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地走出去很远,老铁终于开口道:“回到现实社会,是不是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看看你,都把自己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赵慕辰表面一脸的不以为然,其实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每天早上看上颓废的自己,哪里还有一丝从前的影子,再这样消磨下去,恐怕脸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我也不想这样,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老铁无奈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大晚上地跑过来,你就让我看你这幅样子?不过,我还是很欣慰,有事的时候你还会想起我……”
“我知道,卢远航的事情也是你帮我摆平的,我有打电话给你,是伯母接的……”赵慕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面对老铁,感谢的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他做得太过分了,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最好避免出现在电视和网络上,会很危险。”老铁也不否认,直言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我已经不是你的人了。”赵慕辰点了支烟,悠悠地说道。
老铁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半晌道:“慕辰,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
赵慕辰轻笑,摇头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再回头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又让昕姐卷进那么危险的案子里?你是故意的吧?”
“这是命令,容不得你我有半天私情!”
“我求你,放过她吧,不要紧着她一个人折磨了好不好?要不然我回来,让我替她好不好?”赵慕辰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换上祈求的口吻说着。
老铁紧皱的眉头又渐渐舒展,他也知道两人的感情很深,他也不忍心,但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
“你别这样,冷静点好不好?小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怎么会不心疼呢?只是目前也只有她是孤身一人,我是实在不想看到其他战士的家属找我哭诉,谁都承受不起的。”
“所以,她无父无母,她就活该这样是吗?你的心太狠了!为了你自己的信念,让她只身去冒险,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过她!”赵慕辰越说越激动,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让林之昕回国,是老铁的“阴谋”。
听着赵慕辰对他说这些话,老铁的嘴唇在颤抖,半晌才发狠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混账话!给我滚!别让我再在京阳看到你!”
说完,老铁略显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齐修正见老铁气哄哄地回到车上,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说他也知道,这爷俩儿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三句话说不到一起就吵起来了。
如果说孰是孰非,可能所有人都无法做出评判,老铁没错,他所做的一切都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至上,而赵慕辰也没错,他们这些年轻人只因老铁的一声命令就要抛头颅洒热血,每次的任务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有人牺牲太正常了,他们这几个侥幸活下来的,自然不愿意再继续这样的生活。
老铁在后座唉声叹气着,齐修正也没有试图安慰,默默地开着车,直到老铁抽完两支烟才缓缓地开口。
“老齐,慕辰的状态很不好,你发现了没有?”
“是啊,跟以前的他判若两人。”齐修正点头应道。
“明天帮我查一下,看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这小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说让他滚的。”齐修正笑着说道。
老铁也忍不住抿嘴笑着,是啊,他和赵慕辰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
老铁走后,赵慕辰就坐在马路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半晌才有了点精神,只是懒懒地不想动弹。
这时,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赵慕辰的面前,抬眼,是申佳。
“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申佳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赵慕辰起身答道,转而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申佳一脸疑惑,这家伙前几天还拦着自己的车要签名,才几天没见,就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也太奇怪了。
“我跟申小姐还想并不熟。”赵慕辰边走边拒绝道。
“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温凯吗?”林之昕迫切想知道答案,于是追在赵慕辰身后问道。
赵慕辰怔了怔,说道:“不认识。”
“不,你一定认识,我在他寄给我的照片上看到过你,我是他表姐……”
赵慕辰打开车门的瞬间,申佳抢先一步上了车,微笑道:“你手有伤,不如让我送你回去吧?只求你告诉我温凯的下落。”
赵慕辰盯着女人,一时竟拿她没办法,他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但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这些都是机密,再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他不能透露半个字。
被赵慕辰盯得有些发毛,申佳道:“你老盯着我干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是美女,我是正常男人,你以为这三更半夜的上了我的车,我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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