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进了织秀苑,就见老夫人面色沉沉,威严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少了平常的和蔼可亲。
苏珞心中有数,明白老夫人如此严肃的表情为何。
施了礼之后,便在自己平常的座位上坐下。
苏璎却不免忐忑,小声的问着苏珞:“祖母今儿是怎么回事,面色为何如此难看?”
苏珞摇头不语,在老夫人还没有挑明之前,她也不便随便妄议。
不一会儿,长房、二房、三房的女眷都到齐了,就连病体微恙的苏蘅也到了,却唯独缺了苏芜。
老夫人锐利的视线扫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面色沉冷的问道:“苏芜呢?怎么还不见她来?”
苏珞心中一跳,听着老夫人连名带姓的叫着苏芜的名字,已经确定老夫人今日必然要重罚苏芜了。
而在场之人也都面色囧变,察觉到了什么。
二姨娘卫氏更是脸色犯青,忐忑不安的起身施礼道:“老夫人,芜儿那丫头想必是睡过头了,儿媳这便让人去唤她!”
说着,卫氏就要叫身边的丫头去唤人。
但老夫人面色一沉道:“唤什么唤,老婆子倒要瞧瞧她有多不将我放在眼里,更要看看她置亲情于何地!”
此言甚重,吓得卫氏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道:“老夫人息怒,芜儿她万万不敢的!”
“她不敢?哼!”老夫人冷笑道,“这府中上上下下,随便谁不敢,她也不会不敢!”
“老夫人,此话从何说起啊!”卫氏额头冷汗直冒,心知苏芜一定是哪里做错了,落了把柄在老夫人的手里,却因不知究竟犯了何事,也不敢贸然求情。
老夫人如此大怒,苏府上下的女眷也还是头一次见,个个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生的好女儿,难道你不知她是何种歹毒心肠?”老夫人目光炯炯的逼视着卫氏道。
卫氏心底发凉,连连摇头道:“儿媳惶恐,儿媳不知芜儿她哪里做错了,儿媳代他向老夫人请罪!还请老夫人原谅芜儿年幼无知!”
“你代她请罪!我看你这请罪代不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罪!”老夫人冷嘲了一声,再看了一眼门外,还未未见苏芜前来,并命令道,“织罗,你去看看,那个忤逆的混账还在磨蹭什么!”
“是!老夫人!”织罗应了一声,轻叹着转身就要出去。
却忽然听到有人从外面一路哭着喧闹着跑了进来。
当看到是蘅芜苑中的一个打扫的小丫鬟时,卫氏的面色不由的白了白。
“那是四妹房中打扫的绿儿!”苏蘅猛地站起身脱口而出,“绿儿,出什么事情了?”
“二小姐,我们小姐她、她……”绿儿冲进来便跌倒在地,泣不成声。
“怎么了?芜儿她怎么了?”卫氏只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好像来自天外,跪着的身子摇摇欲坠,有种极度不好的感觉。
老夫人面色也是一变,喝问道:“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绿儿此时缓了一口气,哭着道:“老夫人,我们小姐她和纹儿一起自缢身亡了!”
“什么?自缢身亡?”卫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苏蘅面色也是惨白得毫无血色。
苏珞瞬即看向老夫人,却见她虽然在得知了苏芜的所作所为之后,愤恨不已,准备了开内堂责罚苏芜,但是此时却也是面色发白,一脸的无法接受事实。
终究是亲孙女,而且苏芜害人之事,严格上来说只能是害人未遂,老夫人想必只是警告稍作责罚的,却没想到苏芜居然自尽了,而且还是和纹儿一起。
片刻的一室静寂之后,老夫人才回神道:“过去看看!”
——
蘅芜苑中,此时哭声滔天,仆妇丫鬟们跪了一地。
外院苏别昌他们也得了通报,纷纷赶来。
在人群拥挤中,苏珞身边靠近了即墨夜。
“这是怎么回事?”即墨夜低声问道。
苏珞叹息摇头道;“我也不知!即墨夜,会不会是你昨夜跟祖母告状的事情传到了苏芜的耳朵里,她担心今日被重罚,才自己做了了断?”
即墨夜却回以摇头道:“这个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你且在外面等着,别被吓着了。我与韶一起进去看看!”
“也好!”苏珞点头。
传说上吊自尽的人脸部会非常的吓人,瞪着眼珠子,吐着长长的舌头。
苏珞自认自己没有这个胆子进去看那惨状,还是乖乖的留在女眷中。
即墨夜与景韶,包括夏耑宸随着苏别昌一起进内之后,苏珞身边又走过来一人。
苏璎红着眼圈道:“四妹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自缢!三妹,你对此事怎么看?”
苏珞叹口气道:“每个人心中或许都有想不通的事情吧!”
“唉!再怎么想不通,也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才是!就算是咱们姐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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