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吗?你现在就可以回报我哦。”
碎夜面无表情,眼中寒意却越来越浓重。
他轻飘飘地开口:“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那女子欲要开口求饶,却再说不出话,只是重重地摇头,
她脸上此刻已经布满泪痕,头发垂落下来,珠钗步摇由于她摇头用力过猛,叮叮当当地散落在地上。
“死在我手上,你也应该荣幸。”碎夜轻轻挥手,一阵细微的气流穿过那女子喉间,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她的活力。
“教主,为何不把之前那些被收买的也一并解决了?”
言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那女子,见其面容凄惨,不忍再看她那悲惨的死状,直接跨了过去,随意地坐到碎夜对面。
“她若不是如此贪生怕死,趋炎附势,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下言澄倒是吃了一惊。他问碎夜这个问题,并不指望得到碎夜的回答。
以往碎夜也不会回答他,言澄早已经习惯了。
“教主是想念素娘了罢!”
言澄思索半天,忽然拍手道。
似乎想出这个答案很让他得意。
“嗯。”碎夜在喉咙里闷出一个简短的音节来。
“……”这下言澄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言澄找借口说肚子饿了,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楼下传来女子的骂声,似乎是言澄把姑娘们晾衣服的竹竿儿弄掉了。
碎夜端起桌上的酒,一仰脖全喝完了,坐了片刻,推门出去。
却说阮笛和知英回到客栈,知英兴致勃勃,打算过几日便去问那些“眼线”要消息。
阮笛却知道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基本没什么大用处。
可能她俩收买的“线人”里面还有牡丹教的人呢,她对于这件事并没有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这件事上,只是见知英如此高兴,又不忍心泼她冷水。
阮笛和知英两人坐在各自坐在一边,想着各自的事情。
知英想得就比较简单,等到东吴的案件结束之后,她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蔚蓝,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
她也相信,有了今天的线人,她们一定可以把东吴昌平的案子顺利了结,很快就可以回京中。
阮笛此刻没功夫想自己的一对龙凤胎儿女和祁霄贤。她把心思全放在了昌平牡丹教的事情上。
正冥思苦想,一条一直被忽略了的信息忽然在阮笛的意识中一闪而过:张林和刘若茗已经逃跑,他爹和他兄长被下了蛊毒。
现在唯一清醒的张林不在,张府必定是一片混乱,只要把张县令和他大公子的蛊毒解了,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告诉自己关于水患的事情。
而解除蛊毒这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却也算不上难。
阮笛早就记住了江湖豪客找刘若茗寻仇之时,那个拿出可以阻止蛊虫的粉末的男子的样貌。
只要找到他,再结合断肠草的功效,问题应该不大。
待把思路整理清楚,阮笛顿觉神清气爽。
“知英,你常年行走江湖,可曾听说过有何门派能制出抑制蛊虫粉末状药剂?”
阮笛看了知英好一会,见她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由于这夜晚的烛光还是她在思念意中人。
“啊……这知英并不知情。蛊毒凶狠,那些门派但凡有能抑制蛊虫的药剂,也不必这样害怕苗疆用毒高手了。”
“那天我们去张府解救工部侍郎时,有一个黑袍男子拿出来的药剂,不也是成功地阻止住蛊虫靠近了吗?”
阮笛忽然心里有些打鼓,对于自己计划的可行性有些感到怀疑。
“知英,那牡丹教在江湖上有没有可以分庭抗礼的对手?”
这话一说出口,阮笛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问题问的白痴——
牡丹教几乎是个和朝廷旗鼓相当的大教派,天下无人不知。若是还有和能和牡丹教分庭抗礼的教派,那朝廷一定不会放任不管,阮笛也不可能不知道。
“夫人,这几日和碎夜接触下来,我发现牡丹教内部矛盾很严重,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知英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阮笛和知英心里的那根弦立刻绷紧了!
知英上前几步,把阮笛护在身后。
脚步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接着门“吱呀”一声被人撞开了,一个黑色衣袍的男人冲了进来!
知英的长剑此刻如同嗜血的毒舌,缠上那黑衣人的脖颈。
“阻止蛊虫的解药我会给你们,别让我被他们给发现了!”
那男人却不怕,一边迅速关上了门,一边转过头冲两人灿烂一笑,蒙面的纱巾被他的嘴角牵扯起一一些不小的皱褶。
阮笛和知英却感觉到后背一丝阴冷——
那男人虽然看起来面部是在笑,可是眼睛里毫无笑意,反倒是有些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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