要把心中所有的苦痛全部发泄出来,直到他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半个月后……
大队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伊万正式被鹰眼聘用,成为了大队医院的一位外科医生,而曹宝,在这个半个月的时间里,不断的去找伊万,他所问的只是一个问题,包括,曹宝找到其他所有的战友,所有人,他所问的只有一个问题。
“我叫什么名字?我的父母是谁?”
这样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无法回答,虽然他们已经确认曹宝恢复了记忆,但是他恢复的是对于他们这些生死战友的记忆,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对于家这个词没有一点点的概念,他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忘记了进入部队之前的一切,没有一点的头绪,也没有一点的印象。
没有能解释,曹宝到底怎么了,有很多种说法,也许是因为豚鼠的牺牲激起了曹宝脑海中的片段,让那些片段连在一起,恢复了部队的记忆,记起来鹰眼他们这些人,但是他没有回忆过父母亲人就没有了这段记忆,也许是因为当初的那一个选择,让他潜意思里认为部队就是他的家,战友就是他的亲人,他忘了父母是谁,忘记了除了战友之外的所有的亲人,也许……
很多年过去了,大队中常常能看到一个背着枪站在大队最高峰望着天空的人,除了鹰眼和那些生死的战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有新兵战士问道:“班长,那个首长站在那里干什么?他是谁?”
“他,是一个有国无家的人,一个为了国家牺牲了一切的人,在他的心中,只知道国家的存在,却没有了家的概念,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提及军人,人们脑海中往往会浮现出威武雄壮的形象,但是谁又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当他们选择保国而舍家的时候,谁能理解他们心中的苦痛;当他们选择战斗在国家战场最前沿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们心中那一丝向往;当他们无所谓的说着部队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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