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贝蒂写给他的信件,但是每天都只是在做梦而已。杰弗斯期待过无数种他看见这些信件的时候心情会如何的激动,而且他会把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印在自己的脑子里,但是到了现在,他手里真正的握着这些信的时候,上面那娟秀的字体反而让杰弗斯有点不适应。似乎那种打字机打出来的正体看上去更顺眼一些。就像是电报上的一样。
杰弗斯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信件,但是杰弗斯每封信都只看了几行,然后就随手扔在一边不管了。他只是大致的明白了贝蒂没有立刻回到前线而是去了亚利桑那州,去看望她的姑妈,而且好像现在依然在那里住着。杰弗斯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要找的另一个人也是住在亚利桑那州,老哈尼,那个看起来永远打不倒的老陆战队员。在贝里琉岛精神崩溃,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杰弗斯翻看着一封封信,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所有的信,然后开始摆弄贝蒂寄过来的照片。杰弗斯发现贝蒂似乎瘦了很多,大概在农场里干活都会瘦下来吧……
杰弗斯把信件无聊的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他拿出自己的钢笔和一张信纸。他想给贝蒂写点什么,但是杰弗斯落笔的时候却什么都写不出来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写点什么好。
杰弗斯不停的用笔尖触碰着白纸,以至于他不得不换了一张信纸。“Maj……”托马斯敲了敲门走了进来“ander,凯恩将军要我们晚上所有人在吃饭的时候都要换上最正经的衣服。”
“海军陆战队礼服吗?”
“我想是的。”托马斯说道“但是我们都没有准备啊。”
“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杰弗斯无奈的扔掉了自己的钢笔。
“不清楚,也许只是内部的一次聚餐吧。”托马斯说道“而且泰勒的尸体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后是他的告别会。”
“我知道了。”杰弗斯点了点头,托马斯离开了。
杰弗斯抓了抓头发,然后在信纸上潦草的写道“我刚从前线回来,会有两个月的假期,我会到亚利桑那州去看你。等着我。”
写完,杰弗斯觉得这就已经够了。
晚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本来杰弗斯以为会是自助餐的形式吃到撑都没人管。但是却是另一种,每人一份,够不够吃不管。但是有啤酒和可乐。“你看上去很不在状态。”约翰尼教授来到杰弗斯身边说道“还好吗?”
“我想我很好,谢谢。”杰弗斯费劲的咽下了最后一块牛肉说道。
杰弗斯站起身,在LSI坦克登陆舰的后面就是泰勒的灵柩。水兵们在灵柩旁边支起了几个火把。登陆舰上的入殓师做的很到位,泰勒穿着海军陆战队制服,双手合十,手里拿着一本圣经,身上覆盖着国旗。看起来真的像是睡着了!杰弗斯几乎找不到泰勒身上的任何伤痕。
“当我看我女朋友寄给我的信件的时候,”杰弗斯对约翰尼教授说道“我就像是看电报和报告一样一目十行的看,挑选出重点词汇,然后组织起来,就像是组织情报语言一样。我给她写回信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些不能说出来的东西,我什么都写不出来,最后我就想是写了一道命令一样写完了。”
“人总是要学会如何去生活的,ander。”
“天啊,别这么叫我了。”杰弗斯捂着头说道“真受不了。”
“胡佛局长希望可以和你约个时间见一面。”
“跟他说我要去亚利桑那州。”杰弗斯说道“他肯定可以找到我的,凭借FBI无孔不入的能力。”
“yes,sir。”
杰弗斯看着泰勒平静的面庞,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战争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个青年早逝的美国大男孩“在看见那些……那些在火海里游荡的人们时,”杰弗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真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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