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府乱成一团,海云的寝殿起了大火,火光冲天,下人们忙着救火,惊呼声此起彼伏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
“不好了,大人尚在屋内。”
“夫人…呜呜….你别进去,危险。”
“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白景烨似乎对周遭的一切已然充耳不闻,将秦贝贝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李卓挡在了面前,不客气的问“你要将她带到哪去?”
“让开。”
他狂吼一声,清亮的双眸染了一抹猩红,困兽一般,仿佛要将面前的人尽数撕碎,也仿若着了魔道,如今已是不分青红皂白,准备一场大开杀戒。
继而腾空而起,转眼间已然不见踪影。
李卓站至那久久不说话,凝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公子,回府吧?”
冀风上前,轻轻的问了一句。
李卓并未作答,转头望了一眼,见火势差不多尽数扑灭,徒留满院凄切和悲鸣。
随手抓了一个小厮问了一下“可曾见到海大人?”
“哎!”那小厮摇头叹气,掩唇呜咽“海大人尸首已然烧焦,夫人又昏厥过去,少爷尸骨未寒尚未出殡,这可如何是好?”
“等夫人醒来告诉她一声,就说李公子说了,明日派人过来帮忙打点,请她宽心一些,想开点。”
他拍拍小厮的肩膀,仔细的吩咐了一下,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塞进他手里,说“将这些交给夫人,明日再送些过来,海少爷便早些安葬吧!”
那小厮抿抿嘴,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道“小的会尽数转达给夫人,李公子回吧!”
李卓点点头,叹息一声。
方才的灯火辉煌,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
地上七零八落的尸首以及被烧灼惨不忍睹的房子,尚有未灭的火星忽明忽暗,几名小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脸上黑乎乎的,着实狼狈。
漫天星光璀璨,月色安然。
明日,明日太阳照旧升起,悲伤终究过去,痛得痕迹是否长存?
“我们回吧!”
冲冀风摆摆手,迈着阔步往外走去。
地上,洒落月光照耀的,能看到他拉长的影子。
一路上快马加鞭,白景烨在马车内催了三次。
“朔驭,能不能快点?”
“皇上,已经够快了,鞭子没停过。”
“还没到皇宫吗?马车也太慢了。”
“皇上,你再忍忍,就快到了。”
“再不到,再不到朕便换马车了。”
“皇上,别急,前面就是。”
以往,皇上不似今日这般着急的性子,尤其是对待女人,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从未付出过真心,今日便是破天荒的,对此女子有几分与众不同。
万分焦灼的劲,连他看了都有几分惧怕。
那匹马已经被皮鞭抽得快要发疯了,再如此下去极有可能一个不留神翻了马车。
云华殿
皇帝的寝殿坐落在皇宫最北处正中心,濒临宫中最大的御花园,寝殿之中,一派金碧辉煌,清雅高贵的场景。
榻上是绣着二龙吐珠的金丝蚕被,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位莲,外围飞檐上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而起。
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皇宫内千金难换的奢华。
冯太医安静的蹙眉把脉,又站起身,望向血迹斑斑的罗裙上,捋着胡须,满是褶皱的脸上泛着难色。
“冯太医,如何了?”白景烨俊朗无双的脸上满是担忧,一双清亮无邪的眼眸似是微微泛着一层水雾。
冯生恭敬的拱手回答“姑娘伤的是腿部,依脉象来看,姑娘伤的不重,只是失血过多,需用麻沸散之后依伤口长短进行缝合,之后敷药包扎,接着去太医院开副药方,煎药内服,促进伤口愈合,不日后便可痊愈。”
“那便有劳太医了。”
同太医寒暄几句,千叮万嘱让冯太医小心一点儿,别弄疼她,之后安静的去珠帘外的榻上饮酒,这一切都怪自己,若是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如今也不会出这般的差错。
另一边,月光透过窗棂溜进屋中,一男子负手而立,只见其宽阔的背影,有种冰凉冷酷肃杀的气息,殿内摆设奢华高端。
一蒙面黑衣人跪在他的身后,拱手道“大人,竹筒正在追查中,目前…..尚未到手。”
话至末端已经心虚到声若细蚊。
“废物。”那男子中气十足,饱含威胁“若是竹筒不能得手,那便别回来见我,后果,你知道的,不止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谁都别想活着。”
阴鸷狠辣的话语让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黑衣人的周身颤抖,汗水顺着额角接连不断的淌落下来,他咬咬牙,下了十万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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