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那只不过是一个寄魂的老家伙,想必邪宗中人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就算知道了,要是这个老家伙落在他们手里,下场恐怕也会很惨才对。”
董仲文这样说着,笑了一下,道:“要是让邪宗的人得到了这颗珠子,这个老家伙的命运就是魂飞魄散,毕竟,为了得到类似老家伙们的传承,邪宗的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颗珠子毁掉。明阳公子以为如何?”
“呵。”李玄失笑道:“你问我干什么?这不是你们该干事情的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答应姚祖年铲除翁水贼,我做到了。现在翁水贼没了,至于下面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董仲文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片刻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颗珠子如今还有多大的能力,要是毁不掉他,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
“所以想请我出手?”李玄直截了当的说道:“开价吧。”
干净利落脆,要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可以,拿出合理的价钱来。
董仲文听到这话,倒是松了口气,虽然有些意外书生的直接,但这样干脆的的方式还是很合他的口味的,于是赶紧问道:“明阳公子想要什么。”
按照剧本来说,下一句话应该是“你们能给我什么”,董大捕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可以给这个书生多少东西。这样想着,神思就有些外游了。
“我要一个人。”
“这个不行,董某最多给……嗯?一个人?”
原本还打算讨价还价董仲文,本能的一句反驳后,才在听清楚了李玄的话,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神色间略微的有些尴尬。
一个人,什么人?莫非是桃源县大狱中关的某人?这个,如果犯的案子不是很大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董大捕这样想着,问道:“什么人?”
书生微微一笑……
……
大船上的某一间隔舱内,韩震看着戴在手上的玄铁镣铐,落下了悔恨的泪水。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了。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了我……”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类似这样悲凉的歌声从外面传来,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唱,但韩震想哭。
好好种地不好吗?为什么要气急败坏的去追王阿福?又为什么我要掉下悬崖?就算掉下悬崖,可为什么我要吃那颗红果子?就算吃了那颗红果子,可为什么我还要在山洪爆发时去练功?
就算山洪爆发时我去练功,可为什么在山洪里,会突然出现一块巨石把我撞晕?就算把我撞昏,可为什么晕了三五天后,我会被冲到翁水寨?就算冲到翁水寨,可我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翁水帮”,并且成为了帮主?
我不想当帮主啊,我只想好好的种地。
听着外面的歌声,韩震悲从中来,下一刻就想哭,脸上的假胡子掉下来一半,他都没有注意。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书生推开了门。
韩震深吸一口气,赶紧坐好。看起来很有威严的瞧着书生(假胡子还耷拉着)。
书生满面肃然的坐在了他的对面,语气沉重的说道:“说起来,你也是有奇遇的人呐。未来的你必定大放异彩,可惜你没有走对路。你的情况不容乐观。”
韩震坐直身子,展现出一帮之主的派头(假胡子还耷拉着),问道:“哦?府城判我几年,一年,两年,还是六七年?”
李玄对他这样的气质还是颇为满意,暗暗的点了点头,然后装做很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本来你的案子不大,可是这中间却涉及到了邪宗,邪宗啊,多可怕。所以没法子,你最后只能上断头台。其实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应该……”
“呼通”一声,原本沉稳如山的翁水帮帮主,听到这话后突然之间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哇”的哭了出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练武的,如果我不练武的话,就不会流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呜哇啊,我不想死啊,爹娘,我对不起你们……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想死啊,我还要回村里去娶二丫,虽然她跟王阿福不清不楚,可我爱她啊……”
韩震声泪俱下,几乎哭软了身体。
李玄:“……”
这就是堂堂淬骨境的高手?
李玄突然间怀疑,自己跟董仲文讨要这么一个垃圾是不亏了?
说起来,韩震跟冯黑子一样,也是一个有奇遇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冯黑子直到遇到“珠老”后,才打开了练武的门户。而韩震则是从小练武。
他家住临江府以西,春生县县外的包山村。是村里的一户地主,一家人务农为本,家境还会殷实。小时候他爹请了县里一个有名的拳脚师傅来教他,算是强身健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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