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以松手了吗?”莫菲忍着被他接触的不适,对他的厌恶甚至能让她在生理上出现恶心的感觉,她用力拉回自已的手,生硬地笑说:“周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吗,不知道你握着我不放的意思是?”
“不,你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从前,”周励垂下长长的眼睫,沉下的声线有种磁性的吸引力,如果放开他的人品不说,他的外形条件和他的才华,都能当得“最佳男友”,然而他终究是个渣。
他很快一扫脸上的失意,笑得有点辛酸:“你不用在意这个,是我个人的事。”
在不知情的群众面前,他再次扮演了深情前男友的角色,还是一个,被负心的前任不幸忘掉的苦逼痴心男。
莫菲不想再看见他丑陋的脸,“我先走开一会,失赔了。”她向众人抱歉,拖起裙摆转身离开。
别人只看到她一身清冷,带着潇洒骄傲,却没有人看到,转身后她脸上浓浓的失落。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淌,莫菲站在大理石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自已。
从车祸那件事后,她又接连承受了太多的打击,每件事都沉痛地像一场恶梦,这些天她习惯了被刺包围的感觉,因为疼痛,她才能更清晰地意识到她在活着,并且她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活。
在人前逢场作戏,带着假面具,忍受那对狼心狗肺的狗男女算什么?只要她能活下来,要他们用血的代价,来偿还欠下的债。
可惜有的人,注定要成为她的过路桥,踏脚石……
她深吸一口气,接下一掌心的冷水,拍了拍脸颊。
走出洗水间,一个身穿白西装的男人闯进她的视线,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的胸腹,很硬朗健硕的身材,不等她抬头,那个人忽然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左侧通道里带。
就在他牵住她的那一瞬间,她眼眶一红,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用理智去思考该不该拒绝,或者该不该顺从,当机的思维让她不由自主地,选择跟上他的脚步。
“北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直到把她带进一间客户,再“砰”地摔上门。
空气霎时凝固,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一个字不说,把莫菲压在门板上,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和态度吻住她的嘴唇,丝毫不留反抗的余地,在北家那段时间里,他爱上了她的味道,她的唇带着天然的诱惑力,和他的感官完美契合,只尝一次,便成为他戒不掉的瘾。
今天的他太强势,没有吻前的例行调戏,连一个敷衍的字都吝啬开口,冰冷地像一场报复。
莫菲推开他,脸皮涨得通红:“北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以后你没有权力对我做过分的事。”
“是吗?”屋里光线偏暗,他的眼睛却散发着幽光,“假如我做了,你会对我怎么样?”
看他的眼神盛气凌人,莫菲没敢直接怼他,小心地审慎一眼环境。
“看什么?”北元冷声说,“我不想你走,你绝对走不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莫菲不想激怒他,反正走不了,不如来之安之,“今天张先生举办酒为给你和北夫人送行,可你连面都不露,这让夫人和张先生很难堪,你不露面就算了,为什么又要偷偷出现?”
他的手指在莫菲耳旁的门板上打着圈,傲慢地说:“不想见,所以不见。”
莫菲别开头,不满地嘀哝:“不想见怎么又来了……”
“砰!”他再次抵近,大掌拍在门板上,似笑非笑的唇离她的额头只剩下不到一公分,“莫菲,你心里有数。”
可是恕她脑子不好,她心里还真没数。看他表情不善,她谨慎地问:“先生是为我来的?”
“昨晚的事,你应该给个交代。”北元冷下声调,似乎在告诫她。
昨晚她没干什么呀,她差点被拖走成为受害者,还好有惊无险,可这并不是她的错……“那两个涉案人被警方带走了,沈先生说之后会跟进,”她带看不看地从他脸上瞄过去,没底地说:“这些算交代了吗?”
“少跟我装算,”北元在她光润的脑门上戳了一指,不轻不重的力道把她的脑袋直接按在了门析上,“你口口声声说恨周励,可是一转眼,又在跟他眉来眼去?”
莫菲听得一懵:骄傲不可一世的北家大少在吃醋?可她什么时候跟周励眉来眼去了?
“我跟他……”她几乎脱口解释跟周励的清白,可她为了方便和北元分道扬镳,亲口说过她对周励还有感情……想到这里,她停止了辩解。
“就这点出息,嗯?”北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天都救不了你。”
莫菲无奈地看看天花板,当天她在北家跟北夫人立下保证,要和北元保持距离,说辞里拿周励当挡箭牌,想必一心想断绝他们的北夫人,一定告诉北元了吧。
难怪北元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既然走到这一步,她也不需要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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