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二小姐一个弱质女流可以来到此处,而我一个皇子,身为男儿却不该来狩猎场上吗?”
萧湛不轻不重地说着这些话,一点也不害臊。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为什么恰好出现,为什么发现了听墙角的沈二小姐。而且,我又救了你。沈二小姐,是否,应该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更加谦和一些呢?”
他们早便离开了李氏的势力范围,围场附近的有一处荒置许久的草场。近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无人经管的地方,更是肆无忌惮地疯长。
粗粗一看,这草木也略有半人之高了。沈清秋被七皇子拉至此处,两人俱在被草丛掩盖。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若是旁人路过,恐怕还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出来幽会呢。只是,转瞬,沈清秋就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太可笑了。
沈清秋摇头,却不料被七皇子逮到。
“怎么?沈二小姐似有异议?”萧湛抱臂一旁,沈清秋的模样,全都落在眼里。
“什么叫做又?”
“自然是因为狼群了。沈二小姐身处闺阁之中,想必并不知道。那日重华门前的狼群,来势汹汹,常人不能力敌。若不是我正好经过,恐怕,沈二小姐性命堪忧啊!”
她招来的狼群,自然凶狠无比,哪里是需要旁人来知会的。七皇子这般暗示,她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三皇子究竟怎样加害于他,她沈清秋的的确确记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上一世,这位“可恶的”七皇子,并没有太久地待在权力中心。至于起因,约莫就是三皇子。想来,此事必定牵连极深,必须好好调查一番。
只是,常言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近来阅读的史书,也在很大程度上给了沈清秋提示。她发现,有时候,王朝的建立甚至覆灭,都可能仅仅是源于一件小事。然后,借由其爆发出的连续效应而导致不可改变的结果。
所以,之于普通人而言,她沈清秋,一个重活一世的人。就应当,是这人世间最大的变数。或许,这些东西,也会成为她保全自己以及复仇的良方。
沈清秋迅速思考了利弊,回过神来,便见七皇子早已经安心坐下。一副等待端茶递水、瓜果伺候的老爷模样。
呵呵,真是尊贵。良久,沈清秋觉得,似乎还是不太对。这个七皇子,莫不是睡了?竟如此,如此地……
沈清秋见了,不禁恶向胆边生。况且,沈清秋自认为,她比七皇子掌握着更多。而她也早就在这人面前暴露了太多,破罐子便破摔了吧。
沈清秋随手拔起一株蒿草,离得远远的。又抓起长长的蒿草,轻轻放到七皇子鼻翼两端,“阿嚏!阿嚏!”
这不是沈清秋自己想的法子。她只是记得,小的时候李氏比如今更加美艳,而她的爹爹,也就是现在的沈尚书,也因为杜姨娘和沈清秋的存在而自觉愧对正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清秋的童稚时光太短,始终等不到爹爹送来玩耍的物什。
坊间的小孩儿懂得多,孩子的世界,同样充满利益。这也就意味着沈清秋是不会有玩伴的。
于是,正方打压,一家之主不做关心。尚书大人的妾氏,还不如西街的洗衣农妇。
沈清秋的寂寞时光,是杜姨娘的巧手填满的。蒿草编制的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是她欢笑的源泉。
虽然,后来还是被李氏命人一把火烧掉了。
为什么呢?因为她们母女,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许是沈清莲近日少了捉弄骚扰,沈清秋觉得,大概是寂寞了。回忆便日日上演,将人的心思占据。
就像现在,原本用来取笑七皇子的蒿草,早被沈清秋捏在手中,一点一点,编织着看不出模样的奇怪东西。
而七皇子,他的表现同样耐人寻味。身为皇子,与刺客无异。虽然不至于刀口添血,然而整日将脑袋提在裤腰上也算得上是很形象恰当了。如此一来,警觉性自然是很高的。所以,自蒿草第一次触及他的鼻翼,他就已经醒了。
之所以没有动作,不过是觉得眼前的姑娘有趣得紧。明明是个官小姐,却大胆说出皇子谋反;明明被自己抓住把柄,却一次比一次更加放肆;明明杀人不手软,却因为不小心捏死一只猫而失去血色。此刻,又在戏弄自己之时发起呆来。
女子的心思,果真难辨。
良久。
沈清秋终于“醒来”。
蹲身行礼,“臣女无意冒犯七皇子,恳请七皇子原谅!”
“这是何物?”
“啊?你说什么?”
沈清秋没有想到,七皇子没有责她冒犯。反而问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她便不得不把原本想好的托辞又收回去,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手里的,编的什么?野鸭,还是天鹅?”萧湛若有所思,伸手要拿,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些什么,“这个样子,若是天鹅,当飞起还是落下呢?”
不料却被沈清秋一把收起。一只手便这样落在空气里,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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