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我行的这次会面,总得来说并不愉快,起先的大打出手后,让任我行认识到了彼此实力的差距,暂时怂了下来。
后面的谈话,虽然关系有所缓和,并且还彼此交换了功法,达到了初步的认可,然而紧接着,等有关于“皇帝”这个话题展开,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就彻底爆发开来。
对于权力欲望很重的任我行来说,功成身退,归隐林泉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狗屁!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没有权力便等于失去了一切。
有关于李玄长生,逍遥,自由的论调,他更是嗤之以鼻,并且还说着些什么“皇帝难道就不可以长生了?你当个几百年的皇帝难道不行吗?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天下谁也管不着,难道还不够逍遥自在?”之类的论调。
并且说出这番道理的时候,还是用着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老子训儿子一样,而于任我行来讲,岳父不就等于是老子吗?
所以他觉得自己就是李玄的‘老子’,老子说的话,你这个当儿子的必须听,不听也得听,不听老子揍你……呃,好像打不过?但那又怎样,你老子还是你老子!
这让李玄感到很是反感,如果放以前,遇到他这样的,李玄二话不说就是直接一刀砍死了事。但谁让我睡了你女儿呢?算了,看在盈盈的面上,忍了。
发现自己完全说服不了任我行后,为了防止这家伙私下里串联,再搞出什么“皇袍加身”的麻烦事来,李玄只能再度封住他的功力,继续软禁。
于是刚刚恢复功力不到半个时辰的任大教主,又回到了他以前的状态。他们的这场会面,也就此不欢而散。
留下气哼哼的任我行,李玄跟任盈盈踏着夜色,向着居所那边走去。
路上,任大小姐带着些许歉疚的说道:“玄哥,你不要生气,其实我爹对玄哥你没有恶意的,只是他一生都陷在‘权力’的泥潭里出不来,因此跟本无法理解玄哥你的心思。”
“在他看来,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若是玄哥你当了皇帝,我们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并且他还会以国丈的身份,尽心尽力的辅佐我们的孩子。因为皇位上坐着的人,也是任家的血脉。”
“对于一辈子在权力的烂泥坑里打滚的他来说,这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玄哥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请玄哥你不要怪他。”
李玄长叹一声,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人跟人的生长环境不同,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性格,伯父的想法我是可以理解的。”
“且不说将来战局如何,我们会不会胜利这些目前还不确定的问题,就算我们将来胜了,但如果是换做旁人,面对这一言可决天下的皇位,又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
“伯父只能看到这皇位带来的权力与利益,却无法看到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所需要担负起的责任。”
“这可是整个民族未来生存与发展的责任呐,比之‘天下至暗,破晓将至’,结束这乱世的责任更加沉重,我又怎么敢轻易去担呢?”
“一个不小心,由于某一条决策失误,我很可能就会从拯救民族的英雄,变成整个民族的千古罪人,这样的压力实在太大,我怎么敢去担起这副担子?”
“是因为虚名也好,还是畏惧也罢,亦或是我本心向自在,承受不了那样的束缚,种种原因加起来,让我最终决定不去承担这些。”
嗯,主要是因为我只能在这个世界逗留五年,对于有些完美主意的我来说,没那么多时间去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很遗憾了。
“我不会怪伯父的,说起来他也是一片好心嘛,盈盈你不要多心。人嘛,最重要的是沟通,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会经常来找伯父的,想必时间久了,他会明白的。”
听到这话,任盈盈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心头一阵甜蜜。
因为前先的好事被打断,又经历了跟任我任的一段不愉快,回到居所时,两人便暂时没有了那迫切的激情,这反而倒是让他们能够静下心来聊聊天了。
叫侍女准备了宵夜,他们开始对接下来宏观的布局,一些事务的重新调整,进行了后续的商讨与计划。
“之所以将明宗与朱元璋那边的义军进行割裂,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彼此距离太远,一东一西,几乎是处于两极,若是依旧由明宗来把控义军,义军那里难免便会束手束脚。”
“因为两地通信不能及时的原因,明宗高层有时候看似正确的决定,很有可能会对义军产生致命的威胁。”
“第二个原因,则是,嗯,怎么说呢,我本身就有意将明宗与义军分开,形成两个互不统属,却又息息相关的单元,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想来盈盈你也明白,武林中人有时候缺少大局观,敢打敢杀是一方面,但处理具体事务,却并不是他们的强项。”
“不管是日月神教的高层,还是明教的高层,他们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真的不怎么样。反而是明教当中的中下层管理者,出现了很多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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