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伸手够靴子,方才发觉十分费力。
“莫要动了,可是…..”她默默的蹙起眉头“从前每日喝汤药都不见起色,为何今日偏偏能动了?要知道….自几日前你偶感风寒,闻这药便干呕,所以断了好几日,怎的…..如今脚确能动了?”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点点头,拍了拍书,若有所思的盯着不远处,继而微眯起眼眸,看到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说“今日的汤药可熬好了?待会赶紧让人送过来?”
冯瑶讶异的盯着他,见他眨眨眼睛,说道“外面有点冷,还愣着干嘛?推本王进去。”
刚将门阖上,冯征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冲她勾勾手,等她凑近了,极端小声的说“本王也被人监视了,而且第六感觉得这汤药存在问题,现下,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暗暗查访,待会本王也会吩咐子言,你一个女子太危险,又不会功夫,还是让他去稳妥一些。”
“你是….担心我吗?”她扬唇一笑,冲他眨眨眼睛。
“哪…..哪有?”愣怔了片刻,他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收回视线。
某日,子言将调查的结果告知冯征这汤药确实存在问题。
“王爷,这汤药确是存在问题,属下托人将汤药送出皇宫,宫外的郎中告知的,说是使人双腿麻木的草药熬制,这种草药喝一些没事,每日喝双腿便渐渐的没了知觉。”
那时,冯瑶正在床榻整理锦被,听见子言一五一十的事情,踉跄的后退一步,这皇上果然是心狠手辣,虎毒不食子,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放过。
“不会的,父皇不会如此做得。”他慌乱的摇摇头,满眼眸中满是绝望和痛楚和恐惧,更多的还是绝望。
冯瑶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叹了口气说“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为了自己舒心,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猜想….他如此做是怕你危及他的皇位。”
自那以后,起初他们会将送来的药全都倒入花盆中,后来,兴许冯副察觉了。
亲自过来监视他喝药。
“皇上驾到——”
外面的侍卫喊了一声,其次便有人推门。
冯瑶有礼的作揖“父皇吉祥。”
‘啪——’一声,她还没站好,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出去,跌坐在地上,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捂着脸静静的注视着他,眼眸中满是惊恐,浑身也渐渐颤抖起来。
“父皇,你这是干嘛?”冯征扭头瞥了她一眼,见她坐在床榻边,发丝有些凌乱,脸蛋上的五爪印清晰可见,大眼睛闪烁着泪花。
“征儿,听说你近来几天都没好好的喝汤药,定是同这女人脱不了干系,所以,父皇不仅要打她,还要重重的罚呢!”他说着话,慢慢的走近冯瑶,一股阴鸷的气息缓缓靠近,他高高的扬起手,正要重重的挥向她的脸蛋时。
冯征忽然快速的开口“父皇,儿臣定会好好听话,只要你放了她,莫要打了。”
冯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来到他贴身伺候的太监旁边,端起托盘中的青瓷碗,碗中冒着热气,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苦涩的味道。
“征儿啊!父皇可是为你好,你双腿残疾,不服药怎能痊愈呢?”他端至他的面前,那副故做慈爱的脸孔让他想要作呕。
他接过碗,瞥了一眼已然坐在地上的她,扬唇一笑,冯瑶慌乱的摇着头,一面说“不要,不要喝。”
“你个贱人…..”他快步走上前去,狠狠的挥在她脸上,‘啪——’另一边脸上又多了一个五指印,她嘴角渗出血丝。
“父皇,莫要再打了。”他说完,一股脑的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尽数喝下。
他扭过头,转身走向他,继而拍拍他的肩膀说“征儿,为父也是为你好。”他笑的毛骨悚人,继而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王爷。”子言慌忙跑过来,瞪大双眸,道“赶紧将汤药抠出来,那药不能再喝了。”
冯瑶踉跄的站起来,寻出痰盂,跑到他的面前,慌乱地说“快点,照子言说的做。”
他点点头,依照他们说的做了。
待吐完了。
他拉着她的手,眼眸中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又害你挨打了。”
她望着他苍白的脸庞,白的没有半点血丝的唇,用锦帕帮他拭去唇畔的汤汁,微笑着摇摇头“无妨。”
子言静静的退了出去。
他疼惜的抚上她的脸蛋,声音甚为动听的说“疼吗?”
“不疼。”她摇摇头。
两人出了这些关心的话没说旁的,只因他们心知肚明,毕竟算是兄妹,虽不是亲生的,不敢有别的心思。
他们还是会在院落里,一起晒太阳,他静静的看书,她便在一旁陪着他。
他的双腿也在渐渐的恢复,虽不能完全站起来,确也能活动活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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