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抬起衣袖,擦拭泪花,抽抽嗒嗒的回着,“我已命不久已,并非是向大王托辞。”
她眉眼中间,透漏着感伤。
随后又道:“我家阿姐,便是生得此病,方才二八,便已离去,孑然一身未曾嫁娶。”
男子一听,恍然大悟,此病无疑是传染的疾病。
说着沈清秋将自己的袖子抬起,即是山贼,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如若大王不嫌弃,小女子身上仅有些银两,你们拿去即可,还劳烦放我与母亲上山探阿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沈清秋也就不妨一试,她与杜姨娘出门本就带的人少,府中又多是依仗李氏,不敢与他们走的太近,唯独这顺子不同,本就是看马匹的马夫,却比常人多了些人情冷暖。
倘若今天他们要命丧于此,那沈清秋心中万万不甘愿。
“还算懂些道理,我自打上山就和兄弟们说好,只夺钱财,不得伤人性命。”男人半俯身与马背,轻扶马儿的鬃毛。
沈清秋向来不想说自己是沈尚书家的家眷,倘若是说了,岂不是受旁人白眼。
那所谓的旁人说的便是她自己本身。
倘若他需要的是金银珠宝,给他便是,随自身并没带多少,但是也悉数相尽。
“大王,我手中仅仅有此些银两,也就方便于我放行吧。”沈清秋纤纤素手递上粉色的钱袋,袋中零散的一些银两。
蓦地,杜姨娘在车内发出阵阵咳声,沈清秋猛然回头,钻入车内,大喊:“娘,娘,您怎么又咳,哎呀!都咳出血了!”
杜姨娘面带笑意和沈清秋一唱一和。
周边的山贼,面露嫌弃之意。
“哎!你说该不会是肺痨吧?”
“啊?会不会传染啊?”
“不知道,听说那病没有治愈的办法。”
“也是可怜的一对母女啊。”
听见周遭的兄弟们议论纷纷,人心动荡。
沈清秋本以为和山贼讲道理,就好比对牛弹琴,可现如今呢,倒也不是,或许这山野之间的莽夫,比那些斯文败类要好沟通的多,换句话说是更有人情味儿。
男人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钱袋,嘴角啜着一抹笑容,这女子可不是泛泛之辈,但他依然让兄弟们给她们开道让她通往。
车身一动,杜姨娘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娘,没事呢,放心,万事有我。”沈清秋安抚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
这杜姨娘真是越来越懂得什么叫做配合,沈清秋万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聪慧。
上一世若不是杜姨娘一心仁慈,不争不抢不卑不亢,最后也不会落得了那么个下场。
男人一直目送马车离开,这钱袋之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杜鹃花,深闺女眷才得此才华,他自是知道,抬起钱袋于鼻息之间,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花香气味。
这小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马车渐渐离开男人的视野,他一挥手,身后的兄弟便随着他一起冲到森林之中,朝着深处前行。
一路上颠簸路途甚多,不想这春姑为何要葬身在此处。
当时出殡之日,杜姨娘坚持要寻觅那块儿地儿,说是春姑自己选的。
这一路也算是太平,可惜的就是手中已无银两,扶着杜姨娘下了马车,两人来到了春姑的墓前。
“今天,是头七,我与清秋来看你了,春姑。”杜姨娘拿出食盒中备好的佳肴,一一陈列在春姑的墓前。
沈清秋半晌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这座坟墓,若是自己没有重生,恐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她最心爱的人都比她提前离开,最后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还被做成了人彘。
想到这里,沈清秋双手紧握,忍不住的颤抖,双眼瞪大,她浑身散发着怨气,不理解这其中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苦衷。
杜姨娘见她颤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误以为是她冷了。
“清秋,我们也该回去了。”杜姨娘双手扶在她的双肩,摩挲着给她取暖。
“娘,您先回到车上,我与春姑叙叙几句,就马上去找您。”沈清秋一手搭在杜姨娘的手背上,她掌心的温度传递到杜姨娘的心中。
杜姨娘点头,朝着马车走去。
沈清秋半蹲在墓碑前,拿起地上的一杯清酒,敬春姑,随后喝入肚中。
只觉喉咙一阵温热,一直暖到胃里,口中还存有一丝辛辣。
“春姑,如今你走了,你可是知道我为何突变了?或许此话唯有和你讲,也就只有你才能信任我。”沈清秋眼眸上抬,望了望这蔚蓝的天际。
所有所思微声道,“我这次既然没有死,那我势必就要将我爱的人都保护周全,樱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就安心的去吧。”
有人说,这人走之后,七天后会回家探望,虽不知真假,但沈清秋宁愿相信。
回到府中,李氏特意携带沈青莲到南苑走走,近来这南苑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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