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本郡主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鸢萸像是突然间有了活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给那丫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便又懒懒地挥挥手,让丫鬟下去了。
心里却盘算起来——她要怎么做,才能让祁宵贤注意到她呢?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成型。她兴致勃勃地下了塌,坐到铜镜前面,端详着自己的面容。
年轻,灵动。丝毫不输给阮笛。可是为什么……
李鸢萸眯起了眼睛。
祁宵贤带着几个兄弟,骑马前往城西的清吏司交接一些事务。他骑马在街上慢行,周围的行人都让开了路。
远处,一顶暗红色的轿鄻迎面行来。周围的人都停下了,纷纷张望,希望看到车内的风景,不知道会是哪个美人?
祁宵贤的马和轿鄻擦过的瞬间,刚好一阵清风,掀开了帘子,漏出美人的冰山一角。
飞仙发髻,远山眉,眉心一朵粉色梨花,烈焰红唇,黑色金线纹长裙——如此妖艳高贵!
周围一时间的静默,时间只为美人静止。
美人轻轻拨开窗帘。
"祁哥哥,这么早去哪啊?"
李鸢萸开口轻笑道,声音婉转轻快,配上她这般倾城容颜,世间怕是少有男子能不动心。祁宵贤算是一个。
"城西。"祁宵贤不想多说,为了避嫌,也不想同她多停留。
"真不巧,我要去城东呢。听说城东有个寺庙抽签特别灵,妹妹想去看看。问问我和……"
最后几个字飘散在风里,徒留一阵香味惹人遐想。
祁宵贤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带了点不屑,他纵马西区,微微撇了撇嘴。
仅仅是一个时辰的时间,祁宵贤和李鸢萸的事就在京中传了个遍,并且有数十个版本。到最后甚至还演化出了"私奔说"——祁宵贤和李鸢萸约好了某天某时刻一起去城东某个小庙幽会,私奔……
这些版本传到李鸢萸耳朵里,她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些期待来——
她的祁哥哥,会对这些传言作何种反应呢?
他会像自己一样,心里隐隐约约带点期待吗?还是嗤之以鼻?不管怎样,她李鸢萸一定要得到祁宵贤!
她丝毫不比阮笛差!
李鸢萸靠在床榻上,想着这些事,沉沉的睡着了。
祁宵贤刚回到家,便听见阮笛的院子里传来"刷刷"的声音,回想起今天街坊间流传的他和李鸢萸的"绯闻",他突然间觉得头大。
完了,阮笛肯定吃醋了。
刚大步冲到阮笛院门前,抬起的手却迟疑了。
要不——算了吧,反正阮笛一直都很任性,经常吃醋的。
她总会明白自己的真心的。
祁宵贤努力找借口说服自己不去哄阮笛,他咽了一下口水,终于放下了手。
李鸢萸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抬起头一看,发展是阮萍。
她心里纳闷——阮萍这个大小姐和自己一响没有什么交情,怎么突然找自己有事呢?
忽然间她就惊醒了——原来是个梦境。
她躺在床上,不禁计上心来。
第二天,两人一起来到天香楼。李鸢萸大声呵斥,说要找阮笛,和她对质。
阮笛自然烦她,推说自己不在,让小丫鬟打发了,偏偏那李鸢萸不依不饶,一定要见到阮笛才肯罢休。
阮笛出来之际,李鸢萸一把扯掉了面上的面巾,漏出左腮上的一块疤痕。
顿时一片哗然——
之前李鸢萸的美貌京中人民有目共睹,现在美人毁容……后果不堪设想。
李鸢萸见自己的假疤痕震慑住了阮笛以及众人,立刻争取话语权。
"天香楼的胭脂有毒!我的脸就是用了天香楼的胭脂!"说着竟然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更让人可怜。
接下来几天,天香楼始终门可罗雀。生意惨淡得可怜。
反倒是对面颜鼎记,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想必阮萍她夫妇做梦都会笑醒吧。
阮萍!
想到这里,阮笛可算是明白了。
李鸢萸勾结阮萍,诋毁天香楼。这么说来,李鸢萸的伤疤多半是假的,她那样一个胸大无脑,只能靠自己的脸吃饭的人,怎么敢毁容呢?
想到这里,阮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倒头就睡。
问题既然已经找到,那么办法就是信手拈来。
第二天,阮笛租下了天香楼前面的一片街区,将自己胭脂的制作人,制作流程全部展示了出来,那些怀疑不攻自破。
阮笛的"毒胭脂"风波顺利解决,几家欢喜几家愁。
阮萍夫妇的颜鼎记再次被天香楼抢光了顾客,她对于阮笛的恨意越来越深。
阮笛刚到自己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祁宵贤的声音。
该死!好心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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