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因为年事已高,流放也是死路一条,白景烨网开一面,将其贬为庶民,李卓因救驾有功被封为丞相,辅佐朝政。
广阔无垠的农田中,村民们忙着种田。
此刻,一老者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的穿着极为普通,粗布麻衣,他正用锄头松土,太阳正在头顶,此刻已经是晌午,他顶着烈日,头顶的发丝油亮发烫,汗水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又滴落到土里。
“李大叔,有人找你来了。”有个精壮黑黝黝的男子冲他挥挥手,隔着老远便狂吼起来,他双手放在锄头上,将锄头支在黄土中,撑着整个身体,眼睛眯着望向他们,汗水滑到他的眉毛上,顺着眉毛滑到眼睑上,直至滑进眼睛里。
浑浊的眼睛一痛,他赶忙揉了揉,也是在这时候,那身着一身黑袍,玉树临风的男子已经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出一大截。
“爹爹,受苦了。”他布满皱纹的脸黄土混着汗水,脸蛋也被晒得黝黑黝黑的,一身廉价的粗布麻衣让人看了有些辛酸,他真得有些不忍心看了,无奈的叹息一声,别过头去,可这是爹爹选的,他也没办法。
“哎呀!卓儿来了。”他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鼻头一酸,眼眶顿时红了“还没吃饭吧!走,回去吃饭。”
走了不远便看到一间宅院,宅院不大,并且因为时间久远显得腐朽,宅院里还有一名丫鬟一名小厮照料,这是李卓派过来的,因为担忧父亲年事已高,身体多有不便,便派了人过来侍奉。
“爹爹近来身体还好?”在一棵大树下面,二人坐在看起来年代已久的石桌旁,面对面的饮茶“怪孩儿不孝,不能将爹爹接回去,只能在这里受苦。”
“傻孩子——”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对你爹已经非常仁慈了,叛国乃是大罪,当属杀头的大罪,因为你的求情,爹爹的脑袋现在还安安稳稳的长在脖子上,已经非常欣慰了,而且….在这里住的挺安心的,你是不知道,从前我每天提心吊胆,就怕这事情败落,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如今好了……能安心睡觉,粗茶淡饭的也觉得有滋有味,生活也很悠闲。”
“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李卓抿了一口茶,英挺的剑眉慢慢的舒展。
“在我这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倒是你…..年龄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了。”他拍拍他的肩膀,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卓儿你心里的苦,可有些人放在心中就好,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爹,我知道。”
两人很少像今天这般,敞开心扉好好谈了谈,也许….这就是李艺最好的结局,住在乡下,辛勤劳作,活得坦坦荡荡。
因为太后的求情,白景恒被禁锢在恒王府,终生监禁,王府内的金银财宝已经归了国库,府内的丫鬟小厮都撤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少之又少。
“芝芝,如今本王已经沦落至此,不如我们和离吧!”拿着休书的手不住的颤抖“本王知道,你心里的人一直是白景烨,本王也一样,压根没喜欢过你,一直将你视为棋子,如今你这棋子也没用了,可以滚出恒王府了。”他面目狰狞的同她狂吼“赶紧滚,日后莫要让本王看见你这副丑恶的嘴脸。”
秦芝芝一把夺过休书,干脆利落的在上面签名画押,她也是烦透了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如今孩子没了,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周一将她送至门口,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道“王妃,虽然有些话王爷不让我同你讲,可那日你昏迷之际,王爷着急的快要发疯了,他非常在乎那个小生命,甚至有好几次问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他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叫白念芝,芝正是王妃的名字,还偷偷的让嬷嬷提前做了几双娃娃的虎头鞋,王爷怕连累王妃,所以才写了休书,赶王妃回府的。”
“你说得….可是真的?”她有些激动,激动的眼眶红了,从前一门心思的都在白景烨身上,确是忽略了眼前最珍贵的东西,再说了,那家伙喜怒都不挂在脸上,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真的,属下看得通透,王爷….喜欢王妃。”
秦芝芝手上的包袱顿时落在地上,她鼻头一酸,二话不说的往回跑去。
地上还有摔碎的酒壶,掉在地上的蜡烛,烛火点燃了书,他并不在意,手中拎着酒壶,衣冠不整,发丝凌乱,一手还拿着一双金黄色的虎头鞋,看起来精致小巧,相当可爱。
“念芝,我的孩儿…….”他泪眼模糊的看着那双鞋,一仰头,又咕嘟咕嘟的喝光了酒壶中的酒,才几日的功夫,脸上长出了胡渣,眼窝深陷,他已经自暴自弃了,日后便是暗无天日的禁足,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白景恒——”秦芝芝哐当一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先是一盆冷水扑灭了地上的火,接着跑到他身边,尖叫一声“你是不想活了吗?”
可瞥到他手中那双虎头鞋的时候,瞬间没了言语,如周一所说,他确实命嬷嬷做了虎头鞋,紧接着鼻头一酸,一把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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