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本打算一路游玩,这回心中揣了一事,不敢耽搁,不到半月已经出了西夏疆域。谢天刀安排欧阳春儿在城外客栈住了,自与胡可来到城下。
城上有兵丁问道:“城下的两个是何人?有何贵干?”胡可道:“我等是大宋的百姓,有紧急军情上报你们总兵。”城上兵丁商议了一阵,才道:“我们狄总兵不在城中,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胡可道:“军情如火,你们难道没有将军在城中吗?只要是管事的就行。”那兵丁道:“你们等一等,容我去禀告方副总兵。”说着下了城。
谁知这一去竟是去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回转,胡可道:“是不是耍我们,不如闯进去。”谢天刀道:“我们是来传递军情,不是来当刺客的,沉住气。”两人又等片刻,那兵丁才出来将二人领进城中。
这延州城向来是军机要地,防卫甚是森严,一个个持刀荷剑,兵丁军容倒也甚是严整。
三人来至中军帐中,谢天刀本拟有人在那里久候,哪知道居然还是没人,那兵丁自去叫守城的那位方副总兵。
胡可气急败坏,又是一阵抱怨。
谢天刀喝尽两杯茶,老远就听一人粗声粗气的道:“是什么人找老子?有紧急军情?”话声渐近,先是一个大肚子过了帐子,而后才看清那人将军的面目,此人肚子极大而脑袋极小,一双绿豆眼滴溜溜不住乱转。谢天刀与胡可一见这对,登时想起那个“酒囊饭袋”的成语来。
谢天刀起身道:“草民谢天刀有紧急军情上报将军。”那大肚子将军也不答话大喇喇的坐下,道:“你可识得我吗?”谢天刀道:“草民不曾见过将军。”那将军道:“听好了,本将军就是那个威震敌胆,战无不胜的方友德方大将军。”
谢天刀不愿在听他自吹自擂,拿出那本李德方给西夏王上的折子,道:“方将军请看。”方友德随便瞄了几眼折子,就道:“来呀,拿下。”几个兵丁轰然答应,就上来拿绳子锁谢天刀、胡可。
胡可猛然站起,抽剑自卫。谢天刀道:“且慢动手。”胡可自然不将这几个兵丁放在心上,唉了一声,将兵刃抛在地上,任有几个兵丁将自己与谢天刀锁上。
谢天刀道:“将军,我等前来报信,犯了什么罪?”方友德甚是得意,道:“幸亏本将军早早有备,你们这两个西夏的奸细还不肯承认吗?”胡可早已经不耐烦,道:“大哥,让我宰了这鸟将军的狗头再说。”这普通的绳子原是绑缚不了他。但这么一来,自己的这本折子自然不会被人相信。谢天刀道:“四弟慢着,大事要紧。”
方友德嘿嘿道:“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猖狂。来呀,将那人带了出来。”忽听一人道:“不用了,我早就在这了。”从帐后转出一个身穿盔甲,头戴头盔的兵丁来,谢天刀见这人个头瘦削、脸色白腻,甚是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兵丁一出来,就道:“方将军,属下三日前得来消息,说是近几日有两位西夏的细作要混入我们军营之中,还要拿军情密保做幌子,就是这两位了。”
谢天刀万万想不明白,自己偷了李德方的折子是万分机密之事,除胡可、欧阳春儿外没人知道,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一个告发自己是奸细的,要是李德方做的手脚,也不可能,自己自出西夏一路马不停蹄,就是李德方发现折子被盗去,而后派人来诬陷也是时间上来不及。忽听胡可道:“你是南宫夫人?”那兵丁眼中闪过一丝恨色,走到谢天刀耳边,低声道:“谢天刀,拙夫被你害的好惨。”
谢天刀这才恍然大悟,仔细打量着兵丁,不由的越看越像,这位正是那位南宫剑的妻子南宫夫人,心机深沉的那位,不过此时穿了士兵的衣服,不容易认出。胡可曾在南宫剑手下当差,抢先认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延州军营。
胡可笑道:“南宫夫人,你丈夫已经被我大哥给杀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改嫁,在这里和这些个酒囊饭袋罗嗦什么?”南宫夫人脸色一变,颤声道:“什么,你说南宫剑已经……已经……”饶是她有百般机智,听说自己丈夫死了,也是心情激动,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实则,南宫剑死是死了,却并非是谢天刀所杀,而是被濮王府的侍卫乱箭射死。
胡可本是要故意气气这南宫夫人,说道:“你拾起那把剑,看看是不是你南宫剑的?”
南宫夫人气的手足冰冷,抢过去拾起地上的佩剑,剑身青紫,果然是南宫剑的贴身佩剑,登时一阵眩晕,她对本胡可的话有一些怀疑,心知但凡使剑的江湖高手都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更何况是南宫剑这等使剑的大高手,对自己的佩剑尤其看重。这佩剑被别人拿在手上,那可是……可是十有八九性命不保。
胡可道:“南宫剑那日在三合庄诈死,自作聪明,别以为我们看不清楚。当日没戳出穿他,只不过……不过是想再杀他一次罢了。”南宫夫人心中怒极,面上却没有喜怒哀乐,淡淡道:“是吗?”
谢天刀暗暗好笑:“南宫剑要是果真找你算账,你小子只有撒腿就逃的份,现下又在说这种大话。”
只听南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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