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什么,”说话的那人明显憋着一股火,“屈死我了,遇到这种事简直倒八辈子血霉。”
他?莫菲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上一个激灵,莫华他从看守所出来了?不用说,又是周励在帮他周旋.
莫菲深呼口气,继续和周夫人进行着表面客套。
周励带着莫华和同行的莫景程进门,莫景程从小得过多动症,老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一进来就在周家走走看看,似乎对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而周励看见沈健时非常意外,一个箭步迎了过去:“没想到是你啊!”
“老同学!”沈健时夸张地和周励拥抱,顺便在周励的背上拍了两下,深怕力气太轻体现不了同学间的深情厚谊,拍完又重重地补上两巴掌,拍得啪啪直响。
周励脸色一黑,为了保持风度只好暗暗忍着,“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调皮。”
“是嘛,”沈健时特别配合地说,“多年没见,你该不是还像以前那样还得出水吧?”见周励脸色变黑,沈健时连忙赔笑:“我开玩笑的,别介意哈哈。”
这边是旧友拉着同学情,那边,父女之间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莫菲,你也来了,”莫华的眼神有点阴晴莫测,由于脸部干瘦,使他的皮相看起来有几分邪恶,特别是笑的时候,“这些天,你在北家活得很滋润嘛。”
他上下打量着莫菲,眼睛里有不明意味的神色。
二十多年了,莫菲早已习惯莫华的冰冷,不管他冷目相对或者他口出狂言,她都能保持镇定,可以说是麻木。面对莫华的敌视,她笑着回应:“北夫人对我很好,还帮我安排工作,不能说滋润,各取所需罢了。”
“看来那儿比家里好嘛,”莫华阴沉地说,“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居然说跑就跑了,一个女人跑到别人家当下人,你还当出优越感了?你的行为跟那些低贱的站街女有什么不同?”
“这里是周家,请你说话注意措词。”她为什么和家人决裂,为什么要答应和北夫人交易?如果家人不曾助纣为虐,如果周励不曾骗她、害她,她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安稳和乐的生活她不想要吗?
周夫人上前劝话:“莫先生别激动,你们都是阿励请的客人,有话慢慢谈。”
“是啊,”周励和气地笑说:“今天我请莫菲吃饭,正好你出来,我本是想让大家一起聚聚,也算是你们的一顿团圆饭,好多天没见,想必你也挺想女儿的。”
“当然了,”莫华不屑地瞌着眼睛,语气里有一丝恶毒:“我可是想得狠呢。”
周励老好人地打了个圆场:“父女天性嘛。”
沈健时嗤笑,真没看出来他们是父女关系,另外,周励的戏还真特么不少。
“哎周励,”沈健时和周励是老同学,彼此没那么多礼节,大哈哈地问:“怎么没见周老先生?”
“他临时有个会议,中午不会回来了,”周励特别兄弟地把手搭在沈健时的肩膀上,“我们很久没见,不醉不归怎么样?”
“你说的?”沈健时给了他一个邪气的笑,“看我不把你给灌死。”
周夫人松下一口气,拉着莫菲去餐厅,“饭都备好了,其他事先放一边,你们是一家人来者,好好吃个饭不成吗。”
落坐后,沈健时为调节过度紧绷的气氛,和周励打趣:“我说周励,你今天这顿饭请的,有点意思啊。”
沈健时是个嘴里会跑火车的人,但他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收,倒不会像莫景程那样没家教,自然,莫景程和沈健时压根没有可比性。
周励给莫菲夹菜,“你说说,我有什么意思?”
“你把莫小姐的爸爸和弟弟请来,在你家吃‘团圆饭’,还说没意思?”沈健时纨绔地挑挑眉,“我们好歹同学一场,对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莫菲暗地里给沈健时翻了个白眼,他们中间隔着莫景程,要不然莫菲早掐她了,哪里像是从北企出来的人,身上一股子痞劲,活像个小混混。
“沈先生,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早上没吃饭吗,”莫菲伸着脖子,这才绕过莫景程看到沈健时,当下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咬着字音说:“所以,多吃点,啊。”
“我早上吃了一个加量煎饼的。”沈健时好像没意会到莫菲的用意,继续戳周励尴尬的地方,“有你的啊,不声不响谈了女朋友,又跟她家里人相处地这么融洽,佩服。”说着,沈健时又多嘴问:“莫先生和公子来了,怎么没见莫夫人?”
话说到这里时空气陡然冷了下来。
正吃菜的莫华忽然搁下筷子。
说到底是周励请莫华来作客的,周夫人不想场面尴尬,岔开话题问:“小沈,你最近在哪儿高就啊?’
沈健时如实说:“我现在是莫小姐的私人助理,打个下手。”
“你财经大学高材生,给莫菲打下手?”周励警惕地看了沈健时一眼,又看向莫菲。
沈健时剥着鲜香美味的大闸蟹,掏出蟹肉送到莫菲的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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