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一口应下,跟着好奇地问:“没问题。我能不能先一步知道,那是什么病例?”
齐安正将哨戒炮原本用作警戒但顺便拍摄到的手术全过程视频进行剪辑处理——删掉还不能立刻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纳米生物学”相关,只留下纯粹的急诊手术过程。
就连她这个看惯了各种伤员的人乍看到“夜行者”的伤情时都感到触目惊心,更别提那些生活在蜜罐子和玻璃房子里从未体会过风雨的人了。
“一个……任谁看了都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残害未成年变种人有多么丧心病狂的病例,我希望大众能更加直观地意识到‘追捕杀害变种人’是什么含义。并不是所有的变种人都有着强大的能力,也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遭遇不公和歧视,并且要永无休止地面对这些情绪。这并不公平——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出现了自己并没有期待过的‘基因变异’而已。”
托尼·斯塔克沉吟片刻才说:“平时媒体很少会报道变种人被迫害的事,近些年来就更少了……或许大家的确需要一些新的消息来唤醒。”
唤醒什么?
良知还是智慧?
变种人每时每刻都被区别对待,难道大多数人不知道吗?
不,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是因为“这件事和我无关”,所以大多数人都采取了沉默而已。
这是人类的本性,算不上低劣或者高尚,只是一种可以利用的群体心理。
齐安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映进去,只有一片无悲无喜的天蓝色。
“我会视舆论反响决定后续行动。必要的话,我可能会不经过期刊投稿直接发布另一篇论文,到时候,控评就麻烦了。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通过正规刊物来发表,那样的话,学术界的反应才会更快也更友好。”
远在纽约的男人也感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阴沉和压抑感,他很少从安吉拉身上感觉到这种气息。
“那篇论文写了什么?”
“一些基因学的综述。”齐安轻描淡写地说,“关于某种基因在X染色体上的显性隐性表现与携带者在全人群中的数量估测。”
如果有人故意把“变种人”和“普通人”分隔开来,好像“变种人”成了一种和人不同的全新物种,从而达到消除“杀死同类”的罪恶感和打压人群的“同理心”,那么她就要把二者重新拉回到一个整体里。
消灭变种人和自己无关?
那么,如果哨兵的检测机制真的针对于基因,它就不可能仅仅通过检测“变种人能力”而实现工作程序,必然会通过X染色体基因组分析来完成,到时候,基因是显性还是隐性会有区别吗?
“觉醒的变种人”可能数量很有限,那么,“携带隐性X基因”的人呢?
人群的同理心和恐惧心一旦被挑起来了,想要再压下去就很难了。
今天可以去检测消灭变种人,明天也可能去检测消灭携带者,后天就可能消灭所有相关人员,又有谁能信心十足地置身事外?
只有在和自身相关的事情上,人才会爆发出令人惊叹的行动力。
托尼·斯塔克似懂非懂,第一个升起的念头竟然是:“安吉拉,你是外科医生,也懂基因学吗?”
“基因学是纳米生物学的基础学科之一。而且,我以前为了和某人辩论也额外关注过。”
齐安说到这儿就感觉到一阵好笑。
真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当年和莫伊拉就学术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时学的知识现在会用在这里。
可她是绝对不会感谢莫伊拉的。
“总之,请你先去打探消息,如果没有这方面的音信,那么,泽维尔天赋学校这里可能会向军方求救,到时候,请你稍微帮个忙,确保前来的人员可信。”
既然战力有限不可能同时防守学校并出外搜救,那么就想办法拉进“外援”,把其中一边托付出去——无论怎么说,泽维尔天赋学校的学生们也是美国人,在危难时刻向政-府求救并无不可。假如大众知道了有人那么残忍地伤害未成年变种人,哪怕只是为了面子上能够说得过去,政-府也绝对不能对此置之不理,到时候它还要比谁都卖力地保住学校里的这批变种人学生才行。
托尼·斯塔克干脆地答应了,立刻就着手行动。
直到这时候,玲才开口说话。
“安姐姐想要改变变种人的处境?这件事可不简单呢。有些东西不是一两天就会形成的,所以想要改变也需要很久。”
“查尔斯就是那么想的,通过潜移默化的手段,慢慢和缓二者的关系。不过,我有不同的想法。”
齐安直接让雅典娜系统把自己之前调用的全部相关论文目录传给了玲。
“查尔斯和汉克,还有琴,他们都写过许多和变种基因相关的论文,也通过正式的学术期刊发表了,这说明主流学术界并没有拒绝他们的研究成果。只不过,他们更多地想通过社会学?或者其他什么专有名词来
>>>点击查看《漫威世界的守望先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