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周身墨色长袍,同往昔一般,站在强烈的阳光下等她,只是这次不见冀风在身旁,一准是盯着林秀。
“贝贝。”见她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唇畔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林秀现在如何了?”秦贝贝站在他面前,迫不及待的问了这一句。
“贝贝,你确实料事如神,这次林秀未中,今早瞧起来失魂落魄闷闷不乐,我担心他会像你说得那般?”
“上马车再聊吧?事不宜迟。”秦贝贝可不想再这浪费时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希望可以救他。
能不能将书中人物命运更改便在此一行了。
李卓亲自驾马车,秦贝贝同秦芝芝坐在马车里,马车行的飞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林秀的住处。
他们再见到林秀的时候,林秀已经反锁了门,冀风手中端的茶瞬间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碎成八瓣。
李卓不知说冀风什么好,让他看个人看不住,满眼的责备,无奈的摇摇头,上脚一踹,‘砰——’一声门开了。
地上流淌的血渍如一朵朵妖娆的花朵,他躺在榻上,身着媛媛给他亲手做的烟青色长袍,袖口已经染成红色。
“林秀——”秦媛媛脸色大变,发疯一般的跑向他,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奔向他,奔向他…..
林秀脸色苍白,嘴角已经没有血色,本是闭着的双眸慢慢的睁开,说话已经有气无力,嘴里喃喃道“媛媛——”
李卓先是吩咐手边的侍卫“冀风,还愣着干嘛?去请大夫。”
“是。”
冀风说完,飞快的往外跑去。
秦贝贝倒也管不上两人的煽情,自顾自的从衣角扯下一块布料,又牢牢的将林秀仍然淌血的手腕包了好几层,整个动作相当熟练,丝毫不拖泥带水,表情相当镇定。
这倒让李卓刮目相看,作为会武功的女子,她已经鹤立鸡群,如今看到鲜血横流,还能如此镇静,并且有自己的措施,他对她充满了好奇,觉得这个女人他原来一点儿都不了解,陌生又熟悉。
“林秀,你怎么那么傻呢?”她紧握着他的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手背上,如同摔碎的宝石。“你可知道我并不在乎你能否考取功名?我知道你在乎什么?你怕不能娶我?怕我娘亲拒绝我们相见,可是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林秀,你该振作起来,不就是一次失败吗?”秦贝贝总算舒出一口气,还好发现及时,因此劝慰着“人总会面临无数的失败,再说了,你一个男子汉心胸气度如此小吗?学女人自尽,自尽就能完事吗?该解决的问题没解决,你自尽了,有没有想过媛媛怎么办?让她陪着你,还是出家去?”
“是啊!林秀”李卓加入其中,也开解道“李某觉得贝贝所言极是,不就是一次科考失败,明年还有,后年还有,总有一年你能中举,只要你努力,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我们没发现,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秦小姐了,再也不能为自己扳回一局,往外想想,人生不止考科举这一件,你还可以从商,还有好多自己喜欢的事能做得。”
林秀费力的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勉强的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无力的说“是我不好,没顾虑你的感受,可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还能给你什么?如今科考落榜,你家人更是瞧不起我,难不成我眼睁睁的看你违背家人的意愿,将来跟我一个穷酸秀才吃苦吗?”
“我不在乎。”她新一轮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被包裹起来的手腕,眼见着鲜血慢慢的将其渗透,哽咽地说“吃苦受罪我都不怕,我只求你一件事,活着。”
“活着?”他重复一遍。
“活着。”她坚定的点点头。
大夫提着一个红色的樟木箱子,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大夫,赶紧给他包扎一下伤口。”秦贝贝闪身,给鬓发苍苍的老大夫让出一个位置来。
“现在科考落榜想不开的还真多。”大夫浑浊的双眼望向他被布条绑着依然渗血的手腕,摇摇头说“今天便有一个跳河的,还有一个悬梁自尽没救回来的,莫说今年,往年科举一下来,老夫是最忙的时候。”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樟木香,取出一些包好的药沫撒了上去,紧接着又讯处纱布冲新帮他包好,一边劝说“你这秀才算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相伴。”
他瞟了一眼正握着他另一只手的秦媛媛,又望了一眼秦贝贝以及李卓冀风,说“还有几个好友如此的关心,应当感到高兴,虽未考中,但有朋友相伴也不算最坏的,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谢谢你大夫。”秦媛媛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动人心脾。
“无妨,待会你们派人跟老夫去医馆一趟,他失血过多,要煎药喝方能痊愈快些。”
“谢谢大夫帮忙。”秦贝贝刚要掏银票,李卓确抢先一步开口,随即将一锭银子放在大夫的手上,道“待会让我的属下冀风随大夫一起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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