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翠殿
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服的道士,在徐徐微风中飘然而来,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神态飘逸,面色红润。
那老道在珠翠殿的院落中巡视一圈,继而在殿的前面摆坛做法,一柄长剑胡乱的舞了几下,嘴里一直念叨着类似咒语之类的,之后看向楠木桌上的符咒,利眸一挑,宝剑锋利的尖端挑起几张,又在桌上摆放燃起的蜡烛上轻轻一点。
鬼画符般的符咒瞬间点燃了。
秦贝贝倚着门框,飘来的味道全是烧纸的糊了的味道,相当难闻。
秦夫人坐在雕花楠木太师椅上,后面站着两个小丫鬟,几乎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太阳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灼热了,乌云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变成幕布,将太阳挡得严密,阴天,空气中飘着湿热的暖风。
“小姐,夫人这是要干嘛?”白洛凑上前来,轻轻的拽拽秦贝贝的衣衫,声音压得很低。
“我哪知道?”秦贝贝白了她一眼,继续观看。
那道士手上不知何时端了一个白瓷碗,默默的走向她,全是纸张烧糊的味道,夹杂着湿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他嘴里叽里咕噜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不知道在念啥。
紧接着,伸手蘸蘸碗中混着纸灰的呛鼻黑水,朝秦贝贝洒去,她瞬间闪身,动作敏捷的躲开了,条件反射的一拳挥过去,那道士一闪身,灰水洒出去一些,溅在门框上,门框糊的白纸顿时黑湿一片。
道士有些恼火,气愤的扬起那碗水泼向她,已经不复方才的耐心,她快速闪身,那碗水全全泼到了白洛脸上,白洛瞬间一闭双眼。
凌鹊转头瞧了他一眼,本是满心担忧,岂料他说了一句“我脸疼。”用袖袍一直忙着擦脸,花猫一般的可爱透着滑稽,她瞬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哐当——
那只碗也朝他俩砸来,俩人一躲,碗不偏不倚的砸在墙面上,顿时碎了八瓣,一地的瓷片狼藉。
秦贝贝趁其不注意,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到地上,那老道只觉鼻底一热,一股血腥味的暖流顺着鼻子默默的淌下来,他上手一摸,手上全是红色血腥味的鲜血。
“血?”他嘴唇哆嗦,全身瑟瑟发抖,继而双眼慢慢凝结成斗鸡眼,“贫道晕血。”
说完,两眼一黑,躺在地上。
“贝贝?”
秦夫人震怒一拍椅背,惊得后面的两个小丫鬟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双腿哆嗦,后退一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她怒不可遏,不住的拍着椅背,自己的女儿自从变了之后,越发难管了,这身武艺她如今算是见识了,还真是大开眼界啊!
“娘,这个道士分明是骗人的,你还信这个啊?都是迷信,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啥老道?女儿就不明白了,你甘愿受骗干嘛?”
她走到秦夫人面前,皱皱眉头,认真回道“女儿从来不信迷信,还望娘亲日后也不要再信。”
“好啊!秦贝贝,你还指责起娘来了,娘还不是为你好?你说说,你现在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甚至可以说样样都不会,皇上选妃在即,你从前心心念念嫁给皇上,现在啥都不会了,自己不着急吗?你不着急娘还着急呢?”
“娘。”秦贝贝将她按回座椅上,讨好般的给她捶背,“你对我好我很感谢,可我现在觉得嫁给皇上并不重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才重要,从前我不喜欢琴棋书画之类的,现在也不喜欢,从前我或许说过嫁给皇上之类的,现在不想嫁,不喜欢。”
“你打伤道士的事娘不做计较,可是…..”她拍拍她的手背“女儿家琴棋书画是要学的,尤其是你是将军之女,将来真的嫁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王公贵族,不会的话会被人嘲笑的。”
“娘…..”她苦着一张脸噘嘴想要反驳,确被秦夫人瞬间怼回去。
“不要跟娘讨价还价,琴棋书画包括礼仪之类的,你必须学,如此粗鲁如此不懂礼仪不会才艺的女子将来如何嫁人?”
最近几日,秦贝贝忙着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礼仪。
这日,天气炎热,阳光自窗棂打进来,晒的楠木桌灼热,上手一摸,奇烫无比。
秦贝贝刚洗漱完毕,便有一位管事的老嬷嬷走进来,后面随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老嬷嬷手中拿着一枚戒尺,姿色中上,享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只是面目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周身冰冷。
“秦小姐,老奴是府上专门教授礼仪的嬷嬷,夫人交代了,若是小姐出任何差池,老奴都可使用戒尺。”
凌鹊被这番骇人强大的气场震慑,小心翼翼的往后面缩了缩。
白洛拽拽她的衣袖,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姐,你要小心些,于嬷嬷厉害的很。”
“没事的。”
秦贝贝看向一脸惊恐的白洛,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于嬷嬷并不拖泥带水,直接进入主题。
“小姐,老奴先教授你行礼,首先是揖礼,男子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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