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隶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妖女,如此折磨,不如一刀将我杀死……”他打算紧闭双眼不去看她,但是中了邪一般怎么也做不到。
赛琳的笑声能够轻而易举地戳穿男人的意志,“只要你为我所用,我的身体便属于你,我的神匠。”
这时巴土尔得到消息,右手提着大铁锤闯了进来,“妹妹,那偷袭我的小人在哪里?老子今日必取他性命!”
赛琳赶忙上前去阻拦,“此人只是燕国一名工匠,不是偷袭兄长的贼人。”
巴土尔正在气头上,一把拨开妹妹举起了铁锤,说是迟那时快,赛琳拿起长鞭抽打哥哥举起的右手,巴土尔大叫一声,痛得松开了手,手中的重铁锤哐啷掉在了地上,“小妹,你敢出手打你大哥?”
赛琳放下鞭子走过去哀求,“兄长,这个人的木工手艺极其高超,他会做能够飞翔的大鸟,十几个人坐上去不会掉落下来,我的士卒已然找到一具残骸。”见哥哥心气儿在消退,接着劝,“有这样的高人助我狼族,攻破燕国大军轻而易举,难道不是一件美事?再说图戈将军知道此事,定然不许你取他性命,不要一时冲动,惹来杀身之祸。”
“也罢!我暂且饶他一命……”巴土尔捡起了大锤,“不过,图戈将军要是同意杀他,我定然不会手软。”说罢惺惺地走出了帐篷。
第二天早晨赛琳解开了木隶和肖汉,还送来了火烧羊腿。吃完早餐她带着他二人去看狼族士卒们练兵。只见几十名骑着战马的壮士,手持弯刀砍排列不整的稻草人,那气势刚劲而残忍。木隶想,狼族人有着如此勇猛的军队,燕国士卒着实望尘莫及,即便三、五人同时围攻一人,也未必占得上风。
赛琳洋洋得意,“你都看见了,燕国士卒绝非我狼族敌手,边城被攻下是迟早之事,神匠若肯协助我,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顽抗到底,我赛琳只有亲手取你项上人头,亲手,听见了吗?我不许别人动你一根毫毛。”说罢面颊微微泛着红晕,证明她的人性尚未泯灭。
木隶试着开导眼前充满野性的女人,“归根揭底,游牧狼族与我中原子民同出一脉,皆属华夏民族,为什么非要自相惨杀?燕国与狼族乃是邻邦,友好相处共同繁荣有什么不好?”
赛琳笑他幼稚,“自尧舜以来,人类疆土日益广阔,岂能允许一族称雄天下?再则,中原大地如今也是七分八裂,早已是千疮百孔,天下何处不是强者生,弱者亡?”
木隶仰头而泣,“这般争斗不休,受苦难的可是无雇的百姓啊!”
赛琳哼了一鼻,“这真是憨人自有可爱处,百姓罹难与你何干?眼下可是你自身难保的时候,这般悲天悯人,着实惹人厌烦,你信不信我一鞭将你嘴巴打烂?”还白了一眼,“你当我爱杀人不成?我手下士卒可是从不杀无雇百姓,遇上视财如命的百姓,你叫我如何处置?每次出征,要是抢不来财物,在我狼族部落里可是一件大失颜面事情,首领早已立下圣规,要是三次出征夺不回一件物品杀无赦,你可明白?”
木隶抹泪相问,“姑娘打算把我如何处置?”
赛琳表情诡异,“那要看你肯不肯与我配合,其一:你要造一百只大飞鸟,我要带士卒飞入边城将赤天老儿诛杀,夺取所有财物;其二:你要为我军士卒造出一千只好弓,一千只好弩,我要我的军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其三嘛,你自己思量……”
木隶坚决否定,“姑娘不要存此枉念,愚木宁死不会屈从于你,还是早日把我的头颅砍下来献给首领吧,把我身躯送往燕国。”
赛琳陡然向她使媚,用手掌抚摸他的脸,睫毛一眨一眨试图勾他的魂,“你若是依我,要多爽,便有多爽……”还像杂耍艺人,将长腿伸直抬举,冲向他的脸,用那花鞋挑逗他的面颊,“如何啊?”
木隶对她不屑一顾,“我愚木一向对蛇蝎女子不感兴趣,你再美上一千倍,也是如此,何况相貌平平,毫无惊人之处……”
一席话语极大地刺伤了做一个女人的心灵,“你!”赛琳发起狠来用鞭子抽打他,“你当我不敢杀你?你当我是何人,对待你这种人只有皮鞭伺候……”本来打了两下住了手,见肖汉来挡,将气转向了他,狠命地抽打不休,直到他倒地打滚才罢手,“来人,将这二人关入大牢严加看守!”
木隶和肖汉刚见到阳光又被关进了牢狱。
赤天将军正为一场来之不易的胜仗高兴,李朗仓皇走进来禀报,“大人,愚木先生不见了踪影,被那突围的狼族人捉去……”
赤天腾地坐了起来,“这如何是好?因何不去抢救?”
李朗将军泣声而语,“两军撕杀一时无睱顾及,待抽出身来追赶时,已然迟了。”
紫云将军上前进言,“我速带百名士卒杀入敌营把他救出来。”
玉陵君出来反对,“不可鲁莽,贸然杀入狼穴,非但救不出愚木先生,且要损兵折将。”又向赤天进言,“狼族先锋军已然为我军所破,想必那查机首领亲自率领大军随后赶到。将军还需仔细商议对策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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