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立刻就把安吉拉诊所的门给关上了,自觉地和玲两人避到了里面的诊室,把外面的空间留给两个久别重逢的男人。
“真奇怪,按他们话里的意思,至少也有十年没见面……可是,从外表看来,十年前那个金属胳膊的青年,‘巴基’?他十年前成年了吗?”
齐安越想越觉得奇怪。
罗根不用说,变种人本来就长寿、衰老缓慢,再加上他还有自愈因子,老的就更慢了。
如果罗根是女性,两倍的X基因可能直接就外表冻龄了。
玲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根大叔好像失忆过不少次吧?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对方,是印象深刻,还是说那段记忆恰好幸免于难了?”
齐安又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情来。
“问题是,我和罗根在阿富汗的时候,这个青年戴着面具出现过,当时他是九头蛇的战士,差点就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种擅长近身作战又耐打的人根本就是我的克星,要不是恰好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刺客出现……他当时被那群黑衣刺客抓走,罗根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才认出人来?”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罗根认人难道只靠脸——?!”
玲回想片刻,从记忆里调出了和阿富汗有关的资料记载——雅典娜忠实地记录了事件,只不过不会加入太多细节和带有感情-色彩的描述。
“玲倒是觉得,罗根大叔能认识人就不错了,他那有限的脑子能记住对方的脸就已经算很重视对方了吧。”
“……我总觉得你这句话又在暗地里讽刺罗根了。”
齐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虽然当时确实情况紧急,再加上抑制器的干扰,罗根无暇注意别的方面也说得过去……不过,这个青年,巴基,他明明被那群黑衣刺客抓走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纽约,而且还一副清爽友善的模样。”
说到这里,齐安心里一动。
她终于明白有哪里让她觉得非常不对劲了。
在系统的战斗界面里,她的身旁有一个绿点,这是玲,隔着墙有一段距离还有两个绿点。
其中一个可想而知是罗根,从队伍栏的头像和血量也能确认他的情况。
那么,剩下的那个绿点,显而易见,排除其他可能,就只能是刚刚那位客人——曾经隶属于九头蛇的战士,青年巴基。
绿点,这可是仅在陌生目标对她持有强烈善意或者她对目标拥有足够善意才会标注的颜色。
她有可能对已经认出是九头蛇的人充满善意吗?
她第一反应是想喊人组队来打人。
那么,结论也就是:这个拿掉了面具,可能名为“巴基”的青年,目前对她充满善意?
充满善意?!
玲敏锐地发现齐安神色不对劲,“安姐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齐安决定依靠一下玲的分析。
“玲,你觉得那个青年是来做什么的?”
玲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就坐直了,认真思考了几秒才回答:“这是玲第一次见到他。如果要问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那么,我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他没有携带武器——如果不去计算他那条本身就算是武器的金属胳膊的话。神态、行走的姿态、放松的身体,这些都说明他并不准备战斗,而且,从表情进行分析的话,他好像心怀着愧疚。不过,在见到罗根以后,这些情绪很快就被冲淡了,现在他很高兴。唔……”
玲沉吟片刻,顺带又监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对话,这才笑嘻嘻地说:“在玲的分析里,他感觉上更接近那种天真正直的笨蛋呢。安姐姐,你注意到了吗?最开始两人拥抱的时候,罗根的手几乎就按在巴基的后脖颈上了,就算这样,巴基也没有一点想要闪躲的意思哦?”
脖子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对于所有受过战斗训练的人来说,保护脖子都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因为这里有着气管和大血管,更别说后脑那边还有延髓,如果不是足够信任,根本不可能让人把手放在脖子上。
就像动物厮打结束,战败方会主动露出脖子或者肚皮这些柔软的要害以示投降,战士向人不加防备地展示这些位置本身就是一种无言又沉重的信赖。
齐安回想了一下,最后只能摇头。
“我当时只觉得白日见鬼了,没注意这些。”
“总之,罗根大叔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他也在怀疑这种多年不见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呢,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一直拉着对方的手,这可不只是为了表示亲切。”
玲转了转眼珠,得出一个结论。
“这算是野性直觉吧?我可不觉得罗根大叔仔细分析过各种可能,他就是单纯觉得可疑罢了。”
就在这时候,罗根突然提高音量,向着里面喊了一声“安吉拉”。
这时机太微妙了,玲一下子顿住,活像上课摸鱼被老师抓包的学生,只用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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