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后,舆论风暴看似逐渐平息,那个最开始爆料的人也不再发布新的消息。
不过,如果有人继续追查,就会发现他不是不想发布新的消息,他是没有在所有公开平台发过新的内容了——所有的更新都截止到齐格勒医生公开回应的那一天。
已经发布的东西却不会消失,随着齐格勒医生和托尼·斯塔克先后公开承认了检测结果本身的真实性,这个话题从最初的“难以置信、一定是阴谋”慢慢走向了“如果这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的阶段。
人对一个未知内容的接受有着一个阶段,尤其是这个消息更倾向于“坏”的方面时,最开始总是“拒绝”,甚至表现为强烈的愤怒,随后可能就是激烈的抵抗,抵抗无望的话会逐渐过渡到绝望接受的阶段,最后可能会为了让自己心里舒适而采取一些自我说服措施,甚至可能出现病态的强行说服。
如今“大部分人可能是变种人”的消息就慢慢走过了最初的“拒绝”阶段。
在最初的这几天里,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到处吵闹着、争辩着,传统和网络媒体上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层出不穷。
记者们出去采访,几乎所有的被采访者都对这个话题有着相当激烈的情绪,其中“无法接受自己是变种人”占了主流,只不过这些人里有一些表示还需要时间,有一些基于对齐格勒医生的信任决定再观望下去,也有人对斯塔克工业、不朽生物科技全都破口大骂,声称再也不会购买两个企业任何产品。
这种争论的热潮在校园中更加明显。
学生们甚至无心上课,一直拿着手机激烈地群聊,试探着别人有没有去偷偷检测基因,用各种各样的隐语询问别人的检测结果。
这其中固然有人试图寻找同样是阳性的“新变种人”,也有人在寻找同样是阴性的“非变种人”,不知不觉间,学生们的小集团发生了变化,曾经人数众多的一些团体一天一天减少了成员,而某些一度被忽视的队伍悄悄壮大起来。
这时候学校本应拿出一些措施,然而就连教职工也同样困惑于“我是什么人”的问题中,再加上校园歧视的问题由来已久、根深蒂固,区别无非是谁欺负谁而已,最后等到学校觉得必须干涉的时候,变化已经发生,无法逆转。
这就是现实。
“变种人平权”的口号只要存在一天,“变种人”实质上被大众排斥的现实就存在一天。
从来没有人需要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喊口号。
长久以来,“变种人”一直是个非主流的小众群体,他们抱团取暖,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那些愿意向普通人伸出手的变种人和愿意向变种人伸出手的普通人从来都是少数。
忽然有一天,这种“大众”与“小众”的概念被颠倒了。
如果大部分人都是“变种人”,要如何去面对全新的自己和全新的社会?
“……综上所述,风向变了,有人开始引导新的话题了,现在更倾向于认定‘多数人是变种人’。”
托尼·斯塔克在守望先锋临时会议上发言。
“但还有人认为目前的检测人数太少,样本量不足以代替群体特征,要求官方机构对所有人进行普查。”
话音未落,就有人发出了嗤笑。
“真是了不起的发言,相当愚蠢,清新脱俗,在这种时候进行普查,唯恐不发生暴乱吗?”
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不客气地嘲笑着。
“当人数足够多的时候,哪怕只是1%的少数派也足以造成城市停摆。那些坚持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变种人’的人和过去坚定的反变种人派会紧密团结在一起,尽一切可能阻止大众接受这种‘事实’。”
蒂莫西·韦恩已经见识过这位大侦探的能力了,对他只用了半天就抓出了斯塔克工业的内鬼表示钦佩,此刻也附和了这句话。
“上层一直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坚定地反对变种人,认为应该控制、消灭这个群体,为此甚至能对自己的至亲动手,他们一定无法接受‘多数人是变种人’的观点。现在上面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是温和派和激进派还在开会讨论,还是连这些人也开始立场混乱了。”
玲两天前被MIT紧急召回了,说课题组需要她,因此这次她只能远程AR会议。
“从我这边的情况来看,支持变种人的派系好像快要赢了——有风声透露出来,说一些机构进行的‘反变种人武器’研究全面停止了。”
“说不定是他们害怕先把自己反了。”杰森·托德翻了个白眼,“过去就算无知无畏。”
夏洛克·福尔摩斯注意到医生一直在弄手机,表情变化有些意思,“齐格勒医生,你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有倒是有两个。”齐安回复完信息,终于抬头看向其他人了,“某个盾牌局的局长弗瑞联系我说神盾局愿意出面承认这一次检测的合法性,前提是守望先锋归属于神盾局下,这样神盾局才有充分的理由出面。”
罗根直接“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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