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浓,冬季的夜温度很低,白日里熙攘的街道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是两三个穿着棉袄,缩着脖子的行人在快速前行,亦或者是办什么着急的事情。
空荡荡的街道上,抬轿的轿夫累得浑身冒汗,话说这事他们也是头一回见,抬错了新娘,这会儿还得送回去。
轿子旁的小丫鬟冻得瑟瑟发抖,白日里还有阳光,有阳光暖和许多,大晚上的温度降了好几度,只能不断的双手搓着胳膊,牙齿打颤。
“前面好像有抬轿子的….”莲儿伸出手指,指着远处似有灯笼前行。
林秀眯着眼睛一看,果然有轿子,昏暗中几乎看不清,那灯笼隐约能看出来。
周一也看了一眼前面,似有一队人马也在前行,在最中间,黑暗中也能隐约看出颜色的大红花轿由几个轿夫抬着一路往这边走。
走近了,林秀一摆手,道“落轿。”他一双秀气的眼眸确亮晶晶的盯着不远处也停下的轿子,马车夫站在轿边,忍不住抬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奈何刚才抬轿子出了力气,有点累,也走热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见是周一,恒王爷身边的侍卫,这才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
“媛媛呢?”他盯着花轿问了一句,知道是在里面,只是确定一下,省得闹出笑话。
“在花轿里。”周一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继而大步流星的走向前面的花轿,这次可不能再错了,若是再错,他也别回王府了,所以悬着一颗心朝花轿一步一步走去。
待亦步亦趋的走至花轿跟前,一把将帘子撩起来,问了一句“王妃,是你吗?”
秦芝芝点了点头,周一伸手,说“王妃,下轿吧?属下扶你过去。”
林秀将坐在花轿上的秦媛媛一把抱起来,喜滋滋的说“媛媛,咱们回家。”
秦媛媛点点头,还是林秀好,不管他的地位如何?可待她是极好的,他就是她的阳光,不管如何照得她暖融融的。
想起白景恒对待秦芝芝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替她捏把汗,两个人根本不是因为感情走到一起,就是阴错阳差的,极具戏剧性的。
秦媛媛将头上的盖头掀起来,天色太暗,看不清前面的路,她还要自行提着裙摆,周一想要搀扶她也被她拒绝了。
她扭头,刚好看到林秀抱着秦媛媛,二人笑眯眯的,看起来气氛相当和谐,毕竟是真感情,那一刻,让她心生羡慕,想起恒王爷那冰冷的话语,一副将她置于死地的面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根本不喜欢她,将来没好日子过了,但愿他视自己为空气都可以。
思及此,鼻头一酸,不知何时起,自己的脸上笑容渐渐少了,从前日子再苦,哪怕是被秦贝贝欺负,被夫人冷眼,她都笑着面对。
是爱情,爱情摧毁了她。
“林秀,你会永远对我好吗?”她才刚坐定,便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你说呢?小丫头。”他捏捏她的下巴,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她心里一暖,随后一把将盖头揭下来,她惊呼出声“你掀盖头干嘛?”
“都已经是我林秀的夫人了,还盖它干嘛?为夫不是帮你掀开了吗?盖着太闷了,宾客差不多散完了。”
“林秀,我发现你现在变得油嘴滑舌的?我怀疑你同皇上呆久了,皇上教的,你看,皇上每次对娘娘不都是油腔滑调的,没个正行。”
林秀双眸灵活一转,四下张望了一番,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人多眼杂的,你小声些,省得让人听了去。”
“那我们回府吧!”她睁大眼睛,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娃娃。
总算换了回来。
一旁的丫鬟全都松了口气,莲儿也抓着媛媛的手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吓得莲儿脸都变了,你可不知道刚才的情景。”
秦媛媛拍拍她的手安慰说“你家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过了片刻又说“还真是,你是不知道,当时见是恒王爷,我瞬间那颗心坠入谷底,话说那恒王爷冷冰冰的,不知道同三妹相处得是否和睦,真让人不放心啊!”
“该叫夫人了,还叫小姐呢?”一旁的小丫鬟掩唇一笑,好心提醒,说罢,正要将红盖头帮她重新盖上,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秀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不用盖了,直接喝交杯酒吧!”他走至小丫鬟面前,从托盘中伸手拿过两个金灿灿的酒杯,酒杯中倒满了酒,酒香浓郁,很是好闻。
说话间已经走至秦芝芝的面前,将手中金灿灿的酒杯递给她,又一双秀气的眼眸亮闪闪的望着她,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
交杯酒喝罢,小丫鬟又端上来子孙饽饽,饺子一般的形状,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
味道很香,她看见子孙饽饽,忽然想起秦贝贝给她的忠告,给她讲得子孙饽饽的梗,她当时咯咯的笑起来,笑那个关于生与不生的问题。
见那碗热气腾腾的子孙饽饽端至她面前,甚至上面的热气喷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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