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原以为,就算晋入《凡榜》,他的排名也不会很高,应该是在百名开外,也可能进入百名之内,就算再算强一点,也不过就是七十名到五十名之间。
而且这一路上,听李恶海吹了那么久,说什么凡上榜的天才们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实力又有多强大,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连他这样的也能排在二十三,那那些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嘛,都是些吃屎的玩儿,没一个争气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李玄还是认为,这个排名实在太危险了!再加上榜上连“一夜破两境”这种事情都暴出来了,那就简直太拉仇恨了。
捧的越高,摔的越惨,像腰椎间盘一样突出的人,最后肯定不地有好结果的。
而且他现在根基浅薄,完全没有势力可以依仗,那样一来麻烦只会更大。
对于喜欢阴搓搓做事的他来讲,名声这种东西,自然还是越小越好,可是现在,简直就是等于把他架在火上烤嘛。
缉事司这群王八蛋,这是逼着我与你们不共戴天呐!
看完《凡榜》后,李玄沉默很长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
这里又不是任伤世界那种武力值总有个上限个地限的地方,可以随着他怎么去浪。
要知道,这可是元界啊,要是有个地仙境的高手看自己不爽,一拍把掌拍下来该怎么办?
轻轻乎了口气,李玄心里琢磨着自己怎么样才能不显得那么突出的同时,随口跟梅轻河聊着天。
到了正午时分,又招待了一餐午饭。
梅轻河告辞,李玄相送。
出门的时候,梅轻河突然道:“拙荆与明阳贤弟的关系,在下是知道的。”
李玄微微一愣,继而有些发懵,接着微笑着想要开口,却见梅轻河摆手笑道:“贤弟不必解释什么,左右不过是男欢女爱的事情,梅某人清楚的很,她也未曾隐瞒过。”
喂,沈春语,你这个死娘们儿,这种事情告诉你老公真的好吗?
梅轻河笑道:“我与春语成婚八载,除了洞房那夜之后,此后便再未曾碰过她。说起来除开那个‘仪式’之外,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
“沉舟帮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有用得着沉舟帮的地方,我与春语之间,更多的是……嗯,怎么说呢,算是盟有,彼此之间虽有感情,但认真说起来不过是利益二字而已。”
“所以……”梅轻河微笑着抬头,看向李玄说道:“贤弟倒是不必为这些事情苦恼,我们之间,以平常心来往便好。”
李玄恍然,微笑着拱身一拜:“兄长!”
梅轻河呵呵笑着离开了。
对于李玄来讲,这倒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就是各玩儿各的,又相互利用。上辈子见多了这种夫妻相处的模式,他也不觉得奇怪。
更加不奇怪的是,梅轻海此次过来,对他这位《凡榜》第二十三的交好与投资。
正所谓,衙门有人好说话,能交这么一个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又过了几天后,有官差过来告诉他,伺候了李明阳十八年的老仆阿忠到了。
李玄便让韩震,随着差人去东城墙那边第十五号水门接阿忠。
而那时的他,正在与带着小淘儿来窜门儿的柳玉素说笑。
将小淘儿抱在膝上,哄他讲了几个小故事,接着送给他一个四边形的魔方,便让下人带着小淘儿去内院动脑筋。这样一来,前院这边就只剩下李玄与柳玉素两个人了。
“明阳你是不知道,家里看到这月的《凡榜》是个什么样子,太好笑了,长房这边的一位管事人竟是给家主说,把你请回来,其他六房的人也都坐不住了,个个的去找老太君。”
“结果明阳你猜怎么着?老太君直接说了一句‘该干嘛干嘛去’,便将他们打发了。更奇怪的是,家主却未说什么,我去打听了,他只对那掌事人说‘随他去吧’,却不知是怎么想的……”
柳玉素巧笑说道:“嗜血狂生,咯咯,你这排名二十三,当真吓到他们了,连婉儿都吓了一跳呢。”
李玄笑着点头,两人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下。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李玄道:“排名高与底又有什么,名声与我而言,不过过往云烟。”
神他妈的嗜血狂生,狂你妈啊狂!
书生的心中带着深深的冤念,但表现的却是一派视名利如粪土的高洁非常模样。
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着几样可口的小菜,李玄拿起两个壶,一个是茶壶,一个是酒壶。
微微笑着道:“刚住下来没多久,这里简陋,自是比不上世族家的条件,不过就是一酒,一茶聊以招待,酒是普通的酒,烈酒,茶也是普通的茶,岩茶。”
“今日嫂嫂过来的突然,也未曾叫人提前打招呼,因此布置的太过简陋了些,还望嫂嫂不要见怪才是。嗯,茶,还是酒?”
柳玉素略微犹豫了一下,轻咬下唇,道:“酒是忘君忧,那便喝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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