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荒郊里,只剩下了这师兄妹三人,无尘子一脸担心地看着地上的师妹,口中说道:“李元英这老贼果然可恶,对待师妹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无相子见了,却转过话题,缓缓说道:“师弟,其实你虽然出家多年,但是你的心中,究竟还有师妹的是不是?你之所以选择出家,只是因为你心中难以将她忘记是不是?”无尘子听着师兄的话,只是默默不发言,此时地上的杜若子,终于在无相子输了内力之后,缓缓地挣开了眼睛。
她看着身旁的竟是二师兄,心中也很激动,她说道:“二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的脑子里是乱哄哄的,还以为自己和师兄,还在那铁屋子里关着呢,这是见了大师兄,也是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则身处在野外,不禁怔怔地看着无相子,无相子便笑道:“师妹,我们现在都出来了,是青枫将我们救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个后起之秀啊,他已然和青箬两个人,将那钟琴剑谱给练好了!”
杜若子一听,也不禁是大为高兴,她说道:“是么,这的确是个高兴事情!”无尘子见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始终在师兄的身边,不禁苦涩说道:“师妹,你看起来怎样,无大碍罢!”杜若子便对着无尘子说道:“二师兄,当日我说出了那样令你伤心的话,我要和你说对不起!”无尘子听了,只是缓缓说道:“师妹,不要紧!”可是虽然这样说,目光中仍然充满了期待之意,无相子便看着二人,良久说道:“师妹,你不要太固执了,师兄的心中,只有采频一人,今生是放不下其他人了,师弟为你一生漂泊,你能不能……就放下自己的所见呢?你不一试,怎么知道师弟不好呢?”无相子劝道。
无尘子见杜若子不语,便道:“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正是无趣呢,我和师妹两个人加起来的年纪,都一白多岁了,这些年轻人才喜欢做的事情,你不要说出来了罢!只要你我师兄妹三人,还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了!”杜若子见了,心中也在翻滚,她只得先瞥过话题,说道:“现在,我们还是齐心合力,将那老子额给灭了才是!”无尘子便道:“这话说的正是!现在雨衫、雨裳马上也会派弟子到蓟州,到时,不愁不能灭了这老贼!”无相子便振作精神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先休养一阵,等雨衫和雨裳到了再说!”
此时的郁青枫,却是一路往西寻找白青槐和柏青箬,不料还是没有寻到二人,他心中更是疑惑了,究竟他二人去了哪里了?这一日,他到了一处茶馆,准备就坐在茶馆外头,迎风喝着茶,权当歇息。只见从门外不急不缓走来两个神仙眷侣般的人,郁青枫一看,正是杜雨烟和慕雨裙,他的眼中简直就不能相信,什么时候,慕雨裙也出了那山谷,看来她的毒已然都好了吗?郁青枫便激动地走上前去,对着杜雨烟说道:“师叔!”又对着慕雨裙,施礼说道:“前辈!”杜雨烟见了他,也是十分开心,他说道:“一晃数月时间已过,青枫,你可寻到了青箬了吗?”
杜雨烟一看见郁青枫,就立马问道,身旁的这位前辈听了青箬的名字,也是流露出担心。郁青枫刚要张口,只听杜雨烟便说道:“来,我们到这茶舍里头好好叙叙!”当下,三人进了这茶舍的一处雅座内,要了几壶好茶,郁青枫看了看气色甚好的慕雨裙,口中说道:“前辈,您的毒,已然都一一解开了么?”说着这话时,目光中甚是关切之色,慕雨裙便看着他,笑着说道:“好孩子,我很好!你师叔已然将我体内的毒,都一一排开了,当然你给我采摘的那些断肠草,也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这时,杜雨烟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青枫,实话告诉罢,你心中的这位前辈就是青箬的母亲,也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然是重又团聚了!”杜雨烟说着这话时,眼睛不离开慕雨裙片刻,眼光中是深深的爱惜和眷恋。只听慕雨裙说道:“青枫,实不相瞒,我的确是青箬的母亲!”郁青枫听了,不禁说道:“果然是被我猜中了!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说着,郁青枫便跪下来,朝着杜雨烟和慕雨裙行礼。
杜雨烟和慕雨裙见了,心中都是又惊又喜,这是何意?当下郁青枫便将自己如何和柏青箬误闯进入了山洞,又是怎样练习了钟琴剑,以及结为夫妇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杜雨烟和慕雨裙。杜雨烟听了,不禁笑道:“青枫,很好,你和青箬本就是一对佳偶,这下,我这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慕雨裙便也笑着对郁青枫道:“青枫,看来你始终没有辜负了她,我的心中,很满意!你快快起来罢!”郁青枫听了,便站了起来,问杜雨烟:“师叔,此番我是来寻青箬的!”
当下,他便将自己如何和青箬在一起,救出师祖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杜雨烟听了,便和慕雨裙说道:“师妹,既然师父就在不远之处,咱们便去拜会!毕竟我们违背了当年的诺言,如今我们已然结为了夫妇,还生下了孩子,我们还是去向师父请罪罢!”说着,便对着郁青枫道:“青枫,咱们还是快些赶路罢!虽然我心中十分担心青箬,但是我和你师叔结为夫妇这件事,毕竟师父还不知道,不如我们还是赶紧去向师父赔罪罢!师父也并不知道青箬是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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