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场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不再交头接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宫剑的妻子身上。
葱指轻轻拨动着琴弦,清脆的叮铃声传出,一副美丽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展开。
青山,绿树,溪流,石道,种种美景在人们面前展现。微风拂面,阵阵悠扬的琴声忽隐忽现,众人都现出了痴迷的状态。
南宫剑依然微笑,看着众人露出痴迷的眼神,微笑逐渐变成了冷笑。
不知何时起,剑湖宫的弟子们全部涌入广场内,没人都手持弯刀,背负重剑。
重剑自然能够杀人,只是重剑杀人的速度,远远不及弯刀,更何况场间有如此多人。
南宫剑随意的挥了挥手,弟子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直接劈了下去。这一刀下去,坐在最外围的那些散修无一人幸免,甚至都没有发出痛呼声。那些滚落的人头甚至还睁着眼睛,眼神痴迷。他们似乎在做梦,做了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梦。
琴声悠扬,可广场外围却鲜血迸射。
忽然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南宫剑嘴角带笑说道:“剑宗主好本事,竟然没有被尹月琴所迷惑。”
原来这叮叮叮的声音,正是剑流云用手指弹流水意弹出来的。
方才他看到南宫剑的妻子,便怔怔看着,眼神如同中了尹月琴的迷惑一般,可当弯刀割裂脑袋的声音响起他便清醒过来,立刻抽出身旁剑英的流水意,食指在长剑上弹动起来。
剑流云无视了南宫剑,食指快速在流水意之上弹动,阵阵声波以他为圆心震荡开来,围绕在他身旁的剑宗弟子立刻惊醒过来。
声波逐渐扩大,紧挨着剑宗的雪舞派和杨家弟子纷纷惊醒,南宫叶见势不妙,转身间从四方轿中抽出一柄重剑。
这柄剑呈青铜色,剑上有着繁杂古朴的花纹,一看便不简单,最让人奇怪的是,这柄重剑的剑柄竟然如同轻剑一般,看上去极为怪异。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握着怪异的重剑,显得极为不和谐。
提着重剑的南宫叶猛然挥剑,一道宽大的剑气直逼剑流云而去。
剑气刚出的瞬间便将靠最前方的人从座位上掀起,只是溢出的剑气都将那些人的胸前割裂,可想而知其强度。
若是剑流云继续弹剑,这道剑气只怕会让他周围的剑宗弟子全部陷入险境,可若是他停止了动作,许多人都难以从琴音幻境中醒来。
对此剑流云丝毫没有犹豫,流水意挥动,一道细长的剑气化作一轮残月,直接迎了上去。
两气相交,竟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无声湮灭在空中。
“你到底是谁?”剑流云沉声问道。
“我是剑湖宫宫主,南宫剑。”
剑流云冷着脸,将流水意扔给醒转的剑英说道:“你内子是不是叫南宫雨溪。”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南宫剑依然带着微笑,可语气却冰冷了许多。
剑流云冷哼一声,纵身一跃便站到了南宫剑的身前,只是他没有心思看南宫剑,而是注视着四方轿中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
琴声骤停,女子缓缓从四方轿中走出。
“多年不见,你已经是一宗之主了。”女子带着微笑淡淡说道。
剑流云瞳孔收缩惊道:“果真是你!”
“怎么?很意外吗?难道你以为我已经死了?”
“不,不是,只是,你在这里,那我师弟呢!”剑流云厉声问道。
“当年你将剑心打成重伤,我南宫家势微,也无力救治。”
“你是说,叶师弟他。”
剑流云觉得脑袋有些眩晕,急忙退后一步才稳住身形。
正在这时一阵雾气从天而降,广场之上的温度骤然降低。一个白衣女子手握长剑,在空中轻盈舞动,数支由寒冰凝集的冰刺直奔南宫剑夫妇二人而去。
青铜重剑横于身前,南宫剑轻松挡下这一招。他淡淡说道:“雪掌门,刚才的异象可还入得了你法眼?”
雪上清冷着脸,刚才听到琴音的瞬间她便觉得不对,待得察觉时已经坠入幻境,若非以剑流云弹剑的声音作为引导,此时还迷失在幻境中。
漫天雾雪落下,冷冷的温度让众人呼吸都产生了水汽,可尽管如此,那些陷入幻境中的人竟然还没有醒来。
研卿、剑英、萧然、杨礼四人,带着门下弟子拦住了正在行凶的剑湖宫弟子,可他们人少,根本护不住那些陷入幻境的人,就在几人说话间,又有十数人被剑湖宫弟子斩去了脑袋。
“琴音幻境若是这样就能被你破除,岂不是有辱它当年魔琴的威名?”南宫剑笑道:“我劝你们不要抵抗了,雨溪已经奏完这一曲,想要唤醒他们,只有将琴损毁,否则那些人再也醒不过来,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无耻!”雪上清冷冷说道。
“无耻的是你们!当年为了夺琴,竟然连被废除一身修为的女子都不放过,更是闹得南宫家势衰,不得不隐退。”
“当年若是不毁掉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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