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
说着,女帝就去了梳妆台,卸了发饰头钗。
过了些许时间,季小安睁开眼,眼前的原雍容典雅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些肃然贵气的成年男性。
卸了妆的眉头没了掩饰,更是添了几分英挺,鼻子高挺,五官没了妆容地修饰后,更凸出了俊朗的味道来。那一双凤眸洗了墨黛后,比之平日狭长了几分,除去那一身贵气,乍一看,倒是像是某个江湖剑客。
男子负着手,很是享受般地,每次都在卸完妆后,任由季小安认认真真打量一番。
他明白了,斐不是不喜欢他。
只怕是不习惯他之前的装扮罢了。
这世界男尊女尊,他一生下来,娘亲对生了一个儿子很失望。
他娘亲是皇后,自然不允许大好前程,就被一个儿子破坏,之后就干脆宣城生了一个女子,从小也被迫当成了一个女子养,一直成功被扶持到了皇位。
从小被教导各种国君所应做的事,到了最后,竟是连一直喜爱的人,都无法表达出喜爱。
男子看着脸很是俊逸不凡,含笑的眸子看着比平日了添了几分柔和。
可当季小安的视线扫到男子身上的明黄色衣裙,又重新闭上了眼。
大吊萌妹什么的,果然太伤眼了。
看着季小安又重新恢复到从前那样不言不语的状态,偏偏季小安对闻华清却在意得不行,皇帝也不由发了脾气:“怎么,叫你看一眼朕,就那么难吗?”
难!
季小安有苦说不出,觉得浑身难受。
“斐,你给朕一些回应好不好?”
皇帝自小就对斐上了心。奈何那时候他身为女子之身,除了儿时骗来的戏语,便再找不着机会接近斐。
到了大了,他成了国君,斐身边却又有了不少茵茵袅袅。她身为女帝,满肚子酸水,却又不能直接吃醋,只好故意从她手上抢走可能她所在意的人。
可到头来,季小安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拒绝。
季小安依旧不太想对自己的眼睛做些残忍的事,她认为自己的心中只有任务,也不愿理睬皇帝。
皇帝深深凝神了季小安许久。
久到让季小安有些心慌,不得不睁开眼睛。
“朕从前,从不愿逼迫于你。”他像是思虑了许久,要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迟疑。
季小安感觉可能宣判自己的时候终于要到了,她心跳不禁快了几拍,瞪大了眼,等着皇帝宣布自己的命运。
皇帝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季小安手腕上已经有些肿胀的绑痕。
“既然你不愿接受朕,朕自然不能再留你。”皇帝眼神之中曼出的心疼不似作假,他低头,轻轻吹了吹季小安手上的红痕,眼眸很是深邃,盛满了最后退无可退的无奈,“从此,斐大人因谋逆之罪,朕感念其先祖功德,赐死牢中。”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是剥夺了季小安现在所有的权势,她反应激烈,不住摇头:“不行,这是斐家的基业……”
她的山珍海味!
“朕本想着,你从了朕,朕也愿当一次昏君,堵上那么一次,赌你不会背叛朕。可如今,朕留你不得。”
皇帝神色哀伤,似乎真的要失去季小安一般:“再者,这痕迹绑的久了,也是不好。”
“陛下,你明知道臣什么都没做,臣保家卫国,之前一直驻守边疆,陛下怎能为了一己私欲,将臣为陛下所做,全部抹杀?”
可这番言辞并没有打动皇帝,比起一个会打仗之臣,他更需要一个爱人。
他已经等了斐许多年,直到发现这次的斐,终于将某个宠儿当了真。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来人,端上来。”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有侍者低着头,很是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呈了上来。
托盘上是一个娇小的瓷瓶,瓶身上描绘着繁复的青花图,其上,有一红色似布似纸的物体,将口牢牢封住了。
皇帝拿起托盘上的瓷瓶,把玩在手:“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从了朕,还是宁愿斐大人从此身死,消匿于世?”
季小安没有回答,反而趁此机会,对那侍者大声道:“来人!此处有男子假冒女帝!”
房中只剩了些余音回荡。
那侍者弓着腰,好似没有听到,不发一声。
皇帝摇了摇手上的瓷瓶,眼神更是晦暗了几分:“斐爱卿太让朕失望了……朕倒是忘了告诉你,这侍者是个聋哑之士。”
“哦对了,她连舌头,都被朕割了。”
皇帝似是被季小安此举真热恼了,不待让季小安自己再做选择,忽然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拔下那红芯,一口气将里面的药,尽数倒入季小安喉间。
一股火辣辣的味觉瞬间在季小安喉管中蔓延开。
季小安仰着脖子,被呛得猛咳了几声,再吐,却是吐不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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