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心说,当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阿飞那是回他自己家了。而且,他就不信李寻欢没有关照过,不然的话沈氏祠堂里的那些仆人凭什么让阿飞住进去?
此时,酒菜已经上来,冯小汁乖巧的为他们斟酒。
李玄与铁传甲碰了一杯,说道:“不说这些了,说说铁大哥你的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离开兴云庄呢?听阿飞刚才的口气,你身上似乎还是发生了一些故事,说说呗,反正也是闲着,把最近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铁传甲沉默半晌,咣的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那庄子上没一个好人!”
然后,他就将昨夜被兴云庄那些人逼着离开,清晨时遇到“中原八义”翁天迸遗孀,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接着又说起他与中原八义之间的恩怨。诸如十七年前与翁天迸结义,最后自己却利欲熏心,想要占了翁天迸的家产,将对方杀死。
讲到最后,铁传甲目光中透出一丝痛苦之后:“我原也该让他们杀了的,那是我罪有应得,只是他们除了请来飞少爷与一个说书先生之外,还请来了赵正义,那人当真让人觉得恶心。”
李玄听他说完,除了感叹剧情逆转的空难之外,一丝疑惑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心头,但这个疑惑却被他暂时压了下去。
只是摇了摇头,道:“铁大哥,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说吗?你别急着开口,我跟阿飞一样,不相信你会做出‘买有求荣’的事情来,再说,你如今这般状况,那个买友之后的‘荣’字谈何而来?”
“呵!”李玄笑了一声,然后又道:“更何况,你并没有‘买’翁天迸,你只是将他杀了,想要图谋他的家产,这个‘买’字,是不是太过突兀了?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传甲只是摇了摇头,惨笑道:“公子别问了,总归就是铁某人罪有应得。”
李玄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推理出来。现在我说说,你听听,看看我是不是猜对了。”
接着他拍了拍手中的扇子,笑道:“当年翁天迸身为一方武林豪杰,为人义气豪爽,江湖上缺钱的少银的,求到他家时他必定会鼎力相帮,能曾金的,必定不会曾银,这样一来,大家都说他义气深重,便更加推崇他了。”
“可是他虽是一方豪杰,但家中却并无横产,虽说有几处买卖,但又不会经营……呃,或许可以经营,可是相比于他的‘豪爽’来说,那些买卖所出产钱财跟本就是杯水车薪。他又不想失了‘义气’,这样一来他该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铁传甲的瞳孔陡然缩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瞧着眼前的书生,眼神中竟然还透着些许恐惧。他打算极力隐藏一辈子的秘密,如今似乎就要被书生说破了。
李玄轻轻拍了拍手中折扇,笑眯眯的,继续道:“怎么样才能来钱快?当然是打劫啊。正好,翁天迸武功很不错,这条路很适合他。以他的身份,他当然不会像拦路剪径小贼一般随便抢几个人就好。”
“因为那样的抢劫对他来说还是杯水车薪,而且比较掉份。那么他会怎么样呢?当然是隐身化名,带着一帮穷凶极恶之人去袭击一些地主富户。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想,在此过程中,翁天迸为了让自己不暴露,抢劫的过程中甚至还会杀人满门?”
“没有!”铁传甲连忙叫道。
这一句失语后,他才陡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书生,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
李玄呵呵的笑了两声道:“看来是破案了啊,那么我再推理一下,铁大哥你应该是发现了他做的这些事情,然后与他理论,他气不过,于是你们俩动起手来,最后你错手将他杀了?是不是这样。”
铁传甲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翁天迸当年是自杀。”
说着话,他深深吸了口气,坦然道:“原本这些事情,铁某是宁死都不会说的。但公子智慧非常,如今在铁某只言片语当中便已然推导出了大部分真相。那铁某便坦诚相告,只望公子能为铁某保守这个秘密。”
李玄道:“你说。”
铁传甲沉默片刻后道:“当年翁天迸作的案子实在太大,大理寺与刑部已经注意到了他,只是没有证剧,所以不曾将他逮捕归案。而当时,身为刑部总捕头的铁不争正在调查此案,铁不争与我同出大旗门,算是我的族弟。我与他的关系又很好,他便请我到翁天迸身边卧底,我便答应了。”
翁天迸性情豪迈,铁传甲与他一见如故,两人惺惺相惜,结为异性兄弟。此过程中,翁天迸的为人行事让铁传甲感到十分佩服,亦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由此一来,最后铁传甲虽然已经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但却陷入了矛盾之中,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证据交给族弟铁不争。
有一天,翁天迸突然找到他,对他说:“贤弟应该是在为朝廷办差吧?”
铁传甲愣了愣,最后也只得承认。
翁天迸道:“这此年来做的这些事情,我心里是十分愧疚的,我已经作错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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