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我便前来。”萧湛只是说了自己,却未有提及沈清秋。
“甚好。”皇太子点头。
沈清秋随萧湛身后离开,沈清宴恋恋不舍的看着沈清秋,同样与他一样弥留温存的人,还有那皇太子萧锦。
这书房之中,残留着沈清秋身上的灼灼桃花香,就如同她本人一样。
男子站在那书房门口,目光炙热的望着那娇弱佳人,顾盼流连。
“殿下,我们可否探讨下北方有佳人?”沈清宴自是知道这皇太子看的是什么。
“莫要谈美色之事。”皇太子一回头,看着笑意浓浓的沈清宴。
剑眉星目的面容却泛起红晕,他怎会不知这沈清宴话中的含义。
这宫中的房屋建造十分严谨,蓦地抬头观望只见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哪怕是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实乃能工巧匠所造。
“永乐坊。”沈清秋喃喃自语道。
“你知道此处?”萧湛问。
“不知,只是这牌匾上写的清楚罢了。”
她又岂会不知,初到这宫中之时,她便在此偷偷练习舞蹈,每一个步伐都踏过这每一个台阶,只是为了寻找平衡感。
只是那时她学的太晚了,如今却倒是用的上。
“振奋人心的舞蹈,需要有灵魂的人才能编排的出。”萧湛看着沈清秋,她的目光盯在那拐角处。
不由一幕往事上心头。
“你怎么了?”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萧湛蹙眉问她。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与我到此所谓何事。”沈清秋抬眸,望向萧湛那双眸子,如一潭湖水,深不见底。
“我刚刚的话,你可曾听见?”萧湛问。
“不曾。”她倒是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谎言。
“罢了,随我来。”他大袖一挥,遂将手背在身后。
沈清秋不明白,萧湛他这又是唱哪一出?
舞娘乐师们都在内不知编排着什么,只听有鼓声擂起,那鼓点声声震入人心,很是鼓舞士气。
莺莺燕燕的舞娘们正彩衣飘飘地排练着明日献艺的舞蹈,一袭红衣水袖甩出,沈清秋竟是僵住在那里。
倘若这是萧湛准备好的一切,难道只是请自己来参观一番么?
“如今,这鼓月配齐,只差一人舞蹈,沈二小姐,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萧湛闭目倾听着,唇畔微掀,如履薄冰。
鼓月钟声敲响,沈清秋便闻声绕耳脑海中浮现舞蹈动作连绵起伏,源源不绝。
“既然是殿下开口,我又怎么能推迟,虽然臣女舞艺不精,但也愿意一试。”沈清秋被这音乐所感染。
一面红色牛皮大鼓之上,她玉足登上,转而腾飞,随这鼓点声,翩翩起舞。
好像本身就跳过一样,这鼓点声越是大,沈清秋就越是有士气,萧湛看的痴迷,他不曾想这沈清秋的才华竟然如此横溢。
这乐声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沈清秋便是那军中的一员将领,为国为民捐躯又何妨?
其实打从沈清秋来此,就已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她从听闻到这鼓点与那乐师的古筝相映,她便开始手脚不受自己的控制,跃跃欲试。
这年轻的身体,处处柔软,连续做了几个幅度大的动作,都甚是轻松。
沈清秋的专注,化成蝴蝶,散漫在整个乐坊之中,她的舞蹈倾入的是那坚强的灵魂,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眸,都扣人心弦,让人目不转睛。
随着鼓声的停止,所有人都酣畅淋漓,就好似一番盛宴,让人沉迷。
“呼呼,殿下,您看还成么?”沈清秋定格在最后一个动作,她的手抬起,掩着面,独立站在那面大鼓之上,身体微微倾斜,也不忘了问萧湛可否满意。
“嗯。”萧湛只是简单的回应,却没有夸奖她半分。
沈清秋虽是有点失落,但是她也不会同他说明,将衣袖落下后,她才看到萧湛那双眼睛,透漏着的是痴迷,是涣散,好像丢失了魂魄一样。
沈清秋从初见萧湛之时,就觉得他十分的严谨,他现在这个样子,倘若真是来了刺客,怕是萧湛的命都要送上。
沈清秋将自己的身段放下,坐在那面大鼓之上,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沈家二小姐。
到底不是专业的,只是跳了这短短的一段,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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