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是拜火教的教徒,若非因为资质不够,以他的虔诚度足够进入拜火教中,成为其中一员,修炼功法。虽然他没有被选中,但他依然忠于圣教,因为祭司大人救了他重病的母亲。
他不明白,中原人不用忍受常年寒冬,有着肥沃的土地,能种植出各种好吃的食物,也有许多药草,在他看来中原人都生活在天堂中,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北疆烧杀抢掠?
原本被救治好的母亲,却被这些恶徒当做血祭祭品,为什么?
原本对北疆亲厚,来援助北疆子民的拜火教,却被中原人记恨,甚至毁掉总坛,为什么?
难道非要让北疆人全部死了,他们才能安心吗?
虎子想不通,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做错了什么,自己部落里面那些孩子老人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北疆人是哪里做错了。但是他明白,如果真的再软弱下去,或许北疆再无民族。
所以他拿起了打猎用的武器,跟随者圣教祭司的脚步,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虎子因为常年打猎,虽然瘦削却身体结实,他挥动着砍刀,血红着双眼,大声地嘶吼着。
他不知道自己砍中的人到底死了没有,也没有心思去检查。现在他只想和大伙儿冲破秋水城,冲进中原,去问问那些可恶的中原人,北疆人到底欠了他们什么。
一杆长枪刺穿了他的腹部,他大喝着将持枪之人的手臂砍掉;一柄长刀划破了他的后背,他翻身将持刀之人逼退。哪怕眼前的兵士装备比他好,武艺比他强,他也不畏惧,只想问问为什么。
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沉重,汗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双眼,一柄长剑袭来,他再也躲不开了。
剑势极快,带着灵气波动,自然是剑宗的弟子。
这名弟子不知道虎子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异常勇猛,连着斩了数人,这才出手将他击毙。
他们之间有仇吗?有恨吗?
虎子跪倒在地,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消失的部落。
一行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想到再也看不见那日月,再也摸不着那白雪,再也不能亲自问那句为什么,他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下。
噗通,他倒在了不知是谁的身上,双眼不闭,泪水不停。
像虎子这样的北疆民众还有很多,他们呼喊着,愤怒着,只是想问句为什么,凭什么。但是他们再也做不到,只能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任血流干,顺着大地缓缓淌入秋水河。
面对杨家军,北疆军虽负隅顽抗,却效果不大。不过一会儿,尽四万人的北疆军就已伤亡过万。鲜血流入秋水河,将这一边的河岸都染成了红色。
黎庶被这场面震动,血腥味四处弥漫,惨呼声不止,虽然杨家军占着优势,北疆军却根本不想投降。
李石阡与杨降再次冲入人群中,手持武器收割着这些北疆人的性命。他们本就有着一定修为,对付普通民众毫不费力,不过一会儿在他们身旁就留下了数十具北疆军的尸/体。
黎庶四人紧跟在他们身旁,生怕有什么他们有什么闪失。
见北疆军前赴后继,黎庶很想让他们停下来,这本就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斗。
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只得小心翼翼掩饰着,藏着自己的修为,他们在等待着拜火教真正的领头人出来。
河对岸的红炎与红鸠见杨家军士气不减,越战越勇,便催促着还未过河的北疆军渡河,而她们则带着数名拜火教弟子腾入空中,向着战场而去。
两军交战之处出了禁空结界,她们御空而行,来到战场上方。
红炎向下俯视,看到了李石阡与杨降。尽管她们不懂兵法,却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两人打了个眼色后,各自率着两名拜火教弟子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直取李石阡二人。
“等你们多时了!”黎庶心中想到,同时手中青色雷光闪动,向着红炎劈了过去。
剑英此时身着黑色杨家军服,在黎庶出手的瞬间,他的长剑也出鞘了。
长剑与雷光,将红炎与红鸠的俯冲打断,黎庶二人也御空而上,来到二人面前。
红炎打了个眼色,跟在她与红鸠身后的四名拜火教弟子转身而去,想要迅速将李石阡与杨降击杀。
“雾雪。”研卿一声轻吟,上空出现一片寒冷的白雾,将那四人困在其中。
红鸠想要前去支援,却被剑英拦了下来。
“没想到,剑宗竟然会与雪舞派联手,你们的祖师只怕会被气醒吧。”红鸠冷笑道。
剑英一言不发,黑衣猎猎,长剑遥指红鸠。风来,剑意生,风去,剑意随。
感受到这剑意,红鸠收起了冷笑,身形闪动间已经到了另一边的战场之上。
“小心些。”黎庶轻声说道。
剑英点头,身随风行,追着红鸠而去。
“看来那离火对你的帮助还挺大的。”红炎笑着说道。
黎庶皱眉,眼前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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