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门口处,外面已经闹哄哄的,同事们在极力维持着秩序,苏晓婉跟着赵慕辰上了车,驾驶座上有司机,应该是赵慕辰的同事,说话一口纯正的京阳腔。
车子启动,只还没等出守卫岗哨,就听到有人朝天空开了一枪,是为了疏通道路,让拥挤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身后,一群记者们拿着相机拍个不停,一直到车子驶出去很远,还能在后视镜中隐约看到沸腾的人群,苏晓婉从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就算是在苏晓菲之前所在的电视台,有明星大腕儿经常出没,都没有过这么难以控制的景象。
只走了这么一遭,苏晓婉对赵慕辰每天的工作强度就有了一个片面的认识,并不像是普通警察那般按常规办事,他们似乎每天都要面对很多的突发状况,男人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再这样高强度高压力地工作下去,任何人都扛不住的。
“要去哪里?”苏晓婉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先把你送到酒店休息,担惊受怕了一天,你也累了,而且,只要你不出门,那里也比较安全一些……”赵慕辰道。
“我问的是你要去哪里?”
苏晓婉直白强硬的语气让前面开车的司机频频从后视镜中审视着女人,他不知道女人的身份,但也从没见过有谁敢这么跟赵慕辰说话,哪怕是他们的林长官,也很少会这样强势地对他,正偷瞄着后面,不经意看到赵慕辰瞪了他一样,忙戴上了蓝牙耳机,不敢再有多余的举动。
“那个……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得去趟医院……”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苏晓婉就打断道:“那好,我也跟你去医院,我不要去什么酒店。”
“晓婉,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多事情要忙,顾不了你,你乖乖就酒店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就回去陪你好不好?”赵慕辰耐着性子道。
“你忙你的就是了,我就等着好了。”
“你别闹,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乖乖听话好不好?”
“不好!你算老几?你都不在乎我是什么感受,把我扔在家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赵慕辰无语,跟女人,哪里有道理可讲?说不好又是一番无理取闹,赵慕辰打开了窗户,让冷气吹在脸上,努力保持清醒,正思忖着要怎么样说服女人。
苏晓婉看着男人疲惫不堪的侧脸,别扭道:“趁着这会儿,你抓进时间睡一会儿吧,到了司机会叫醒你的。”
“很快就到了,不睡了。”
“哪怕睡五分钟也好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真要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了才肯罢休吗?”苏晓婉没好气地拿出包里的小化妆镜递到男人面前道。
赵慕辰瞥了一眼镜子里满面颓气的男人,自己都快忍不出自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不是没有老婆在身边管着,自己就懒散了嘛,脸都没洗就出门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赵慕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郑晶晶那边负责跟这边联系的一名同事,赵慕辰忙接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赵长官,金万两身上只搜出了火机和烟,并没有其他发现。”
“那是什么烟?”提到烟,赵慕辰不敢大意,因为他进朱怀审讯室时,清楚地记得屋内浓重的烟味,因为有些不同于他经常抽的几款烟的气味,所以还特意问了嘴。
“平时抽的烟种,因为是金万两身上仅有的物品,已经被郑长官收起来了。”
闻言,赵慕辰怔了怔,遂即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闻到金万两身上的特殊气味?”
“好像是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注意,不清楚是什么气味。”
“那我现在就过去,注意郑晶晶的动向,有问题立马报告,记住,千万不要让对方抓住把柄。”赵慕辰交待完便挂断了电话。
“王哥,调头,去郑晶晶那里!快!”赵慕辰对着驾驶座的司机说道。
赵慕辰在刚刚电话那头提到的烟那里有过一闪的灵光,想起之前在法务所配合警方破获的一起案子,对金万两有了疑惑,趁金万两被击毙时间不长,尸体应该还在郑晶晶那边存放着。
车子迅速调头,赵慕辰又给医院那边的小孙打去了电话道:“马上去调一下朱怀有没有病史,还有,请医生去郑晶晶那边,要快,我已经在路上了!”
赵慕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接近,那就是利用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加上死者生前本就有一些疾病,强化刺激下极易引发慢性病的急性发作,具体是怎样操作赵慕辰并不十分清楚,所以才让小孙带医生过去。
据赵慕辰猜测,金万两之所以要破坏供电系统,很可能是一种声东击西的做法,将调查人员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误以为朱怀的死因是外伤所致,或者是毒针之类的不易被发现的武器。
想到这些,赵慕辰瞬间冷汗直冒,医生已经给出了心梗的死亡猜测,如果没有想到这么深层次,恐怕就算是将尸体解剖,结果也会是一样的,死因被定为突发疾病,他们整个部门都会因此而背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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