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崖,杨家所占的一处圣地。杨家世代为将,而他们所在的地方被世人尊称为将军崖。杨赢当年以一杆银龙长枪进入修行界,闯出一片天下。现在的将军崖不仅是凡人所敬仰之所在,也是修行界中一处圣地。
月华倾洒,薄雾缓缓笼罩了这片土地。夜莺低吟,万家灯火,都昭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凡人武者不敢在此撒野,修真界中人也不愿轻易涉足,只因杨家当代家主杨启彦与剑宗宗主剑流云战成平手,便无人敢随意在此为非作歹。
轰!在距离将军崖十里地外一声轰鸣炸响,火光顿时染红如墨的夜,也惊动了正欲入眠的将军崖百姓。
“走!”火光中冲出两个身着甲胄的魁梧男子,当中一人抱着个晶莹玉盒低声说道。两人脚下用力跃上半空御器而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当中,留下一地狼藉和数十人的尸体。
杨启彦步入中年,距离与剑流云一战已过去十年之久,可时间并未在这铁血男子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魁梧的身体,刀削般冷峻的面庞,一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睛。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却有一股威严散发而出,堂下众人皆不敢随意出言。
“这次计划是谁定的?”沉默许久的杨启彦低声问道。
堂下众人闻言战战兢兢,均不敢开口,只得悄悄低着头将目光投向坐在最前方的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杨启彦的胞弟杨启书。杨启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语气依然没有任何波动的说道:“启书,你怎么看?”
“大哥。”杨启书慢慢的抬起头,对上杨启彦的双目后却一言未发。
“这东西不是我将军崖能拥有的,就算有我在,也不能保将军崖无事。”杨启彦有些无奈的望着手中的玉盒说道。玉盒晶莹透亮,将玉盒盖子轻轻掀开,便有阵阵杀意透露出来。
“大哥,当年你面对剑流云也没有如此胆怯,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就要放过?”杨启书心中犹有不甘。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都不要插足其中,我一人来处理便是。”杨启彦说完后便携盒子起身,待要走出大堂时却停下脚步,冰冷说道:“今日之事若谁传出,我杨启彦必将其挫骨扬灰。”
说完杨启彦缓缓离去,身后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平日里杨启彦宅心仁厚,此次却如此严肃冷漠,可见此事影响之大。面对杨启彦平静的话语,没有一人能生出悖逆之心,但一人除外。
昨夜的火光惊了不少将军崖的百姓,这件事也成为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趣事,却没有一人会为之担忧,他们相信,杨家在此绝不会有人来闹事,包括他们眼中那些修行的仙人。
张四也这么认为,因此他如往常般挑着刚出炉的热和包子便出门了。张四家的包子小有名气,刚到大街上便引来不少人。一个近二十岁的乞丐如往常般靠在一旁的树下,没有人注意他,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在这里静坐一段时间,大家都习惯了。曾有人怀疑他是落魄少爷,因为他虽然衣着破烂却很整洁,头发散乱却没有污垢,皮肤白皙,长相清秀,最重要的是别人施舍给他的东西他从不会要,这么说来其实他也算不上是乞丐。刚开始还有人注意他,也问出了他的姓名——龙易飞,但也仅此而已。当人的好奇心被时间一点点冲刷干净后,便无人重视他了。
龙易飞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一只手藏在背后,那正好是视觉死角,根本无人发现,他手掌上泛动点点柔和黄光,不过一会儿,那黄光就变成了几个热和的大包子。龙易飞将包子揣在怀中,伸个懒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出了小镇龙易飞脚步加快,一步五米,不过一会儿便来到小镇外一处偏远的破屋中。
进了屋便看见一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这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子,年纪二十出头,与龙易飞同样身着破烂却干净的衣衫,长发披散。若非他额头上的伤疤,绝不会有人在人群中看出他的特殊。这道伤疤在双眉之间,形如一只紧闭的眼睛,看上去还有些渗人,也因此使得这张平凡的脸显得妖异。没有谁知道,这看似乞丐的男子会是修行界年轻一辈五甲排名第三的黎庶,若是被人知晓定然会引来一阵轩然大/波。
龙易飞坐到黎庶身旁,将刚才用五行遁术偷来的包子放在黎庶鼻子旁说道:“黎大哥,你想不想吃张四家的肉包子?”
或许是因为龙易飞的话,又或许是包子散发的香味,让黎庶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浑浊的眼睛,似容纳了人世间千伤百劫,看透了人性的高贵与肮脏,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为何眼睛中透露着沧桑。随着逐渐转醒,这双浑浊的眼睛也变得精神起来,那股无意透露的沧桑被活力所掩盖。
“你小子,是不是又用五行遁术去偷。”
“不是偷,是拿,这东西可都是用我送去的狍子肉做的。”龙易飞打断黎庶的话说道。
黎庶抢过一个肉包咬了两口说道:“那记得今晚再悄悄送两只过去,对了,我们来此有多长时间了?”
“两月有余,怎么了?”
“又过了两月,是该检验你修行成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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