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这边与段延庆说着话,而客栈前面一楼的甲字号房外,叶二娘站在窗口,看着里面已然熟睡的丑和尚,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站在旁边的不语僧叹息的摇了摇头,说道:“在帮女施主寻找儿子的时候,贫僧查明了一些的真相,也明白了为何当年那人虏走你儿子之后,你追到少林附近便不见了踪影的原因。”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贫僧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贫僧却在此中,知道了虚竹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人才会将虚竹放在少林。”
叶二娘听完之后,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慌张的连忙摇头,道:“大师!大师,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勾引他的,你不要,你不要……”
不语摆了摆手,示意她的声音不要太高,以免吵醒里面睡觉的虚竹。叶二娘连忙将嘴捂住,拼命摇头,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不语作了一个外面说话的手式,然后便自顾自的向外走去,叶二娘连忙跟上。
到得外间,院落里的不语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的夜幕,悲悯的叹了口气。
叶二娘连忙屈身跪倒,祈告道:“大师,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求求大师不要将这事情说出去。”
不语摇了摇头,转身伸手搀扶道:“女施主不可如此,起来说话。玄悲师兄的人品贫僧向来佩服……起来说话,女施主还请起来……贫僧自然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叶二娘连连叩头:“多谢,多谢大师,多谢。”
不语长声叹息道:“虚竹这孩子天性纯良,贫僧亦是十分喜欢的,如果施主愿意的话,等到明日贫僧与他讲明一切,施主便可跟他相认了。这于贫僧来讲,也是一件功德,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叶二娘眼中突然亮起光芒,然而挣扎片刻后,她却是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这些年来作恶多端,罪孽深重,我不想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一个母亲。”
不语道:“这世间最大的遗憾,便是骨肉相见却不能相认,这于女施主你来说,又是何等的痛苦?”
“只要女施主从今往后一心向善,改过自新,真心忏悔以往犯下的罪孽,即便与虚竹相认又有何不可?”
“俗世人常讲,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虚竹心地善良,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又怎么会嫌弃自己的母亲呢?”
叶二娘摇摇头道:“多谢大师,我只是觉得自己不配当他的母亲,只要默默看着他就好,再不敢有过份的想法。”
不语道:“可你这样做,却是很自私的,虚竹时常对贫僧讲,他自幼便是孤儿,非常渴望母亲的怀抱,父亲的关爱,然而这一切他都没有。”
“以前还则罢了,虚竹只当自己是个弃婴,心中虽有念想,但也只是个念想而已,很是可怜。然则如今这般,女施主你难道就忍心吗?”
叶二娘听到这话,不由陷入了迷茫。
不语继续道:“自他来到贫僧身边,贫僧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徒弟,而且贫僧也看得出,他凡心未泯,因果未尽,本不应该为我佛门弟子。”
“因此贫僧觉得,还是让他还俗的比较好,能给他一个有父有母的安乐家庭,贫僧心中亦感喜乐。再说了,这难道不是施主一直渴望的吗?”
叶二娘再度陷入了迷茫。
不语长叹,道:“贫僧在少林的这些日子里,看得出玄慈师兄心中亦有挂碍,常常对月长思,过后又独自忏悔,可见他对施主你亦是牵挂非常。”
“我佛讲说,四大皆空,玄慈师兄虽已出家,但并未做到这一点,于贫僧想来他今生与佛无缘,倒不如还世再修佛。贫僧有意成全你们一家三口,不知施主以为如何?”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这是叶二娘在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十分憧憬的,然则……这现实吗?
叶二娘挣扎半晌,说道:“可是,若是如此,他的名声就全毁了啊。”
不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过得片刻后说道:“既不能毁了玄慈师兄的名声,又要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这确实有些难办呐,不过贫僧会尽力而为,应该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若是不让玄慈退下去,贫僧又怎么能够顺理成章的接管少林呢?你放心,贫僧一定会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嗯,等今次珍珑棋的事情过后,首先要搞清楚的便是,时常潜入少林藏经阁那两个人的身份与目的,其中一人想来就是当年从叶二娘手中虏走虚竹的家伙。
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其他的事情应该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对了,还有那守着藏经阁,神秘莫测的扫地老和尚……
叶二娘听他这么说,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无限的欢喜,连忙道:“多谢,多谢大师,如若真能如此,叶二娘必然每天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大师,给大师立长生牌位,日日乞福。”
不语摇头道:“助人为乐,导此向善,本为佛徒应做之事,贫僧也只是份内而已,长生牌什么的,施主倒不必如此,只要施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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