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们冲来的人是王敏芬。
王敏芬左脸的那道伤疤很显眼,像一只蜈蚣似的爬在脸上,加上她的脸本来就尖瘦如蛇精,使她的整个五官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别理她,”莫菲晦气地别开脸,跟沈健时说:“开车吧。”
沈健时哪里还开得走,王敏芬那女人整个上半身都趴在车盖上,摆出十足的泼妇样,对路边经过的行人又哭又嚷:“大家过来给我评评理,我好好的一张脸让车里这女人给毁了,从事出到今天,一个多月了,可我没得到一毛钱赔偿啊!”
不明就里的路人见王敏芬脸上有伤,而车里的莫菲一脸冷漠,按照主观臆判自然而然会认为莫菲是个无耻小人,而王敏芬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莫菲赶着去公司报到,没闲工夫跟王敏芬扯,催沈健时:“别看了,把车倒出去我们走了就是。”
“好。”沈健时第一次见到活的王敏芬,只觉得她真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泼辣,单看她的长相就不像省油的灯。
沈健时刚把车退出一米远,又从内视镜里看到了车屁股后的另一个人。
此刻有一千句MMP从沈健时的头顶上飞过。
来的人居然是莫华,他们这对姘头是要联手上演夫妇档吗?
“砰!砰!”王敏芬追着车,边追边用手砸,这还不算,哭得那叫一个惨烈:“这个世道还有没有人讲理啊,我漂亮的一张脸全让这女人给毁了,”她拉住一位路过的大妈,哭着喊冤:“我被她毁了脸就算了,可她呢,不仅没赔钱,还找了一个有能力的朋友,把我送到警局关了几天,这女人实在是大恶的人啊!”
“太坏了,”大妈啧啧地骂:“简直无法无天呐这是!”
莫华见成效不错,立马加入战阵:“她说的没错,她被毁了脸,白蹲了看守所,现在她出来只是想要点必要的赔偿,不过份吧?”
“伤了人只赔钱哪行,是要坐牢的,”路人三三两两地开口。
“别跟她废话了,报警处理啊。”
“……”
有这两个人捣乱,车是开不出去了,沈健时气冲冲地解开安全带:“你来开,我下去把他们两个弄走,烦死了。”
沈健时才一下车,王敏芬就迎了过来,撺掇周围的围观群众把他给堵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王敏芬仗着有路人站在她这边,肆无忌惮地指着沈健时的鼻子:“一大清早跟她一起出来,难道你是她的另一个男朋友?”
沈健时哭笑不得,“你脑洞挺大的。”
“什么洞?”王敏芬瞬间憋红了脸,气得手指直打哆嗦:“好你个流氓胚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想占我便宜?”
沈健时无奈地朝车里的莫菲摊了摊手:“心疼你。”
时间不早了,莫菲怕跟他们再耗下去会耽误报到,故意踩下油门以表示警告,可莫华和王敏芬并不买账,依然在车头车尾牢牢堵着,一副别人拿他们没办法的模样。
莫菲确实不敢撞他们,不然以后真不要过日子了,但她有点奇怪,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重要的一天赶来填堵,算是巧合吗?
掠过这个疑惑,她向车外喊:“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嫌丢人吗?要不要我把你们的事情捅出去,让他们看一场精彩的热闹?”
王敏芬不吃她这套,傲慢地抬着头:“我有什么事给你捅,你倒是捅一个啊?各位街坊邻居们,好心的人们都来看一下,我来问她讨要赔偿款,丢谁家的人了?难道我活该被人划伤脸吗?可这个女人,”她指向车里的莫菲,咬着牙根说:“她为了阻止我和她爸恋爱,找人毁我的容,你们说说,她妈十几年前就死了,她凭什么不让她爸找女人?”
沈健时觉得头好痛,有心无力地靠在车前抵着额头。
他撕不好女人。
本想把王敏芬撂出去得了,可行人接二连三围来,完全把他的车堵死,进退两难。
莫菲索性下了车,站在王敏芬面前,她的个头本身就比王敏芬高了近十公分,今天穿了高跟鞋,顿时在气场上又压了王敏芬几头,形象、气质,不是一个档次。
“你的脸呢?”莫菲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敏芬,嘲讽说:“为了拉我的面子,你把自已的脸也给撕了,够狠的啊。别再无理取闹了,你看你的样子,多像一个小丑。”
“我他妈没你丑!”王敏芬不甘心被她的气场压抑,恼羞成怒,一跳三丈,好像跳起来会显得她高人一筹似的,“你伤我在前,不赔钱反而把我弄进警局在后,就凭这个,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才是。”
形象上的被碾压让王敏芬心里像烧了一团火,让她急于想证明点什么,好在莫菲面前扳回一局,她上看下看,视线最终停在沈健时脸上。
看得沈健时身上一个激灵,顿时有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悲哀。
“莫菲,你水性杨花,男人玩了一个又一个,你还有脸说我不是东西,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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