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雪上清受伤后,雪舞派的一切事情都暂时交给了研卿打理。研卿从百草山庄回来后,雪上清的伤便好了许多。
此时的雪舞派看似强大,其实并不然。自从内乱后,雪舞派仅靠雪上清一人撑着,几位长老死的死伤的伤,下一辈的弟子也只有研卿的实力还不错。
这段时间里,研卿忙前忙后,将雪舞派打理得仅仅有条。为了以后考虑,她未经雪上清允许,便将几名弟子给提拔起来,其中最得她照顾的,便是王春了。
当时秋源叛乱,若非王春,只怕黎庶和她还没发现问题,就被秋源以雷霆之势击杀了。自那以后,研卿对这个弟子非常照顾,也发现她的资质不错,便加以培养。
如今王春已成了研卿的左膀右臂,所有门内弟子都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研卿接掌雪舞派,那王春便是名副其实的长老了。
王春心性纯良,对研卿的照顾感激有加,对门内的师姐妹们也很好。她放飞了雪鸽后忧心忡忡,有些负罪感。
那只鸽子飞到哪里她当然知道,不过那个恩人也不是坏人,从始至终也没有做出对雪舞派不利的事,所以她现在才会继续听他的安排。
只是想到自己有点像是叛徒,她还是有些难过。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已将此地当做了自己的家,所以她暗自下决心,如果恩人问的是和雪舞派相关的事,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可只要对门派无害,她就可以帮他。
想了这些,自我安慰之后,王春便如往常般来到雪上清的住处,为雪上清换炉火。只是没想到,今天研卿竟然先她一步。
“师父,研卿师姐。”王春恭敬问候道。
雪上清微微颔首,研卿转头说道:“春儿,你先下去吧,炉火我已经给师父换好了。”
“是。”王春轻声应答,而后缓缓退了出去。关门前她看了一眼雪上清,见她面色依然苍白,不由得有些担忧。
听到门关上,研卿回过头来,对雪上清汇报着最近门派内的事,同时将皓月盟、卫魔盟的动静全部都提了一遍。
雪上清闭目养神,听到疑惑的地方便会问几句,研卿就将自己的处理方法说一下,雪上清觉得没问题了,她才会继续下一项。
如此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一个提问题一个回答,不一会儿便过了许久。
研卿放下手中的宗卷,将炉火翻了翻说道:“师父,最近修行界只怕会有更多的风雨。”
“放心吧,为师没事。”雪上清淡淡道。
“如此,那我便先下去了。”研卿恭敬说着,正准备起身,却被雪上清拉住了手。
“坐下,我们好好聊聊。”雪上清淡淡说道。
研卿有些惊讶,平日里师父可不是这样的。
“你自幼入我雪舞派,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如果以后我将雪舞派交给你,你愿意吗?”
研卿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说道:“师父,您没事的,只要调养便能恢复,弟子阅历浅薄,实在难当大任。”
“慧凡那个小秃驴都能当得起,你为何当不起?”雪上清冷笑道:“难不成是因为那个黎庶?”
研卿闻言抿着嘴唇,一言未发。
雪上清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为师逼你太紧了,但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自从秋源叛乱,我被困时,雪舞派就注定难以太平。为了冲破禁制,我不惜以寿元为代价,强行将玉冰功提升到最高境界。那日与莫有一一战,虽我实力差了他一点,可也不会被他伤得如此重,这是玉冰功的反噬。”
研卿闻言终于明白了一切,她这才知晓为何自从雪上清出关后,性情大变,原来是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玉冰功乃是厉害的功法,不过需要循循渐进,如果像我一般强行突破,不仅对修为提升有阻碍,还会伤了自己的寿元。”雪上清说着叹息道:“你天资聪颖,如果继续保持下去,想必在不惑之前,便能突破到玉冰功的最高境界了。”
“师父,我。”研卿心中难受。她从小没有家人,是被雪上清带到了雪舞派,雪上清就像是她的母亲般。如今得知自己最亲近的人寿元无多,叫她怎么忍得下心。
“放心吧,虽然我以寿元为代价,可也还有些年活,你不必担心。但是你要记着,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雪舞派能够靠得住的,也只有你了。”
“为师知道,你和那个臭小子是真心相爱,我何尝不想成全你们,可是玉冰功限制,你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才行。这是自私的做法,但是为师想要你知道,整个雪舞派,能够撑得起来的,也只有你了。”
研卿闻言双目湿透,她现在心中无比难过,其一是因为雪上清的状态,其二是雪上清对她的看重,其三便是黎庶了。
“为师知道你痛苦,为师何尝愿意如此。”雪上清说着闭上了眼睛,想起来当年那个为了自己强闯雪舞派,最后差点弄得大战起来的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她睁开眼看着研卿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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